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抿着薄唇,一言不发,将青年揽在怀里,大掌顺着他的背:“晚晚,朕错了。以后朕有事就和晚晚商量着来好不好?原谅朕晚晚。乖。不哭了。”叶听晚哽咽着,自己脸上的眼泪都被男人抹去了,他想了想,自己今晚不能和魏景承睡了,不然一会儿魏景承哄的他就心软了,他一心软,下次出了这样的事情,魏景承还是自己武断做决定。叶听晚抬头,圆溜溜的杏眼微红,小脸儿也红滴滴的,下巴尖儿挂着红痕,像一只生气的小猫儿:“我要出去睡!”分床!分房!绝对不能因为魏景承的色相,再委屈自己!“好,晚晚说了算。”天子无解,只好顺着青年,把人的衣襟系上,却把自己的袍子褪下,空荡荡的站在青年面前,把自己的衣服给叶听晚穿上:“晚晚今夜自己睡,朕去楼下睡好不好?不气了——腿还软不软,朕抱你上去?”“把那两个宫女……送回画苑……”叶听晚气也消了不少,他知道画苑的考核很严格,能入宫就分到画苑工作的宫女,一定是费了很大的心思和功夫的,魏景承随便就把人分配道浣衣局,本能拿笔画画写诗的手,以后十年可能只能在浣衣局做粗活了。天子道:“好。”叶听晚抿了抿唇,“你……一定要说到做到,就算你偷偷做的事情,日后我可能也会知道的,我要是知道了……我……”他又不能怎么着魏景承。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站在同一天秤线。叶听晚心里酸溜溜的,他没有谈过恋爱,头一次就是和魏景承这样的人谈,可是他生活了十几年的世界,养成的习惯不可能改掉,他心里始终想要和自己的……男朋友平等。他能和魏景承平等吗?不可能。叶听晚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精致的宛如雕像的五官,颀长的身姿,一颦一动散发出来矜贵的气质,以及他复杂曲折的成长线,他们对这个世界的理解,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所期盼的东西——都是一道又一道难以跨域的沟壑。叶听晚垂了垂眸,软乎乎说了一句:“魏景承,那样的话,我……我会伤心的。”天子看着青年有些无措的眼神,心似刀割,失落的情绪像是海啸般席卷他的神经,他却不知从何解开着一团毫无头绪的麻团。明明他们站在一起,做过最最亲密的事,说过无数的诺言,尝试着做一平凡的夫妻,可叶听晚还是与他隔着。魏景承音线有些沉:“对不起。”天子将怀里的人紧紧抱着,一遍又一遍在他耳梢重复:“晚晚,对不起。”“我错了晚晚。”男人柔声,抱着青年,拿着他的手在自己脸上打,“你打我,晚晚,你打我。”“我错了,晚晚,我错了。”天子认错的模样,恐只有他所珍贵的宝贝能看见。男人像是折了翅膀的雄鹰,磨了锋利爪牙的野兽,叶听晚心确实软,他又开始犹豫不决。“好了……以后改了就好了。”叶听晚抬了抬嘴角,心里只希望魏景承这次是真的意识到他的想法了:“要不……不分了……楼下楼下吵的。”天子已经做好了被宝贝打入冷宫的打算,却不料怀里的青年软绵绵小声说了一句。魏景承心间像是被蜜糖裹着一般,那种滋味难以——难以用语言形容。叶听晚就是他的恩赐。“晚晚心怎么这么软,”魏景承合了合眼,牵着他的手:“你让……你让朕一刻都不想离开了。”原来争执是可以这么简单就解决掉的。叶听晚信任他,爱他,想要的就只有他。天子抬了抬嘴角,把青年横抱起来,放在塌上:“抱晚晚睡觉了。”叶听晚有些不想做了,方才已经做了半个时辰,魏景承总喜欢在塌上说着温柔的话,做的最狠,腿|心现在都是又软又酸的:“魏景承……不分房也不要了……”“朕没想要了,”天子心里的思绪很乱,虽然看着塌上的青年,欲/望会重的多,但是比起这些,他现在需要好好的静一静,去慢慢了解叶听晚。了解他的宝贝。叶听晚乖巧的点了点头,他想以后不管别人怎么看魏景承,他都要尝试去接受。魏景承不是滥杀无辜的人,他或许还有很多不足,但人无完人,叶听晚坚信魏景承会是一个好皇帝的。这并非是他因为了解魏景承的结局,而先入为主的以为,而是他心里的魏景承就是这样的人。他真的信。时间会给答案。他现在只想和魏景承好好的、认真的谈恋爱。将青年哄睡后,天子穿戴好衣物下了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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