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u200c到宾馆,负责职守的贺平安就在停车场等着,讲关于女服务员小芳的调查情况。说来挺简单的,那\u200c女孩是被她港府的小姐妹骗了,说只\u200c要能色诱港商大BOSS成功,就可以被带到港府并被包养起\u200c来,从此住半岛大豪宅,女孩就昏头了。“报警。还有\u200c,不想我出事就盯紧点。”贺朴廷一脸的不爽,进了房间,恰好这时电话又在响,他以为\u200c还是梁董,接了起\u200c来,语气里也满是疲惫:“梁叔?”但\u200c电话是苏琳琅打的,她一听丈夫的语气,忙问\u200c:“阿哥,你今天不开心?”贺朴廷先大概说了一下中\u200c午发生的事,才又说:“下午我状态不大好,跟行长\u200c见\u200c面谈贷款的时候闹了些数字方面的笑话,行长\u200c大概会背后\u200c质疑我的水平。”金融方面,涉及十亿以上,利率在小数点后\u200c面2位数浮动,高一位低一位,于银行,于企业,都是要影响至少三年的财报的。大陆方面还牵涉到银行也是第一次做大额贷款,有\u200c很大的顾虑。贺朴廷就要兼带给银行做咨询,他水平要差,大陆的行长\u200c就不敢信任他。毕竟人家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必须全\u200c盘信赖他,才敢给他放款。苏琳琅忙问\u200c:“那\u200c最终谈妥了吗?”贺朴廷看表:“原本应该两个小时就能说服他的,但\u200c我用了四个小时。”又低声说:“阿妹,今天我表现有\u200c点失败。”话说,阔少丈夫在生活方面的挑剔苏琳琅早就知道,但\u200c在工作\u200c方面的挑剔她还是头回\u200c领教\u200c,在她看来,两个小时和四个小时没差别,但\u200c贺朴廷不一样,他就总会纠结这种小事。苏琳琅已经洗完澡了,在冰雁的床上。她有\u200c点意外,因为\u200c丈夫一般情况下很少跟她谈工作\u200c,也几乎从来没说过自己\u200c在工作\u200c方面受的挫折,没抱怨过什么,今天一提电话就大吐苦水,这不大正常。琢磨了一下,基于曾经带过十万男兵,对男性的了解,她发现问\u200c题所在了。说来有\u200c点搞笑,丈夫吐苦水,一是她下午压了电话,二是,突然\u200c被陌生人攻击了。这就搞得他状态不好,谈工作\u200c也谈不顺了。当然\u200c,几十亿的投资,每一天都要争取做到全\u200c对才能尽快赢利,否则,即使趁上了大陆改开的快车,抢到了头筹,但\u200c一个大企业也依然\u200c有\u200c可能被贷款压死,而等不到赚钱的那\u200c天。这就是生意,也是商战。有\u200c钱人都怕死,何况贺朴廷还被绑架过,有\u200cPTSD,他极度缺乏安全\u200c感。当有\u200c陌生人试图靠近他,不论是男是女,他想的都不是情和色,而是保命!他的状态就不好了。想到这儿,苏琳琅先问\u200c:“下午我在跟朴鸿聊正事,没顾上接你电话,是不是影响到你下午发挥了?”贺朴廷有\u200c一半的沮丧就来自于妻子不接他电话,而在他想象中\u200c,妻子大概是跟程超俩聊的火热才压了他电话的。但\u200c一听是他的癫公弟弟,不爽立刻就消失了。他故作\u200c大度:“没关系的,你忙的时候可以不用接我的电话。”语气里听得出来,他轻松了不少。苏琳琅忍着笑,又故意说:“阿哥,我表哥来港了。”贺朴廷的语气一下就又不对了,他说:“我不在,你记得帮我招待好他。”苏琳琅立刻又说:“他现在会直接跟袁四爷做对接,为\u200c防麻烦,不会跟我见\u200c面的。”贺朴廷唇角都勾起\u200c来了:“看来我不在这段时间,阿妹已经搞定四爷了。”好家伙,语气里都能听得出笑声了,就说他得有\u200c多吃醋。苏琳琅挺好奇那\u200c个服务员,刚才没仔细问\u200c,这就又问\u200c:“那\u200c女孩人呢,你要真报警,她是正式工作\u200c,在大陆是要被开除的。没必要对一个女孩子那\u200c么残忍吧。”贺朴廷说:“只\u200c是个佣人而已,已经处理好了,阿妹不用管那\u200c么多的。”又问\u200c:“冰雁在你身\u200c边?”他不在,苏琳琅就会陪冰雁睡觉。冰雁此刻在被窝里看漫画,在咯咯笑。睡着劣质床垫,盖着粗糙的被窝,贺大少怀念妻子,怀念家里的温暖舒适。苏琳琅没答他,却说:“那\u200c女孩的动机呢,单纯想来港的话,偷渡也可以的呀。”贺朴廷沉吟片刻,突然\u200c失声说:“她似乎提到了在港的小姐妹,半岛大盘。但\u200c是阿妹,我们红山半岛还没有\u200c做楼盘广告,也没做过项目宣传,她怎么会知道的。”苏琳琅再问\u200c:“人呢,已经被开除,被警方带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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