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分析局势,“太子想要抓二皇子的把柄,二皇子不可能没有丝毫察觉,不管十重山是不是真的藏过人,现在它已经变成了手足相残的证据,二皇子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会借此打压太子,就算是皇上,也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让事情过去。”再是揣测圣意:“皇上杀鸡儆猴,很不巧我就是那一只鸡,不过也巧,我不是普通的鸡,我爹还在庸关呢,皇上不会动我的,至多三天,我必出狱。”最后以夫君名义哄:“夫人嫁给我,我本来要做夫人的荫庇……不过你要相信我,我不会连累你,也不会离你而去。”前面两句话戚栖桐都赞同,最后一句他却沉默,夫妻几月,戚栖桐正经历举案齐眉,更明白同甘共苦。牢狱之苦谁受得了?叶清弋进去了,不脱层皮也要接受多次审讯,戚栖桐怎么肯想象叶清弋戴罪的姿态?面前这个容辉就是个笑面虎,戚栖桐还记着军报的猫腻,叶清弋现在不好开口,他不一样,长平君的威名仍在。隔着车帘,戚栖桐冷声训斥:“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本君的座驾,速速让开,当本君不敢治你大不敬之罪吗!”要是长平君真的不配合,容辉还真不敢拿他怎么样。在容辉看来,长平君多可怜啊,天生残障,原本在凉州待得好好的,虽然日子苦寒了些,但也算自由逍遥,谁能想到进了趟上京城,名节就不保了!被指婚给叶家当男妻受尽屈辱不说,现如今夫家乱入是非,他不得已出来,拿皇戚的名头唬人,这怎么不可怜呢?但可怜长平君的人多,可怜自己的人可不多,容辉心里清楚,要是带不走叶清弋,没人敢说长平君不是,还是得自己遭殃。是以他怕归怕,但还是要硬着头皮说:“下官只是个传话的,君上若是对皇上的旨意、下官的职责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不如去皇上面前分辩?”搬出皇上戚栖桐也不怕:“本君是要去见皇上,叶校尉也要去。”这局面该叶清弋说话了,戚栖桐见他有顺从的意思,立刻瞪了过去。车外围满了人,他们说起话来不方便,叶清弋安静地坐着,他轻轻地笑,捧起起戚栖桐的手,落下讨好地一吻。他目光低垂,并无谄媚之意,瞳中翻涌的只有无边深情,仿佛此刻他不是在请求,而是在倾情。千言万语都在不言中,戚栖桐体态已经软和下来了,不再浑身紧绷绷的,但眼中仍然盛着浓郁的担忧。叶清弋进的不是大理寺监牢,而是刑部大牢,深入虎穴,还能安然出来吗?戚栖桐心里乱得很,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守住叶清弋。叶清弋不是不知道他的担忧,但圣喻已下,非人力可改,只能顺其自然了,这道理,想必戚栖桐也明白,叶清弋不用多说。他只管伸出手,用指腹蹭蹭戚栖桐的眼角,轻声哄:“竟要夫人为我担心至此,倒是为夫的不是了。”戚栖桐刚要说话,叶清弋抢先一步,抬声道:“君上认定我无辜无罪,我同样相信皇上能还我清白,容大人,我随你去。”还没等容辉松口气,马车便是一阵晃动,看上去像是两人起了肢体冲突,容辉了然,叶清弋要遵旨入狱,君上便要掉面子,他肯定是不愿意的。看样子两人之间的争执是君上取胜了,只听君上冷冷的吩咐:“皇上没说让你们在何处要人,等进了城再说。”君上真好面子,容辉不耐地点点头,不过好歹能把人带走了,反正也不差这一会,难不成长平君还能临时找人把叶清弋劫走不成?马车重新上路,容辉默默地靠近马车,想听他们在车里窸窸窣窣地说什么,结果谋划没听到,倒是听见叶清弋在跟长平君细数沿路看到的风景,还有东安县的美食风俗什么。容辉咂舌,倒是高看了叶清弋一眼。叶清弋心里是真不慌,他很想趁这点时间抱抱戚栖桐,不过这样只会让戚栖桐不安,所以他才挑些不重要的话来说。戚栖桐不时应和,尽管他知道自己的脸色很难看。他假装在听,知道叶清弋看得出。他们都在演,戚栖桐也想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但不知怎的,他心里堵得慌。许是马车外层层包围的人太多,杂乱的脚步听上去让人不安,又或许是城里看热闹的人太密,不明真相的百姓喊打喊杀,十分刺耳。戚栖桐坐在车里,看着叶清弋镇定地走过去,自己套上枷项,容辉亲自给他的铰链上锁,叶清弋回头朝他挑眉,戚栖桐噗嗤一声,苦笑出来。也许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严重,放下车帘,戚栖桐试图让自己不要那么忧心,但回了叶家,叶家的骚乱又让他难以平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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