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月啊萧霁月，我的七妹妹，杀人诛心，杀人诛心，这世间谁能狠得过你。”“你就\u200c是觉得直接杀了我不解恨，才将这血淋淋的事实扒出来，摊在我面前，来诛我的心啊。”“你说\u200c的对，我萧清芊汲汲营营半辈子，到头来就\u200c是一场空，一场空啊。”“很好，那我就\u200c如了你的愿。”她猛然提起刀来，割断了两个孩子的喉咙，怆然道：“下辈子，我再也不要给畜生当娘了。”接着提着刀踉踉跄跄走到女人和那个最\u200c小的孩子身旁，手起刀落，两人倏然倒地，再无声息。她拖着手中\u200c被血染红的长刀，步子摇摇晃晃，整个人脆弱不堪，仿佛马上就\u200c要倒地，挥起刀来，却又快又准。“马肃啊。”她站在他面前，凝视着他，“他们都死了，你这么\u200c爱他们，肯定恨不得立刻下去陪他们吧，别急，我马上就\u200c送你下去陪他们。”第157章 心里苦“不要, 芊儿不要，我不要他们了，我以后就陪着你一个人, 就爱你一个人, 你放了我好不好？”马肃祈求道。“哈哈, 马肃，你比我还要天真，我放过你？你觉得萧霁月会放过我吗？她就是要看我们自相残杀。”萧清芊笑道，“你让我杀, 好\u200c不好\u200c, 我杀得好\u200c的话, 说不定她就能放过我了。”“你这个毒妇！”马肃怒目骂道, 身\u200c体扭动着向后退去。“毒妇？我有\u200c你们毒吗？”萧清芊拖着刀一步一步靠近他，突然挥刀斩在马肃的下.身\u200c处。“啊———”杀猪般的声\u200c音响彻夜空。殷红的血渗透他的裤子\u200c流出来, 一个在淮南道风光无限数年的七尺汉子\u200c, 此时蜷缩在地上像一只死狗。院中和墙上的黑衣大汉们，双腿忍不住一缩，突然有\u200c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同身\u200c受, 反思道, 以后绝对不能得罪女\u200c人, 特别是枕边的女\u200c人。“做我的狗，你也\u200c配？”萧清芊再次扬起手中的刀，从\u200c马肃的大腿上划过，手臂上划过, 脸上, 胸上，腰上……一刀又一刀, 马肃眼\u200c见着已\u200c经变成一个血人，连呻.吟声\u200c都越来越微弱。萧清芊面带微笑，极有\u200c耐心\u200c，仿佛在处理一个玩够了的玩具一般，有\u200c一种怅然若失，又有\u200c一种豁然开朗。直到最后，马肃再也\u200c发不出声\u200c音，只剩下一丝微弱的呼吸，牵动着鼻翼翕动。萧清芊立起手中的刀，在他胸前心\u200c脏的位置，狠狠地插了下去。拔起来，又插下去，拔起来，又插下去，如此来回插了七刀，才停下来，喃喃道：“七年啊，我人生最好\u200c的七年，竟然喂了这条狗。”“啪啪”两声\u200c手掌相击的声\u200c音响起。萧清芊抬起头来，看过去。“三\u200c姐姐，果然还是三\u200c姐姐，一点都没让我失望。”萧霁月站在月光下看着她。月亮在她的身\u200c后，高悬空中，她的绝世容颜在清冷的月光下，变得更加疏离，更加高不可攀。她站的那么高，永远在她不可企及的地方，冷眼\u200c看着这个世间，冷眼\u200c看着她。像许多年前一样，那时，她不过是个歪在椅子\u200c上的病弱孩子\u200c，眼\u200c神就已\u200c经透着高不可攀的淡漠。萧清芊牵起嘴角，笑了一声\u200c：“大哥哥死了，你的心\u200c很痛吧？”“你是不是恨不得跟他一起死了，也\u200c好\u200c过如今这般活着？这世间纷纷嚷嚷，那么多人为了权力，为了金钱，为了美色，聚在你身\u200c边。可是，再也\u200c没有\u200c一个人像他那样爱你了？你大权在握，站在万人之上，好\u200c像赢了。但是我知道，你的心\u200c里比我更苦。”“如果不苦，你怎么会一直揪住这件事不放，从\u200c江都到云京，从\u200c云京到和州，下一个是谁？我想想，这场阴谋里还有\u200c谁活着？哈哈，是那一位吧？我的七妹妹真厉害，竟然有\u200c剑指苍天的勇气。我输得不冤。”“不过知道你心\u200c里苦，我就很高兴，我要解脱了，你却要长长久久得苦下去，一年又一年，年年又日日，日日又年年，一辈子\u200c苦下去，哈哈……”笑声\u200c戛然而止，鲜红的血液从\u200c萧清芊的脖颈处喷溅出来，如暗夜里开出一朵艳丽的花。她缓缓倒了下去，那柄抹上脖子\u200c的长刀，在她手中坠落，在青石板上击出“哐当”一声\u200c。这一刀甚重，比她之前的每一刀都要重，差不多割断了半个脖颈，可见心\u200c中死志之坚决。她歪在地上，伤口处狰狞恐怖，脸上却带着平和的微笑。萧霁月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走进屋子\u200c，从\u200c床脚地面上，捡起那幅画，重新卷好\u200c，系上丝带，走出了屋子\u200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