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司九老老实实去休假养病了。杨元鼎担心坏了,忙前忙后的张罗,整个院里就没有不忙的人。就是路过的猫,都差点被他骂两句。张司九吃了药昏昏沉沉地睡着,渐渐发起热来,只觉得浑身烫。后来开始迷迷糊糊地背起了专业知识。杨元鼎在旁边听着,差点掉眼泪:学医真的是……而张司九对此一无所知。周氏过来看了看,没让白宁娘和李氏过来。白宁娘那边有孩子,李氏这边疑似怀孕,都怕过了病气。看着杨元鼎那样子,周氏欣慰的同时,难免有些吃醋,趁着杨元鼎送出来,酸溜溜说了句:“要是将来我病了,你也有这么心疼就好了。”杨元鼎一脸不解:“您是我爹的媳妇,要心疼也是他这么心疼啊。”顿了顿,他斩钉截铁道:“如果他真敢不心疼您,我和哥哥们就一起训斥他!”周氏:……道理没错,是我错了。我和儿媳妇吃什么醋!于是周氏转身走了,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倒过来:“你有空在这里干坐着,不如回去一趟,让你二婶过来,帮忙给做两顿饭。她病了,肯定想看到亲人,肯定想吃一口爱吃的。”杨元鼎这才想起来这一茬,告别都顾不上,火烧屁股似地跑回张家去找徐氏。看着自己儿子这样,周氏更无奈了,转头想着想着,却笑起来:“他这样,将来婚姻必是幸福美满的。”有了这一份疼媳妇的心,就不怕将来出什么岔子。陪着周氏一起来的嬷嬷也笑:“那是。咱们三郎最会疼媳妇了。”周氏感叹:“杨家儿郎,都是疼媳妇的。果是家传的。”嬷嬷笑得更厉害:“那是,郎君和您成婚这么多年,就没和您红过脸。更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谁不羡慕您?”一番话,愣是给周氏说得心花怒放,甚至还有点不好意思。可周氏很快就又忧心忡忡地:“修郎一天比一天回来晚了。这一次,也不知最后是什么结果。他最后会不会受牵连。”第820章 没有定论不管朝堂上争吵如何激烈,不管事情最后要如何定论,反正,太医署这边的开班是没耽误。张司九还没好利索,但也只能带病去。杨元鼎幽幽地问:“这个课,是非上不可吗?”张司九被他逗笑了:“今天不去,以后估计就想去也去不了了。而且,我是太医署第一个女老师,开天辟地头一回,这第一次,如果就请假,那不知道多少人要在背后说闲话。”而且已经快好了,不妨碍。但杨元鼎不放心,所以,最终张司九去上课,他也跟着去,旁听!张司九第一节 课,还是老一套,海姆立克等急救法。毕竟不是正经太医,张司九没有官服,只选了一套颜色最为庄重的深色衣裳穿上,头发也只梳最简单的一窝丝——其实就是丸子头,只是用发簪固定好了之后,又用头巾给裹上了。她也没佩戴任何首饰,惟一一个,还是头发上的银簪子——里头有机关,空心的,扭开之后,里头是几根粗银针,必要时候可以用来放血,或是刺激穴位。张司九提着自己的诊疗箱。里头装的是自己的家伙事儿:一整套的外科手术器具,仅限于轻便能携带那种。嗯,手锯都有。必要时候,可以用来截断骨头。当然,情急之下,也可以用来锯木棍,用来给骨折的地方上夹板。除了诊疗箱,张司九还带着一本教案,那是她自己写的。还有一摞教科书。教科书是定制的。很贵很贵。光是雕木板的匠人,就请了十个。可即便现在,也就只有薄薄的二十多页——没办法,时间太仓促了。倒是顾青舟的手札,这些学生们都人手一本。那是太医署自己印刷复刻的。张司九是掐着时辰进的教室。二十个学生,二十张桌子。但张司九一进去,就发现教室里空了小一半。而她一进去,已经来了的那些学生们,抬起头来看她的神色也格外复杂。张司九明白他们这会儿心底里在想什么:真的是个女子啊!这么年轻!她行不行?!杨元鼎悄悄地坐到了后头去。张司九走到属于自己的桌子前面坐下,将东西放在了桌上,笑了:“看来,还是有很多的人,觉得跟我学怎么做疡医是浪费时间。”学生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作为反抗和抵制。愚蠢得有些可爱。张司九扬起大大的笑容:这些人啊,大多数都跟那刚进大学的大学生似得,身上真的会透出一股清澈的愚蠢呢。这样大学生,最好忽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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