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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渴望与空虚,都在这一刻泯灭,好似不曾涌现过一般。
静灯压抑着自己的呼吸,生怕惊扰到恩人,他身上盖着一件柔软的兽皮,衣物暂未穿起。
红晕顷刻燥热静灯的脸颊,他越发紧张,颤了颤密长的睫毛,悄然伸手掀开兽皮,手臂撑着身体坐起。
他身上由罪厄经留下的伤虽经由宣宁擦拭,痕迹淡去许多,但残留的疼痛却并未消散,只是缓解了些许。
静灯此刻神魂的痛苦,让他连御令都难以施展,只是坐起身,光洁额头便布上一层细汗。
看着身上淡化的痕迹,静灯想到恩人必然有帮他处理过,他耳垂悄然红透,眸底带着羞意。
就在静灯轻手轻脚将腰间的衣物穿上时,宣宁被噩梦惊醒,她看着空荡的前方,嗓音惊惶:“静灯……”
静灯刚穿上一条臂膀的法衣,听到宣宁嗓音中的惊惶与无措,他连忙回头看她,声线低哑,轻声唤道:“……恩人。”
“静灯……”
宣宁盯着他,蓦然红了眼眶,语带哭腔,“我方才做了个梦,梦见
你因我此次废了道行,一夕从佛宗圣子那高处坠到泥潭里……是我对不起你……”
宣宁说着说着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看起来格外伤心可怜。
静灯从前也是颇为在意礼义廉耻之人,可见宣宁哭起来,他连衣物都顾不上,双手撑着地面膝盖跪走着来到她面前,连神魂之痛都忘了去。
“别哭,只有恩人还在身边,我必然不会让恩人受那般悲悸之痛。”静灯声线低哑轻声安慰。
他抬起手掌攥着衣袖为宣宁轻柔擦拭眼泪,他动作很轻又细致,生怕衣袖粗糙,轻触时磨痛恩人吹弹可破的肌肤。
“你的伤……”
宣宁握住静灯的手掌,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胡乱将脸上泪水擦去。
她只是做了噩梦,惊醒之后一时没见到静灯,这才悲从心起。
往日宣宁也不是爱哭的人。
“只需修养两日,便无碍。”静灯轻声安慰,“恩人不必自责。”
“你不要骗我。”宣宁微微抬头注视着静灯,看他脸色苍白,眼尾还泛着红意,心疼道:“有什么能缓解痛苦的,你尽管与我说,只要我有就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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