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后来的事,叶清弋猜也能猜出来。月隐同时收留大盛和月氏两拨人,为了让他们放下恩怨共处,老卓庄主定然下了很大的功夫,也埋下祸根。仅凭猜测可不够,封骤继续说道:“新老交替的时候最容易出现问题,月隐如今已分成两派,一派要维持现状,不兴风浪,另一派惦记故乡……。”仅仅是惦记故乡就好了,刚过去的这场战役,月氏能提前摸清庸关的部署,放出烟雾弹,玩了一记声东击西,大盛境内没有内鬼是做不到的。二皇子为了皇位,私通外敌,现在看来,还有人在其中搭桥牵线。卓凝……叶清弋很快想到,卓凝现身,说明事情真的到了难以挽回的地步。月隐真的不是救命恩人吗?叶清弋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闷声坐在小凳上发愣。封骤懂他心中煎熬,如果月隐坏到底,直接上报朝廷歼灭了便是,但月隐不是,最起码有一群人在尝试补救,只是……封骤不免担忧:“月隐有兴风作浪的能力,长此以往……终究不是好事啊。”“君上……”叶清弋突然问,“他到底知道多少?”“他……”封骤抠了抠嘴角,“应该不知道内情吧。”月隐这样好使的一把刀,常人知道他的锋利,怎么可能不动邪念?在封骤看来,月隐能用一味灵药让叶清弋提起他们就感恩戴德,那么说服长平君跟他们联手截住军报,想必也不是难事。但毕竟长平君常年待在武威城,跟月隐不熟……有点说不过去了,封骤想不通干脆不想了,一掌拍在叶清弋肩上:“你自己人,你没问过?”叶清弋没敢跟封骤说实话,他问过戚栖桐,人家说不熟,他一点没深究,再说了,戚栖桐骗他做什么?没道理啊?他们还要过一辈子的。叶清弋开始走神了,心想他今早出门时戚栖桐还没醒,现在日上三竿,不知道醒了没。“你干嘛?”叶清弋突然站起来,吓得封骤差点要坐地上。“我要回家。”封骤看着叶清弋飞快离去的背影,迷惑道:“回呗,谁拦着你了?”半刻钟前,戚栖桐见到了很久没见的符黎。符黎仍是乔装,跟在陶谧身后扮作药童。符黎易过容,相貌遮了大半,性子还是没变,嬉皮笑脸的,但终究是有什么不同了,戚栖桐看着他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心里也不太好受。符凇犯下大错,押回月隐关起来了,前阵子符黎一直在山庄陪着哥哥受审,庄子中对他的诘难不少,他心中定是难过。怜悯的目光只会让符黎觉得自己可怜,他假装没看见,站在厢房中,环顾了一周,打趣:“庄主过得不错嘛,挺滋润。”刚给戚栖桐把过脉的陶谧点点头,深以为然。戚栖桐心里发虚,生怕被瞧出不对劲,便岔开话题:“山庄里有事?”“能有什么事?不过……”符黎抱胸坐在戚栖桐面前,道,“我哥,老古板们亲自教养出来的大执事,出了这种事,现在他们对你态度好转了不少。”戚栖桐点头,他上回匆忙离开武威城,没来得及去见那几位长辈,有点不像话了。符黎对此不以为然:“眼下有个事更重要。”他从胸口取出一封信推去,“东安县的匪患另有隐情。”叶清弋同戚栖桐提过这件事,大理寺已经查到,铸钱案中没有缴获的钱款很可能转移到了东安县,当地的匪患或许与此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信中记载的,远比叶清弋说的,更为骇人,戚栖桐完全怔住了,拿着信纸久久说不出话。符黎取笑他:“皇室里的腌臜还少么?你惊讶什么?”自知话难听,主动倒茶安抚,倒出来发现茶是冷的,端起来再闻闻,这气味……解酒茶?听见戚栖桐折纸的声音,符离转身回来,问他:“你想怎么做?”戚栖桐答:“透露给太子。”符离早有预料,但真的听戚栖桐说出来,却觉得刺耳,他笑,笑得无害:“你要毁了二皇子?”戚栖桐抬眼,反问:“我不该毁他?他拉月隐下水。”符离忍不住嘲讽:“你什么时候这么在乎月隐了?”戚栖桐沉下脸,不想与他争辩,可符离不依不饶,往自己心口扎刀,非要见血才甘心似的,“不是为了叶清弋?”“符离!”陶谧忍不住出声提醒,庄主脸色越来越难看了,符黎也太不知分寸了。谁想符离非要火上浇油:“叶清弋是太子党,夫唱妇随,你要帮他,先除掉二皇子,接下来呢?把月隐拱手让给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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