('陆羁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我不忙。”男人转向林砚,辩解似地重复:“你找我,我都不忙。”“那时候是暑假吧?”出乎意料的,一直很安静的桑宁出声插了话,哪怕是睡觉,他全身也裹的很严实,“暑假末卡伦会来申城开演奏会,你想去吗?”如果单独说“卡伦”,也许大部分都不认识,但范围缩小到演奏会,那只有一个音乐节如雷贯耳的大师级人物卡伦。林砚在整理这个世界信息的时候,听过他的名字和音乐。青年想了想:“有具体时间吗?”“还没定。”桑宁的声音好像轻快了不少。表面看上去置身事外,但注意力一直没从林砚身上移开过的谢无宴忽地说:“你喜欢卡伦?”林砚不否认:“他的技法很厉害。”“他和谢家有合作,下次有机会的话,或许可以带你一起见个面。”谢无宴合上了手稿,对上青年的眼睛,放低了声音。桑宁皱起了眉头。*另一边,随着夜幕的降临,嘉宾所在的小洋房停止了说话,终于陷入黑暗,工作人员也从转播间离开。张闻刚干完了三杯咖啡,现在血管里流淌着的都是冰美式,他站在同一条街的另一幢房子门口,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一口气。几名流浪汉从他面前走过,衣衫褴褛,在凛冽的东风过后,瑟瑟发抖。张闻低着头吐出一口烟圈。另外几名工作人员抱着设备出来:“张哥,还没睡呢?收工了。”张闻转过头:“睡不着,出来溜达一圈,马上回去了。”工作人员拍了拍他的肩膀:“赶紧吧,明天还有一场更激烈的计划。”说到这个,张闻顿时兴奋起来:“明天早点起来,我们先去车场那边做准备。”“已经只能睡三个小时了!”工作人员抗议。“加工资,三倍。”“好的老大。”“……”他们说话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穿透了风声,其中一名流浪汉抬起头,看向他们所在的方位,又很快低下了头。在流浪汉的袖子里,藏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在这种录制节目的环境下,很难有人真正睡得好。包括林砚在内,都只睡了很浅的觉。谢无宴是第一个起来的。准确的说,他是一整晚都没有睡。他和林砚之间隔了一个陆羁,在黑暗中,那个影子越发的碍眼,让人烦躁。谢无宴只躺了很少的一段时间,就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站了起来,离开了房间。他一动,陆羁就睁开了眼睛,他睡眠很浅,明明醒了却不动声色,直到谢无宴离开。男人侧过身,抬起胳膊垫在脑下,用目光描绘着面前青年模糊的轮廓。越描绘越心痒。直到徐尧嘟囔了几句梦话,随即他的闹钟响起,打碎了房间里的宁静祥和。原本安静睡着的青年也睁开了眼睛,打了个哈欠。徐尧原本还在做梦,或许是面对情敌的压力太大,他梦到了自己跟林砚表白被拒,回家哼哼唧唧地借酒消愁,正伤心着呢,忽地听到了自己的闹钟铃声。他困的睁不开眼睛,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还好是梦。他赶紧捂住脸,进去化妆。桑宁抬手开了房间里的灯,林砚眯了眯眼睛,有点难以适应,最后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段辞平日里其实也是赖床爱好者,但这会儿却丝毫没有想再睡一会的想法。他看着面前隆起的一团被子,觉得青年特别可爱。走动声从被子外传来,林砚慢吞吞地打开被子结界,爬了起来。陆羁看他迷糊的样子:“很困?”林砚伸了个懒腰,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有点,醒一醒就没事了。”“你睡得很好?”青年好奇地问。陆羁说:“就没怎么睡。”“恐怕睡着的人反而不多。”江舟凉意有所指地说。今天很冷,不是个好天气。外面飘着小雨,和地面上湿滑的冰混在一起,非常容易摔倒。淅淅沥沥的雨声敲打在窗台上,林砚换了件衣服,套着羽绒服外套走了下来。他本来以为楼下会很冷,但已经有人抢先一步点燃了壁炉,比房间里还暖和。林砚走下来的时候,谢无宴正在厨房背对着他。青年走过去,和他打招呼:“你不是不想下厨吗?”他的大部分手掌藏在了羽绒服袖子里,只伸出小半纤长干净的手指。林砚凑近了看才知道谢无宴在做什么,他在煎蛋。是听到他下楼的声音才下锅的。一个色泽完美的流心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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