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儿娘还在这里呢,直白地跟她说,你这个得看天意,大夫其实已经没办法了,那是何其残忍的事情?而张司九未免人多嘴杂,赶紧也把莹儿娘给带走了。就是临走的时候,借水给他们的人家,忙不迭喊了句:“我的鸡蛋——”张司九只能倒回去,把鸡蛋钱给结了。一路回了太医署。张司九提前下车又是一路冲刺回去,差点没跑断气。她是去问齐敬有没有解砒霜毒的办法。结果,齐敬一连着说了三个,张司九就放弃了——饮用人溺和金汁,以及灌入泥汤,还有饮用生羊血……不都是为了催吐么!她摆摆手:“吐完了,你再开点泻药,让她把肠子里的也排空,基本就能最大限度排出砒霜了。剩下的……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继续喝牛奶!张司九又问了问莹儿婆母的情况。齐敬压低声音说了实话,神色多少有点儿大快人心的那个味儿:“瘫了,一时半会恢复不了。以后估计多少也就有点后遗症。”行动肯定没有那么敏捷了。张司九也扬眉:“这么棒?竟然捡回来一条命!不得不说,你们这边好大夫真多啊。”药也好。羡慕都羡慕不来。齐敬有些遗憾:“当时要是送去别的医馆就好了。”这样那些老头子不会不痛快,这会儿估计也都准备吃席了。张司九简直被齐敬给惊呆了。她一脸震惊的看着齐敬:“你的医者父母心呢?”齐敬微微扬起下巴,多少有点傲娇:“谁家还没有几个讨人嫌的逆子了。”张司九除了说555之外,实在是找不出更好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的感受。怎么说呢,就很棒!就很形象啊!杨元鼎从旁边凑上来,也很羡慕:“齐敬啊,你这张嘴,怎么长的?”怎么就这么会形容呢!齐敬被夸得脸红,最后有点扛不住的跑了。张司九又去找到莹儿爹:“你媳妇喝药自杀了。喝的砒霜。”莹儿爹一楞,整个人从木呆呆的情况,变成了更加愣神的状态。张司九残忍的摇了摇他:“你现在得过去看看,签几个字。毕竟,想要救回来,真的挺难的。”一句话,说得莹儿爹瞬间燃起了希望:“什么?还能救回来!”他甚至一把抓住了张司九的袖子,眼巴巴的样子,跟看见糖的孩子一样:“你救救木娘,木娘她不能死啊!她死了我以后咋个办!”张司九安抚他:“我们一定会尽力的。不过,你看你放心不放心让给我治?不然的话,还是拉过来?”“就安排到你娘旁边,你也好照顾?”张司九提出了建议。不过这个建议真的不是为了莹儿爹,纯粹是为了莹儿娘。还有什么事情,是比看着自己杀女仇人还活着的事情更刺激人的神经?有时候,愤怒也是一种力量。也能激发起人强烈的求生欲。不过,这个好主意,莹儿爹却婉拒了。他可能怕自己老娘被打死。或者怕老娘爬起来把媳妇打死。张司九遗憾的点点头,看了一眼抓着自己爹衣裳的小男娃,提醒一句:“到了吃饭时候了,别忘了给孩子吃饭。还有,他衣裳也该换了。都脏了。”莹儿爹叹气:“这个时候,谁还顾得上他!”“顾不上也得顾。”张司九提醒一句:“还有,照顾好你自己,这个时候,你可不能倒下。两头都需要人呢。”张司九心里是有点儿解恨的——活该,这就是平时造的孽,总有一天会被讨回来!如果这个男人,不是放任自己老娘欺负媳妇和女儿,如果他肯多说几句,也不会事情发展到这一个地步。张司九正要走,就听见了屋里骂骂咧咧的声音——声音含混不清,但情绪很激烈。听了一会,张司九勉强听出了一些词:比如赔钱货,比如讨债鬼。她看了一眼莹儿爹。莹儿爹表情有点尴尬。张司九懂了:哦,是在骂莹儿。她似笑非笑看住莹儿爹:“这么辱骂死者,不好吧?有话说得好,死者为大。她这样,就不怕遭报应?再说了,那虽然是生你的人,但死的那个,也是你生的人啊。”做人,有两大责任不能推卸。一个是对生了自己的人。一个是对自己生下来的人。张司九的话,让莹儿爹避开目光,不敢多看一眼,然后,他小声的替自己辩解了一句:“这个事情,我能咋个办呢?总不能把她嘴堵上。那毕竟是我娘——”这一句话说得,张司九拳头都硬了。然后,张司九看向杨元鼎:这还等什么?喷他啊!你倒是喷他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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