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说这些,启程的时候我会让池杉继续跟着你,护你周全,”符黎越说越小声,又怕戚栖桐听出不对,勾唇一笑,“老实说我也想去上京,听说上京女子知情识趣,还没见识过呢!”多情浪荡就是符黎的常态,戚栖桐放松下来,没有那么冷淡了,边吃边说:“上京菜色不及凉州。”“凉州有什么好吃的?从小到大我都吃腻了!”符黎很自然地用手捻走戚栖桐筷子上的肉片,扔进嘴里嚼着,嚼着嚼着,眉头就皱起来了,“差点忘记告诉你,一个月前你让池杉送回来的药丸,山庄里的医者已经查过了,只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补药,你放心,举全庄之力,我也会把你的腿治好的,就是现在还差一味药材,这药材比较麻烦……”能治好这种话,戚栖桐从小到大不知道听了多少次,早就无动于衷了,他淡淡道:“就算你不查,那个人给的东西我也不会再用。”符黎没听出话中的失落,还以为他又是在抗拒月隐山庄,笑道:“你放心,这不是奔着你庄主的身份去查,是我,符黎,冲着跟你多年的情分帮你查的。”戚栖桐没有抗拒他的好意,再是他走之后,四时宫众人也要靠符黎照顾着,说起来,他欠符黎的更多。符黎不需要他感恩戴德,只要他保证,“跟叶家傻蛋的婚事是做戏,你要时刻记得这一点。”平时吊儿郎当的严肃起来看着别扭,戚栖桐不适应,也不明白:“这我有什么记不得?”戚栖桐冷情,可符黎不认为世上真有冷情的人,说冷情,不过是缘分未到。符黎自诩多情,看不惯旁人端起一副色即是空的虚假模样,可对上戚栖桐就不一样了,觉得他迟钝也是好的,是璞玉。就是太璞了,不解风情,就譬如现在,戚栖桐见桌上食物被掳去大半,赶他走:“街面上的事情处理完了?”早就处理完了,但符黎最识相,像模像样地说:“是了!刚才抓了两个在街上闹事的,拉去衙门那了,也不知道审完没有,我看看去。”出了包厢门口,池杉立刻唤了声执事,符黎笑着应下,也没急着走,叫来掌柜让他再送几盘新菜进去。本来就是借坡下驴,符黎出了酒楼也没有去衙门,而是转身进了窄巷中,看清手下围簇的人之后,符黎迎上去喊了声大哥。被唤大哥的人相比符黎,眼窝更深,头发卷曲,也更沉稳,符黎看见他还挺意外的,“大哥,君上还是不肯接下山庄的重担。”符凇不在意:“既然庄主之位给了他,他不要也不会落到别人身上,你不要再管这件事,收拾收拾,你要去上京了。”这个消息让符黎很惊讶,符凇无奈摇头:“你别高兴太早,你不能跟君上同行,这次命你上京,是叫你在上京铺开月隐的势力……君上是皇室中人,迟早会有这一天的。”话是这么说,但符黎有些犹豫:“前辈们不会同意的。”符凇鼻翼翕动:“老庄主要把山庄留给君上的时候,那些老家伙也不同意,现在还不是睁一眼闭一只眼?今时不同往日,月隐不能再停滞不前。”这倒是正合符黎的心意,他正愁不能去上京,没法兑现对秋澜姑姑的承诺——要护君上周全呢。大盛与月氏以乌鞘岭为界,大盛控扼庸关,庸关两侧崇山峻岭,地势险恶,易守难攻,可以说,只要守住庸关,大盛便可高枕无忧。上一世叶清弋临危受命,在庸关城墙上晒裂了脸颊,也淬出一身烈骨,但他无力回天。敌军推倒城墙、冲破庸关的景象还历历在目,那是个极燥热的盛夏,而如今叶清弋站在城墙之上,极目远眺两侧雪峰,在云雾缭绕中,突然产生了一丝不真实感。“大公子,先饮一杯元正驱驱寒!”叶清弋依言回头,一愣,除了卫将军张宪,六大大将军便来了四位,不止他们,后来叶清弋颇为倚仗的王师爷也在,人人都手执酒杯,满脸感慨。在场诸位随着叶瑾征战多年,是看着叶清弋长大的,还轮番抱过小时候的叶清弋,听到叶清弋武举夺魁的消息不知有多振奋,如今见到人了,怎能不感慨,都争着要跟叶清弋碰杯。干了之后,张宪解释说还有两位将军驻守在乌鞘岭没回,过年也得就地过,张宪不觉得苦,反倒庆幸:“凉州大难,大将军分派人手前去救灾,驻守在乌鞘岭的人一点也没动,这不,刚刚好碰上月氏,这帮家伙还想伺机侵扰?还好早有防备,我们的人刚冒头,他们吓得马都跑丢了!”张宪哈哈大笑,“就是一群孬货想趁火打劫!大公子不用太担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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