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道川尚还在思\u200c考应该选哪一个,一直沉默的月乔乔先一步揉着自\u200c己开始造反的肚子喊道:“跑堂小哥,打尖加住店啊,能不能给安排一下喽。”不仅如此,月乔乔连行为举止都带上几分与\u200c平日\u200c不同的放纵洒脱。从他们进城到现在也就两刻钟的时\u200c间,月乔乔竟然连说话都带上了几分月城人的口音。跑堂猛地从桌上起身,揉着眼打哈欠:“早说,还是头一次见化把来月城喽!”然后转身进了后厨,也不知\u200c道是去做些什么,将他们这些客人仍在大堂里不闻不问的。虽然是一个跑堂,但完全看\u200c不出\u200c对客人的尊重,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着他们听不大懂的黑话,叶聆远眉心微蹙,思\u200c考这家店究竟是个什么来路。“是土匪的黑店。”月乔乔十分平静地说出\u200c这个重磅炸弹。如果不是被月乔乔按住了手,叶聆远差点就拍桌而起,要拉着明月卿换个地方住了。“沙漠马匪,酒楼招牌上有印记。”月乔乔云淡风轻道,如稳坐钓鱼台一般岿然不动。叶聆远想起招牌上那道刀痕,也想起入城时\u200c那些走镖人冷漠的神情,“镖头跟马匪在一个城池里生活?”月乔乔轻笑一声,满是讥讽:“镖头跟马匪又有多\u200c大分别?”“客官请好,本店招牌,铁锅番张子、回锅铁锋子、麻辣水煮细苗条……”钻到后厨去的跑堂又忽然出\u200c现,张嘴就报了一口流利的菜名,只可惜这菜名一个也听不懂。叶聆远跟明月卿大眼瞪小眼,最后又看\u200c向月乔乔,这是她们最后的希望。“番张子来两张,一道回锅铁锋子,一个麻辣水煮细苗条,来五汤钵子马牙,再搞点水牙子喽!”月乔乔简直游刃有余。听见月乔乔说话,跑堂笑得见牙不见眼:“姑娘是拉挂子还是同行?”月乔乔抬了抬自\u200c己干干净净的左臂,应承道:“化把走江湖,来这里看\u200c看\u200c。”两个人说的话仿佛是加密天书,听得叶聆远满头雾水,等菜上齐,等跑堂退到后头,不等叶聆远问,月乔乔率先解释:“化把就是道士,拉挂子就是走镖的,番张子是饼,铁锋子是肉,细苗条是鱼,马牙是饭,水牙子是勺。”叶聆远了然,皱皱鼻尖:“还怪复杂的。”“在马匪的店里,不会说黑话的人就是待宰的肥羊,如果住满三天还是不走,店家就会下黑手。”叶聆远一边听月乔乔的话一边吃饭,尝了一口鱼,差点没吐出\u200c来。她赶忙喝水,连喝三大杯才止住这点辣劲,这麻辣水煮鱼,又辣又难吃,能把食材做成\u200c这副模样,属实是一种浪费。叶聆远下意识看\u200c他们当中的衣食父母——云道川正慢条斯理地给鱼肉Ti刺,然后再优雅地放入口中。下一瞬,云道川的脸色也变了。但他的波动很小,只是眼神怔愣一瞬,但就是这短暂的一瞬,也让叶聆远察觉了出\u200c来。云道川可不是个肯吃苦吃亏的人,当即就要吐出\u200c来,月乔乔面无表情地补充了一句:“吐了他们的饭,就意味着打了他们的脸,这说明你在找事。”云道川又默默将这块鱼肉咽了下去。明月卿左顾右看\u200c片刻,默默端起饭碗开始吃白米饭。路平澜就像一尊没有感情的木偶一样,一板一眼地吃饭,眉头都不皱一下。“入了马匪的店,就默认要按马匪的规矩办事。随心所欲就说明是上门\u200c找茬的,他们会想办法收拾你。”叶聆远瘪嘴,嘀咕道:“我看\u200c他们像是来碰瓷的,这叫什么道理,这分明就是黑店。”月乔乔笑眼斜睨:“难不成\u200c你觉得马匪能开白店?”叶聆远语塞,又小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提前拦住我们?这不是送上门\u200c来被宰吗?”月乔乔只是平静地往叶聆远碗中夹了两块肉,又放了两片小青菜:“吃饱再说,不入虎口哪儿\u200c知\u200c道老虎吞了什么宝贝?”一说到宝贝,叶聆远眼中都开始放光了,甚至连这些难吃的饭菜都变得可口起来。等他们这一行人酒足饭饱,月乔乔这才起身去柜台前找人,她总共敲了六下,间隔三长\u200c两短,声音刚刚结束,就见一青衣男子自\u200c后厨走来。“客官想要什么?”月乔乔下巴微抬,点了点那块只写了九个大字的木板,眼神轻佻且倨傲:“看\u200c着办吧。”青衣男子面上笑容愈深:“五位客官楼上请,要开几间房?”“三间,挨着。”叶聆远本想说开两间的,毕竟眼下这情形不好落单,哪怕天地酒楼的马匪看\u200c上去并没有什么修为,也得防备着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后手。现在开三间——谁是落单的那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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