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撞脑袋,晕眩感会减低疼痛的感知。反正昏迷的病人,就没听说过喊疼的。就这么一通折腾,急诊科那边又来了两个半夜花街,为了歌妓争风吃醋打破头的,彻底忙不过来了。于是,征求得了患者和家属同意后,他们直接把人送到了隔离病房这边了。专门在隔壁屋里腾出地方来,让病人方便治疗。张司九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过去了——没办法,这幅样子,不仅有点吓人,而且容易出现传播病毒的风险,所以裹起来,稍微好一点。反正裹完了之后,张司九感觉自己和木乃伊也没有什么区别了。病人叫瑶娘。她丈夫叫齐四郎。齐四郎还挺着急的。看见张司九虽然愣了一下,明显被惊着了,但一缓过来,就立刻迎过来,问张司九:“瑶娘到底怎么了?”张司九有些无奈:“我还没看病人呢,我怎么可能知道?你离我远点。”齐四郎这个距离,完全超出了隔离距离。太危险了!齐四郎却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坚定不移说了一句:“我不怕!”张司九只能加快脚步躲着点:……行,你不怕,我怕!瑶娘几乎已经疼得不行了,嘴唇惨白,上面还有咬破的痕迹,额头上全是冷汗,汗水早就打湿了鬓发,她无助的蹲在那里,看向张司九的目光都透出恳求。张司九给她诊了诊脉——幸好这三个手指头上没长水痘,不然这会儿还真不好搞。可出乎人意料的是,瑶娘的脉象还挺好的。但疼肯定是真的疼。张司九排除了腹腔出血,腹膜炎这两种要命的病之后,就开始考虑是肾结石。光疼,但是并不影响健康的病,想来想去,只有肾结石最符合了。说来也巧,半夜来看急诊的,好多肾结石。肾结石一般也喜欢半夜掉。来的人,多数都是捂着肚子几乎扶着墙进来。张司九让瑶娘平躺,按了按肾区位置,然后又让瑶娘翻过来,叩击双侧肾区位置。不出意外,瑶娘左侧后腰还真出现了叩击痛。然后,张司九问了问:“什么时候开始痛的?”齐四郎比瑶娘回答得快:“就是晚上快要睡觉的时候,瑶娘和我要就寝,我不小心撞到了她。然后就开始疼了。忍了一忍之后,也没有好转,我们只能过来。”瑶娘只关心自己什么时候不疼了,气若游丝地问:“能不能先吃点药,好歹不疼了?”张司九摇摇头:“没办法。要知道,止疼的药吃过了,多半就是昏睡,对你病情并无好处。”“你这个病,不要命,唯一缺点就是疼。估计那一下,把你的尿结石给震掉了。现在,要么手术取出来,要么就只能大量饮水,喝点帮助通淋的汤药辅助一下。”张司九同情地看着瑶娘:“你这个病,就不是能养着得病。还得动起来。”瑶娘整个人都傻了。齐四郎也急了:“这是什么话!她都疼成了这样,你还要让她动!肯定得休养着啊!”“你是大夫我是大夫?”张司九也忍不住瞪了一眼齐四郎:“你要不给她治?”齐四郎哑火了。瑶娘伸手猛地抓住了张司九的胳膊:“那要多久才能好?”张司九说不好,毕竟现在没有B超,根本不知道石头大小,所以根本不能确定能不能掉下来。如果不能掉下来,一直卡着,那肯定还是只能手术的。不然堵久了,那就是肾积水。肾积水久了,那就是肾炎。但如果运气好,石头很快掉出来,人也不受罪了,也没有其他危险了,那就很完美。因此,对于瑶娘这个充满了期盼的目光,张司九只能这么回:“运气好,下一秒就好了。运气不好,恐怕就很不好了。你这个病,说严重不是事儿,说不严重,但是吧拖久了也挺麻烦。”瑶娘一下绝望了。齐四郎更是暴跳如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不是大夫!你们怕不是找了个人假装的张小娘子吧?”张司九利索的掀开了自己头巾:“看见没,微黄的头发,这怎么假冒?”齐四郎沉默了。张司九也沉默了:不是,你竟然真的凭借这个确定我是张司九啊……反正最终,齐四郎还是不满意:“那就这么干看着?干等着?”张司九摇头:“还是要喝药的。然后还要多饮水,有尿意的时候就赶紧蹦蹦跳跳一会儿,等憋不住了,就去尿。如此反复,如果三天还是下不来,那就只能手术。”手术取尿结石,可以说是很麻烦。现在没有微创手术,只能打开腹腔——至少需要切开一个剖腹产那么大的伤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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