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宴:“……”*蛮蛮在山的那头等了许久,一开始还是尽职尽责摁着坤灵的。但随着时间过去,坤灵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开始担心令黎又在偷懒。虽然说木头与鸟之间还是应该有点信任,但令黎这块木头前科太多,着实没什么信誉可言。比翼鸟纠结再三,还是决定偷偷飞回去看一眼,当然她还是紧紧拽着坤灵的,她暂时还不能让令黎死了。她飞出山头,一眼便看见了坐在树下的竺宴,大喜过望。魔君醒了!她没注意令黎,立刻加快速度往前飞。到不远处,却忽然听见令黎万念俱灰的一声:“要不你还是把我杀了吧!”比翼鸟奋力扑棱着的翅膀顿时一停。下一瞬,她立刻调转方向,头也不回地飞走了。这一次比来时飞得更快,眨眼便消失不见。比翼鸟:木头精,我清明再来给你烧纸!*如果可以的话,令黎也想死了算了。但魔君真的是太残忍了,他连死都不让她死!竺宴靠着杏花树坐在地上,一条长腿曲着,一只手慵懒搭在膝上,漫不经心看着面前的令黎。“杀你做什么?不是还要去神域再陪我睡会儿吗?”他刚刚醒来,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很明显,他已经完全恢复了让人生不如死的能力。令黎站在他面前,盯着他身后的树干,默默在心里盘算着她现在冲过去一头撞死的可能性有多大。但一想到自己就是木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又觉得这种死法自己是解脱了,但对于同类却有些残忍。她不得不又一次直面自己不久前干过的蠢事。方才,魔君第二次醒来,她以为他如第一次一般还迷糊着,便顺水推舟,温柔缠绵地勾引他。魔君就默默看着她表演,一言不发。现在回想,她真是悔得要死!她一棵活了一千多年都开不出一朵花来的木头,本本分分做她的木头就好啊,为什么这么想不开,非要去勾引男人?!见魔君怎么都不理她,她急着打听神域之事,灵机一动,便学起他亲她那一下的样子,缓缓往他凑了过去。那时,他就躺在她的身下,她半撑起身子,柔软青丝从肩头垂落,轻轻拂过他的唇。他一动不动,直直看着她。她回忆着他亲她那一下的感觉,有样学样,俯下身子,与他交颈而过,唇凑到他的耳根,轻声问:“你带我回神域,我再陪你睡会儿,好不好?”……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真的会死!令黎捂脸,心如死灰地向面前的魔头解释:“真的是误会,我以为您还没醒才会……”“哦?那这意思是本君醒的不是时候了。”竺宴凤眸轻睐,“竟没能等你得手了再醒。”令黎:“……”实在很难理解,那样美的一双眼睛,怎么就能有这么丧心病狂的杀伤力!简直是字字见血。罢了,死了都比现在好。令黎破罐破摔,彻底摆烂:“那也是你先亲的我……要不是你教我,我也没处学这些。”竺宴神情一滞。他一时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她,眼里看不出情绪,半晌,淡道:“是吗?本君不记得了。”令黎:“……”气死她算了!令黎只觉被竺宴气得头晕脑胀,呼吸急促,胸口处堵得慌。她一时说不出话来,忍不住抬手捂住胸口。下一刻,只觉眼前一黑,喉头一阵腥甜——“噗!”令黎吐出一口鲜血。竺宴脸色一变,顷刻间来到她身边,稳稳接住她。想起她方才为剑气所伤,扶她坐回树下,便要为她输送神力。令黎抬手拦住他:“不用,我没事。”他的伤比她重得多,眼下这点小伤不重要,活着才是大事。竺宴并不理会她的拒绝,拉开她的手,不容抗拒地为她输送灵力。天地共主的灵力果然不同凡响,裂缺的剑气虽被坤灵挡去大半,但它到底是上古神剑,伤她之后她胸口一直疼着,只是她原就没有那个弱不禁风的命,连被天雷劈死的痛她都受过,这点伤忍下来不在话下。然而眼下竺宴不过替她输了片刻神力,她身上的痛楚便彻底消失。“多谢。”她干巴巴道。“不必,本君欠你一个人情,只当还你。”令黎有些惊讶:“你知道?”“本君又没瞎,自然看到了,诛魔阵下是你挡在本君身前。”令黎一愣,连忙谦虚地摆摆手:“不不不,那个不算,我也是在自救,而且最后还是你击溃了诛魔阵,我可没那么厚脸皮来居这个功。”竺宴不置可否。不过气氛既然都已经烘托到了这里……令黎低头扯了扯衣摆,顺势厚着脸皮道:“不过说起人情,你也确实还欠了我一个人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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