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阑家境贫寒,经常食不裹腹,母亲早亡,父亲不疼爱孩子,喝了酒,总是殴打年幼的孩童,甚至将小孩送给债主当玩物,来偿还自已欠的一屁股债。那债主是个心理扭曲,长相令人恶寒的男人,年小的孩童反抗不了,每日被鞭子打的遍体鳞伤,身上没有一块好皮。兆阑不哭不闹,只是听话的任人打骂,直到那变态的男人见男孩长得越来越白嫩好看,心生歹念,肥厚油腻的大手凶狠的脱着小孩身上不多的衣物。兆阑吓坏了,从怀里摸出准备已久,用石头磨的尖锐的小铁皮,在心里演算过无数遍,最终精准的一下子刺进男人的胸口。刹那间,血流如注,小孩傻愣在原地,被殷红的鲜血染成了血人,几息后,疯了一般逃出了这个男人的房子。自此,这个男人的家人一直不放弃,非要将兆阑抓回去,把人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而谢蔺之,就是在兆阑杀了那个男人之后,心神疯魔间,无意识从一恶徒手里救下来的,同样年纪不大的小孩。那日,天空中下着倾盆大雨,两个小孩满身染着血水,官府的人厉声喊着追来。兆阑本该丢下这个小孩,自已跑走,这样跑的才快,却不知道怎么想的,把腿脚受伤,站都站不起来的谢蔺之一起带上了。后面的结果是,官府的人追上了,两个小孩都被抓了起来,可没过一天,谢蔺之却安然无恙的出去了,而兆阑落到了那户人家手里。暗无天日的一年时间里,兆阑被报复折磨的不成人形。终于,在一个下雨夜,被吊在柴房的天花板,饿了四五天的小孩,找到机会逃了出来,机缘巧合之下,进入了华茂山。也因此见到了故人,谢蔺之。后来兆阑知道了,那个小孩是兰城谢家的人,官府开罪不起,就把人送回去了。小孩年纪不大,不懂得感恩报答,兆阑理解,但是难免心里过不去那道坎,一直无法正视谢蔺之。他为何没能逃走,还不是因为要带上一个累赘。可到最后他才知道,这个小孩压根不需要他救,他根本就是多管闲事,自已沦落到被那户人家折磨的半死不活,也是他应得的。一年的时间,谢蔺之如果愿意,他有很多次能来救自已的机会,但他什么都没有做。谢家做生意失败,谢蔺之父母双亡,在华茂山,谢蔺之见到了兆阑,像个死皮膏药一样紧跟着不放。“我们同为梁王府的暗卫,不宜过多牵扯,我看不懂你,也不想花心思去想,你最好少出现在我身边,我不欠你什么。”“无论是出于道义还是什么,当初的你,也是受害者,我不怨你,谢蔺之,收起你的心思,你我这副身子都是属于王爷的,你我没有权力作贱。”谢蔺之喉咙微哽,眼眶红了一圈,难言的厉害。“阑哥……”兆阑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掩去脑海里难堪的记忆。谢蔺之进入华茂山的时间比他早,但其实年龄却要小他一岁,在私底下,谢蔺之就喜欢粘在他身边,一声一声的喊,喊着喊着,兆阑的心也偏移了。很多次,兆阑会下意识的维护谢蔺之,但也就仅限于此了。“我不能对你存心思,那你对柳眠锦呢?你敢说,你的心思就是清白的吗?”谢蔺之红着眼睛,语气带着质问。兆阑回眸看去,眸子里闪过一丝狠意。“谢蔺之,我奉劝你,别有对十九有什么坏心思,他是王爷亲自带回来的,你敢对他不利,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谢蔺之垂了眼睛,情绪低下去。“那柳眠锦也是王爷的人,你肖想不起……”越说越孩子气,兆阑气的头疼,烦躁的不想再理会,转身走了。谢蔺之跟到兆阑后面,偷偷的用衣袖抹掉眼角的泪水。回去后,谢蔺之一如往日,狗皮膏药的粘性一点不减,兆阑狠瞪了对方好几眼,但似乎没有任何威胁力。兆阑望柳眠锦仍旧关紧的大门担忧的看了几眼。谢蔺之站到几步远的树底下,手指狠掐着树皮,还抠掉了好几块。一个时辰后,王爷自屋里面出来,见兆阑正好在外面,便让人去找热水来。谢蔺之一步不落的跟上,兆阑嫌弃的躲远了。梁允骁说完就进屋了。榻上,柳眠锦双眼紧闭,身上浸出的汗液都把衣物打湿了。梁允骁抬手摁了摁心口,极力的想要忽视这种异样的感觉。大夫用布巾擦拭工具上的血液,然后过一遍水,再用烛火烧灼一下,归纳进箱子里面。梁允骁走过去,坐到了榻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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