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排衙役往两边一站,穿戴齐整,神色庄重而严肃,一下就和平时嘻嘻哈哈的感觉区分开来。就连张司九,也忍不住的站直了——嗯,气氛所致,实在是忍不住。杨县令坐在了堂中间的椅子上,而左右两边,分别是县丞和主簿陪审。状纸是临时写的,张小山请县衙里的人帮忙写的,给的润笔费还不少——从这一点,张司九越发坚定了要让小松小柏读书的心思。不得不说,会读书写字,真的能在这个时代改变自己的生活。状纸递上去之后,就是口供,五听,还有刑讯环节——其实按照张司九理解,就是双方陈述案件经过,辩解的流程。只有经过了这个环节,才是县令和陪审团商量一下,最终定审判结果的时候。作为原告,张小山直接跪在了左边的原告位上,而那三个,就被压着跪在了右边的被告位上。杨县令先问的张小山事情经过。张小山就把徐氏说的经历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杨县令听完,转头问那三人:“你们可在上午去过张小山所说的巷子?”那个受伤的人还晕晕乎乎的,也没吭声,其中那个矮个子连忙开口否认:“没有去,没有去,我们三个在一起喝酒来着。”杨县令盯着那高个子。高个子也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一句:“我们的确是在喝酒来着。”“喝酒?在何处喝酒?本县令让人去问问,自是一问就知。”杨县令言简意赅,语气威严而质疑。又是矮个子抢先回答:“在我家喝的。没在外头喝。”高个子也跟着回答:“对头,就是在他家喝的。”“三人一起喝的?”杨县令再问。那两人都拼命点头。于是杨县令可能了一眼县丞。县丞会意,招手将那矮个子叫到了另外的屋子去审问。这是不给串供机会。张司九松了一口气:这要是继续这么下去,这两人还审得出什么啊!是得分开才行。而后,杨县令就开始问那高个子:“你是合村人?”高个子点点头:“没错,是合村人。”“你叫何成?和他们二人是什么关系?他因何受伤?”杨县令翻了翻状纸,然后又问这么一句。高个子还继续点头:“我是叫何成,我们三人是朋友关系。受伤的叫周石,他喝多了,出门摔了,就磕在了石头上,磕成这样的。”听起来好像是很正常。而且高个子还转过头来,喊起了冤:“我们好好喝个酒,治个病,就给我们抓过来了,我们可是冤枉的!而且耽误了病情,谁能负责?得给我们赔钱!”张小山气得脸都红了,要不是记得这是公堂上,只怕是要扑上去直接给那高个子两拳。杨县令陷入了沉思。张司九轻声提醒张小山:“二叔,他们衣裳上,有油污。而且那个伤了脑袋的肯定没喝多,医馆里还有他吐出来的东西呢,一点酒味都没有。”卤肉是有油的。他们砸了徐氏的摊子,弄脏了那些肉,裤腿上,衣裳下摆上,就沾上了油。这一点,张司九在那个伤者身上看到了,所以才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下药。张小山立刻把话说出来了,“有没有喝酒,让他们两人把东西吐出来就知道了。”这个容易,拉下去一抠喉咙,保管早上吃的东西都能吐出来看看。杨县令点点头,让衙役拖出去给那高个子催吐看看。同时还仔细看了看他衣裳上,果然也有油污。杨县令赞许的看一眼张司九——虽然话是张小山大声说出来的,但是明显是张司九提醒的。而此时,把人带去后头审问的县丞也带着人回来了,同时还带回来一张画押的审讯文书。杨县令仔细看了看,就问那伤者:“周石?你们在一处喝酒?那下酒菜是什么?”张司九一听这个问题,立刻竖起了大拇指:这要是对不上,一下就能说明问题了!周石本来就头疼头晕,这会儿根本没有心思缜密思考,随口就说了两个:“煮黄豆,煮胡豆。”杨县令扬眉:“确定?”周石一听,脸色更煞白了:“我再想想,我头疼,也许是记错了——”他又编了两个:“凉拌豆芽。和切的羊肉。”矮个子已经急得恨不得说话了——不过,他被死死地盯着,那是一个字也不敢说。很快,高个子也回来了,这么吐了一回,他脸色也很难看。杨县令又把同样问题问了一遍。高个子倒是聪明点,直接说忘了,好像没吃下酒菜。捕头插话回禀一句:“杨县令,他根本就没喝酒,的确是一丝一毫酒气也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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