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乐新之所以磕得这么惨烈,主要原因是因为那一跤下去,脸正好磕在了台阶上,额头上的伤,就是台阶的楞给磕出来的。太医署两人颇为拘谨,张司九一说,他们立刻点头,表示回头就上报。王乐新想起什么来,忽然激动起来:“是不是能赔我钱?”张司九按住他:“先别想那个了。你躺好,我给你处理伤口。你这额头上伤口挺大的。”这一条伤口,几乎横穿了半个额头。而且里头还有点砂砾灰尘,需要仔细清创,不然后期感染了,那疤痕就会很大,以后王乐新可不好见人了。王乐新萎靡了。他乖乖的仰躺着,任由张司九处理伤口。张司九拿起盐水壶,直接就开始冲伤口。一面冲洗,一面还用小银镊子翻开皮肉,保证全方位都能冲洗到。盐水接触伤口,本来是不疼的。但架不住冲洗的水流会力道会刺激到伤口。还有张司九在那儿翻皮肉——王乐新发出了惨叫声。张司九低头瞥了一眼:“别动。”这时候,越动越处理得慢。慢就代表着受罪时间更长。将伤口里一个小碎石夹出来后,张司九感叹道:“你骨头真硬,这么一磕,石板上都被你磕碎了一点。”一面感叹,她一面向众人展示了那块小碎石。众人:……为什么王乐新这么惨,我们却这么想笑?王乐新也惊呆了:“我没事吧?”石头都磕碎了啊!张司九问他:“刚不是问过你了吗?你不是说没有头疼头晕恶心的症状?那应该是没事的。”磕到后脑勺可怕。但是前额吧……就还好。人的头骨,前额骨头是最硬的。而且也没那么严重,伤口没那么深,就是简单的皮外伤,很浅那种。这会儿血都慢慢有点止住,张司九觉得实在是没有必要缝针。王乐新不太相信的样子:“可是石头都碎了。”“你还能想着这个,那就说明没什么大事。”张司九笑了:“真摔出问题的,这会儿才没工夫想这个,人都昏过去了。”将伤口用药粉糊住,张司九又给包上纱布,又去处理下一个伤口。下巴上那个最简单,冲洗一下,看伤口不深,就随便洒了点药粉,纱布都没用。最严重的,反而是嘴唇上那个伤口。那个伤口挺深的。但这伤口是怎么来的呢?是王乐新自己咬的。张司九让王乐新坐起来,脖子往前伸。又让听云用筷子把下嘴唇翻出来,尽可能露出伤口,这才进行一个盐水冲洗。伤口大概有半个门牙那么深,也幸好王乐新的下嘴唇够肉,否则的话,搞不好就要来个对穿——那一下摔下去时候,王乐新应该也磕到了下巴,然后那上门牙就扎进了嘴唇里。留下了两个血洞。这么深的伤口,缝针和不缝针,张司九犹豫了一下。最后,她征求一下王乐新的意见。王乐新不是很懂,被夹着下嘴唇艰难发问:“区别在哪?”张司九沉吟片刻:“不缝合,疤痕增生可能更多点,如果你再忍不住舔一舔,可能愈合也有影响。吃饭不注意的话,说不定还会掉食物进去。”王乐新听到了这里之后,毫不犹豫:“缝!缝!缝!”听起来就很吓人!张司九却不着急,慢慢说完了缺点:“但是缝的话,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直接吃麻药吧,不划算。可除此之外,没有合适的让你不疼的方案——哦,对,花椒也可以。多少有点用,你试试吗?”王乐新僵住了。太医署的人道:“对,用花椒揉一揉,效果是很不错的。再不行,我们那也又有类似的药粉,也可以买一点——”张司九“惊喜”开口:“能单买吗?我能买吗?”太医署那两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也没人说不能买啊——”张司九可不带半点犹豫的:“元鼎!你听见了吗?快去买!多买点!”她不仅让杨元鼎去买,还笑眯眯提出了请求:“要不,二位帮忙跟去看看?别让他买错了——王郎君这里毕竟等着用呢。”于是,张司九成功掏空了太医署麻粉的一般库存——这种麻粉,张司九感觉里面肯定是有花椒的。但又不是花椒磨成粉。“这药还有去腐生肌的效用。专门应对这种小伤口。”太医署那两人颇为自豪。张司九很给面子的夸赞了好几句。两人就更飘了。杨元鼎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司九还是那个司九,这么多年了,一点都没变。张司九洒了一点药粉,等到起效果了,很快就完成了缝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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