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鸣厉声质问起来:“叶校尉极力撇清关系,是想逃脱罪责吗?还是你想说你新官上任,不了解营里的情况,平白叫底下人算计?”叶清弋摇头道:“魏统领所言……卑职实在不知该怎么回答,发生在卑职手底下的事卑职不敢不认,只是此案疑点颇多,还需调查啊。”“叶校尉所言极是,此时确有不少疑点。”魏鸣道,“今日事发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能证明巨狮冲出来后率先朝太子冲去,叶校尉,你如今在这里一问三不知,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说你默许下属懈怠渎职,有心要伤及太子性命?”这下连叶瑾都坐不住了,当即出列说道:“魏统领此言太过危言耸听,事发时在场之人皆能证明叶校尉拼尽全力护太子殿下周全,为此还受了伤,请皇上明察!”建光帝对叶瑾没有话说,魏鸣说叶清弋有不臣之心,话确实说重了,不过他倒想听听叶清弋的辩解。魏鸣叶催促着:“叶校尉为何迟迟不开口?还是你护卫太子的举动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叶清弋不说话了,眸光冷如寒潭。魏鸣的指责不可谓不刺耳,但叶清弋想要弄清楚他发难的原因,所以迟迟不为自己辩解,他选择沉默是对的,魏鸣并非像他一开始猜测的那样,是二皇子的人。多亏戚栖桐提醒,他才知道狩猎场的猫腻是拜二皇子所赐,他以猎头狼为由,将太子引去藏有巨狮的密林,真正有不轨之心的,是二殿下。但此计不通,二皇子现在急于撇清关系,万万不会在这时候主动叫人提起猎场中的插曲,免得引火烧身。“伤及太子性命”这样的指控太重,也太假,魏鸣没那么蠢,他想的,从始至终都不是废掉叶清弋,而是别的……叶清弋余光所及之处,太子殿下正在低头饮茶,一碗冷掉的茶被他喝去大半,想必他等得十分心焦了——太子正等着叶清弋向他求救。叶清弋记得,事发之时,巨狮横冲直撞,良驹四下逃散,太子摔下马的时候差点被马蹄踩死,想逃又被倒地的侍卫拌住了脚,对上一头巨狮,几乎没有活路,是他折返,用断裂的盾牌卡住了巨狮大开的口。巨狮牙缝里的血液,喉中的腥气熏得叶清弋现在想起来还犯恶心,更不要说太子,他就在那里,亲眼看见叶清弋扑过来救了他,被巨狮的利爪挠破了手臂和后背。要想反驳魏鸣的指控,太子的证词是最有用的,他利用二殿下设下的死局,再设困局,脱身的方法是软弱。只要叶清弋开口向太子求救,此困局便可化解。叶清弋想清楚了,“皇上,卑职有罪自当领罚,只是今日巨狮伤人之事颇为蹊跷,当时除了卑职,还有一人在场,他能证明,这巨狮身上有古怪。”得到皇上的首肯,一直在帐外等候的邓栎差点蹦起来,边上的公公提醒他不可殿前失仪,他才规规矩矩地低下头来跟进去。进去之后,他飞快扫了长平君一眼。方才他听见叶校尉被指责的时候,急得想马上求见皇上,是长平君身边的内侍来劝他不要着急,说是叶校尉之事另有转机。“你见到皇上之后,不可替叶校尉伸冤,只说巨狮身上不对劲之处。”邓栎牢记着长平君传来的话,尽管他并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说,许是长平君目视前方,方寸不乱的模样驱使他照做。“小人看见那头巨狮冲进包围圈之后头也不回地朝东北方向去了,小人一路跟着过去,后来遇见了太子殿下,见着四面八方围了很多人,但是巨狮只奔着、奔着太子去——”大总管严厉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小人所说句句属实!”邓栎吓了一跳,说话飞快,“巨狮的眼睛红得像血一样,十分怪异!况且……况且狮子通常与同伴为伍,只在土浅草秃的地方栖息,怎么会突然跑进密林里来……”建光帝伸着脖子问:“你是说……有人要借春猎来谋害朕的太子?”邓栎还没说话,建光帝便用力掷出一个酒壶,砰地一声十分刺耳,在座的人一声都不敢吭。建光帝发怒了,指着太子便问:“你说,你为什么要进密林!”戚裕被点,飞快瞥了眼叶清弋,有些不悦,但眼下他决不能放过这个能教训戚祚的机会,便遂了叶清弋的意,提起了猎场里的反常:“父皇息怒,这本没什么,只是为了帮皇弟猎头狼,儿臣这才进了密林,这狮子果真是奔着儿臣而来?天底下竟有这样骇人的法子,竟能引得凶兽发狂,只追击一人么?”他这话是暗示,很快便有人说了:“坊间的马商相互起了争端,便会在对方马料中混入烈性草药,使得马无端狂躁,暴起伤人,许是有人效仿此法,对巨狮下手也说不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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