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闻言,周身气势顿时矮下一截,目光飘忽躲闪:“你个外人懂什么……”似是觉察自己露了怯,他支吾着继续搬出白郁晨的不轨行径为自己辩白:“分明是那贱人不知廉耻,勾搭云徵不够,还爬了路大少爷的床……”“真是这样……?”高玚还是不大相信。不管是半痴半傻的白郁晨,还是那个神智正常的白郁晨,怎么想,他都无法将对方跟那种不择手段的omega挂钩。“他就是故意扮成傻子,让大家可怜他,疼惜他,好抢走云徵哥哥的爱!”蒙梓洲越骂越起劲。“……”高玚听着omega怨气满满的唾骂,耐心跟着逐渐告罄。想到还在抢救的白郁晨,他不欲浪费时间,于是抬脚离开。“你别走!我还没说完!”蒙梓洲只身挡住高玚的去路。“我们很熟?”看着眼前的omega,高玚眉峰微拧。蒙梓洲被问得猝不及防,满脸鄙夷地斜了眼青年:“……谁跟你熟了!”“既然不熟,你还挡我的路?!”高玚懒得同他客气,轻嘲,“未免管得太宽了点。”omega气恼一瞬,姿态仍就十分强硬:“不怕告诉你,下个月就是我跟云徵的婚礼。我不管你跟那贱人是什么关系,回去告诉他,不准再出现在云徵面前,否则……”说到最后,少年尾音拖长,卖了个关子。高玚又怎会听不出他话里暗藏的威胁,不甘示弱地接话:“否则会如何?”“他敢出现,就不是出个车祸这么简单了。”omega下巴高傲地轻仰,眼底轻视很是赤裸。话到这里,高玚哪还想不明白,将白郁晨撞伤的人,明显跟眼前的omega脱不了干系。看对方头上的伤,保不准还是肇事者。“这么说,他出车祸的事,是你做的?!”“呵,是又怎样!你以为你跟云徵解释,他就会信你?!”omega褪去伪装,抚摸着额头上的纱布,轻蔑一笑。浑然不介意向人坦露恶行会招来什么后果。甚至可以说是有恃无恐。“你就这么确信,路云徵知道你瞒着他做了这些事,不会一怒之下跟你解除婚约?”高玚看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顿时乐了。“你不知道吧,云徵最恨人背叛他了。白郁晨一而再再而三的触他逆鳞,云徵怎么可能原谅他!我跟那贱人就不一样,不管我对那贱人做什么,都是为了云徵。就算他知道我做的事,他也不会对我怎么样!”“啧,你还挺了解路云徵。”高玚摇头轻啧,意味深长地感慨了句。omega没听出他话里的反讽,眼里满是得逞之色:“哼,我对云徵的爱,岂是那个傻子能比。”高玚:“……”回到急救室的时候,白郁晨已经被转到普通病房。头部跟腿部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势。至于胎儿,所幸抢救及时,勉强保住了。得知白郁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高玚紧拢的眉头展开,没由来的替对方松了口气。“宝宝……宝宝……”“你醒了?!”听到病床上传来几声含糊的呓语,高玚眉峰轻抬,走到床边。算上今天跟两年多以前,他跟变傻后的白郁晨只见过一两次,一时间也没想好该怎么跟对方沟通,下意识地就按照了自己个的聊天习惯来。也不知白郁晨能不能听得得懂。却不想,跟白郁晨对视的瞬间,他心里那点担忧就会被对方眼里灼人的痛苦瓦解了个彻底。看着omega醒来那刻就一直在默默流泪,高玚心里说不出的复杂:“你……恢复了?”此时的白郁晨,平躺在床上上,小鹿般黝黑的双眸,定定地望着天花板。泪水浸过的眼瞳里,完全剥离了当时的呆傻涣散,满眼都是跟正常人无异的清醒。清醒中又透着沉重压抑的绝望。白郁晨说着,眼角漫出的泪水愈发湍急:“是啊,都记起来了……”不管是疯傻前,还是疯傻后经历的种种。他全记起来了……“欸,你要干嘛?!”眼看白郁晨就要起身离开病床,身躯摇摇晃晃,好似随时都会晕倒在地,高玚忙上前稳住对方。白郁晨环视了眼周围熟悉的布局,触及墙面那段宣传导语末尾的熟悉logo,面色刷的一白,掀着被子的手剧烈颤抖了几下。“我……该走了……”他不能留在这。不要再见到路云徵。“你才刚动过手术,短时间内不适合下地行走。”高玚劝道。白郁晨摇头推脱:“我……还有事……”他所有的证件包括以前的积蓄都被路云徵没收了,被赶出路家后,他找不到正式的工作,只能卖气球摆地摊,做些零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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