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要的赏赐是为杜氏求一个诰命,杜若不在意虚名,没有多兴奋,叶清弋却很不高兴,他不明白,为何父亲不趁机向皇上请求将他送进军营,远离市监所,这分明是个绝好的机会,后来知道了其中深意,也来不及了。但这一世不一样,叶清弋知道韬光养晦的道理,更知道将军府现下的安逸和温暖有多么珍贵。“哥!你想什么呢?”叶望璇碰碰他的手,叶清弋这才回过神来,学她的样子举起酒杯一起碰杯。杜辉喝了口酒,嘴里辣起来就藏不住话了,道:“尚书府那个公子刚死,妹夫的庆功宴也暂时搁置了,这也好,咱们一大家子能聚在一起说说话。”叶望璇更口无遮拦:“之前侯府公子刚死,第二天不是照样办马球会么?怎么到了爹这,就办不了了?”杜氏哎呦地叫了一声,给叶望璇夹了只鸡腿:“吃还堵不上你的嘴。”杜辉啧啧出声:“今年风水真是不好,凉州有场瘟疫,京城里又死人,两个孩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怪可怜的。”叶清弋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叶瑾多看他一眼,眼中藏着探究之意。【作者有话说】晚安晚安!第34章 挑拨将军府后院,叶清弋握着叶瑾扔来的长枪,摆出应敌的架势。回了家,叶瑾也不肯抛弃晨练的习惯,府上没有木桩,他便叫来叶清弋陪他练练。说是陪他练,其实是叶瑾想要检查在这三年中,叶清弋是进步还是退步。单看叶清弋稳扎马步、双手执握长枪的架势,叶瑾不会不记得他初次拿枪的样子:半大的孩子,马步还没开始扎就高声喊着要像爹爹一样,进军营!保家卫国!叶瑾要戍边,每次一有机会就尽力传授,待他离开,不是请师傅教导就是送去庙中习武,就这样,每次叶瑾回家,叶清弋都会给他惊喜。最让叶瑾难忘的是三年前,16岁的叶清弋马上就要应武举,许是兴奋,又或是年轻气盛,舞起长枪,枪枪生风又不失敏捷,但在那时,叶清弋眼中的势在必得让叶瑾很担忧。事实证明他的担忧没错,在夫人寄来的家书中,武状元的荣光一笔带过,市监所中尉这一官职给叶清弋带来的打击远比叶瑾想象的大。观之叶清弋这两日的神色,叶瑾有些想象不出他曾在武举之后,将自己关在房中整整两日。夫人担忧,他也自责,作为丈夫,他亏欠妻子,作为父亲,他对一双儿女也没有尽责,不知要如何教他们看清楚身边的危机四伏,只将他们养得至情至性,将来定是要吃苦头。当一声,叶清弋稳稳截住叶瑾一记穿刺,连拦十枪逐渐化解了叶瑾的攻势,这倒是让叶瑾很是吃惊。以往叶清弋拦不过三下,便迫不及待地摆出攻势往前扎,他不喜被动,但他以为他对上的是谁?叶瑾不过是稍缓了攻势他便想着乘胜追击,全然不顾对方力道耐性均在他之上,结果必然是不好。如今叶清弋能沉下气了,不再急于求成,这让叶瑾很惊喜,看来这三年他长进的不只是武艺。可能耐着性子防守,另一个原因便是手生,叶瑾确定,叶清弋很久没有拿起过长枪了,这便让他想起刚见面时所窥见的武器——叶清弋腰间贴身带着的一把匕首。不再碰长枪,只肯随身带着一把匕首,可以想象,武举过后,没能如愿进入军营的叶清弋有多失落。思及此,叶瑾抬高了枪口,故意漏出破绽,引叶清弋单手杀来,一是为了探叶清弋虚实,二是想让叶清弋乘势作上风,以泄内心不甘。叶清弋如他所愿,追击而上,被制住也不慌,或拦或点,如此过了十几回,他越发应对吃力,叶瑾实战强,后来的叶清弋也不遑多让,可现在这幅身子还年轻,缺乏实战,叶清弋要想取胜,只能多用提、掳之类的快招。少年身姿最是灵活,叶清弋扫起长枪来,叶瑾也难抵挡,本想着迎枪制住他再来三百回合,却见到叶清弋回身时长枪擦着路旁的盆栽,带起的大颗露珠碎在地上,叶瑾赶忙使出一记伏地枪,结束这一场比试。他将长枪扔去,长吁一气,弯腰将那盆山茶花搬到了墙根地下,让它同木棉花待在一处。好看,山茶圆润,木棉娇美,叶瑾却只盯着晶莹的露水看,他还笑,笑着转过身,这回不是透过露珠,他看着真真切切站在身前的夫人,仍是笑:“怎么过来了?”杜氏不理他,走到叶清弋身边,接过他手里的长枪颠了颠,嚯了一声后递给旁人,又抽出腰间塞着的手帕替叶清弋擦汗,这会才慢悠悠地抱怨:“什么时候抓着清弋练不行?非要现在?人家待会就要去上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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