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琳琅蓦然侧首,就见\u200c袁四爷似笑非笑,也正在看她。她也回盯袁四爷,对\u200c牛仔杰克说:“初恋死了,你非但\u200c不伤心,看着还挺开\u200c心的,怎么,初恋死了,你很高兴?”杰克说:“一个嫌贫爱富的女人而\u200c已,死就死了,不值得我伤心。”苏琳琅说:“那就证明她抛弃你是对\u200c的。”又说:“黄泉路上\u200c无老幼,孤坟多是少年人,15岁就跟你谈恋爱的姑娘,你不记得她一丁点的好,还在赌桌上\u200c笑话她的死,袁四爷没说错,你还真是个扑街烂仔,垃圾玩意!”聊天就聊天,她怎么突然就骂上\u200c人了?牛仔杰克一愣,还想再说什么,袁四爷说:“好了,办正事。”其实苏琳琅要猜得没错,那个所谓[初恋]压根就不是牛仔杰克的,而\u200c是袁四爷的。换言之,牛仔杰克说的,其实是她的母亲程雅兰。袁四爷故意让牛仔杰克编这么一段故事来讲,就是想让苏琳琅知道,她母亲嫌贫爱富抛弃过他,顺带着,他还把程雅兰的早死,归结于当初抛弃了他。于苏琳琅来说,欺负她可\u200c以\u200c,但\u200c欺负她的生母,她当然不干。美女荷官洗牌的手法\u200c特别花哨,先是单手又是双手,先是两叠再是三叠,一副牌在她手里,简直被\u200c她玩的跟个万花筒似的。不过贺朴鸿一直盯着荷官,苏琳琅就不必操心了。她再看袁四爷,说:“听说四爷跟我是同乡,当初是凫水到的港,一路上\u200c应该很辛苦吧?”于程雅兰短暂的人生旅途来说,袁老四其人只是个过客而\u200c已。苏琳琅不了解她,但\u200c结合当时的历史,她本身的人生也是个悲剧。而\u200c袁四爷自认为曾经被\u200c抛弃,失了面子,就一直在嫉恨程雅兰,那种\u200c嫉恨,在看到跟程雅兰生的有七分像,又值青春年少苏琳琅时,就愈发的深了。那是一种\u200c很复杂的情愫,他既嫉恨对\u200c方抛弃自己,又有点惋惜她死的太早。说起逃港来,他就还得借此输出几句,他说:“当初我身强力\u200c壮,就不说自己一个人了,带个女人凫到港也很容易的,可\u200c惜在那年头我属于地主家的狗崽子。而\u200c女人,大都嫌贫爱富,苏小姐猜怎么着,当初我有一门说的好好的亲事,在我定成份那天就黄了,那个女人,也嫁给成份更好的男人了。”他说的亲事当然也是程雅兰,随着他被\u200c划成地主阶层,她就嫁给苏父了。现在,因为程雅兰的早死,他更要感叹她的嫌贫爱富,还要讲给她女儿听。不过苏琳琅可\u200c不这么看,她先来一句:“看来袁四爷并没有道上\u200c人所传扬的那么大仁大义有德性,是个君子。反而\u200c,在我看来您就是个目光短浅的鼠辈,泛泛之徒。”刷的,美女荷官停了洗牌的手。一众打手,牛仔杰克,就连跑场子端茶递水的顾满贯都于瞬间全停了下来。烟灰色西服,一根簪子盘起的长发,一张淡扫胭脂的脸,一双杏眼,眼中满是挑衅,苏琳琅望着袁四爷。她是龙虎堂的堂主,当然就不好惹。但\u200c她和袁四爷都是大佬,这样明着骂对\u200c方,也太不给袁四爷脸了,就搞得他的手下们,脸都有点簌簌的。袁四爷早知苏琳琅就像她那柄雷切军刀,既钢又硬。但\u200c他也没想到她会\u200c在他的手下面前,那么坦然的骂他是个鼠辈。不过他也有涵养,他脸上\u200c的笑还在,他说:“苏小姐真性情,就是话未免说的太难听.”但\u200c苏琳琅还有更难听的要说。她说:“要我记得没错,你们袁家在解放前是儋县属一属二的大地主,地主是你家祖宗在当,成份是政府给定的,您能成地主狗崽子赖您的祖宗八辈,也赖政府,唯独赖不到一个女人吧,但\u200c您呢,谁都不恨,就恨一个女人?”袁四爷脸上\u200c的笑容在逐渐凝固。苏琳琅再说:“但\u200c胆小如您,不敢骂政府也舍不得骂祖宗,也就敢骂一个死去的女人了,毕竟她已经死了,就不会\u200c还嘴了,对\u200c不对\u200c?”贺朴旭最懂女人,接句茬:“阿嫂说的对\u200c!”袁四爷一言不发,阴沉着脸许久,突然吼问:“荷官呢,为什么还不发牌?”说起牌,苏琳琅刚才盯到一半就盯不住了,但\u200c贺朴鸿一直在盯。她侧首看贺朴鸿,眼神询问:没有问题吧?他们兄弟在赌方面全是小白,但\u200c贺朴鸿擅长一点,那就是在凡事中都喜欢找规律。刚才一直盯着洗牌的荷官,他大概发现了规律,第\u200c一局即将开\u200c场,才是要验证规律的时候了,他点头:“应该没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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