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在哭吗?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那边的声音关怀而焦急。“没有,就是突然想您了,妈妈,我真的好想您……”苏卿梦任由眼角的泪顺着脸颊滴落,不厌其烦地诉说着自己的思念。她不经意间抬头,泪眼朦胧之中就看到了方墨站在她的不远处,才匆忙挂了电话,擦掉泪珠,微笑着问:“学长也是等公交回去吗?”如果不是眼角还泛着微红,完全看不出她曾经哭过,以及流露出像是要被人抛弃的脆弱。方墨的目光从她的眼角移开,又落在了她手中的购物袋上,最终还是回了她一个“嗯”字。回去的公交比来时要拥挤许多,无需方墨刻意,两个人都被隔得很远,一直等到下车,方墨看到那个穿着亮丽的女孩从人群里挤出来,有些狼狈,扎成麻花辫的长发有些松开,几缕碎发落在她眼尾的泛红处。她哭过的痕迹还在,那份脆弱早已被隐藏,不过都与他无关。他转身,就要离去,却又一次被她拉住衣角:“学长,我有事找你。”“松开,我没时间……”他还要去打工。“有人花钱雇我做你的女朋友,这份钱要不要一起赚?三七分账。”苏卿梦眉眼弯弯,眼梢之处皆是狡黠的灵动。“……”这是可以直接说的吗?方墨一贯淡漠的眼多出了几分复杂,眼前的女孩真不知该说她做事过于简单还是过于投机取巧……第5章 真假少爷文里的拜金女配(五)对于苏卿梦的话,方墨并不觉得惊讶,甚至一下子就猜到是谁花钱让苏卿梦来做他的女朋友。他是凌家的私生子,这是从小母亲方婷兰就反复告诉方墨的事,一个本不该出生的孩子最终因为方婷兰的心软让他活了下来,所以只要能活着他就应该感恩戴德,不应该肖想其他的,包括父亲和凌家的所有。小的时候,方墨并不在意这些话,他也曾爱笑过、也曾活泼过,也会在成绩拿到第一时在母亲面前炫耀过,直到他越长越大,母亲看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复杂,而他们也开始了不断的搬家。在十岁那年,方婷兰带着他搬到了筒子楼,住在这的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像方婷兰这样娇滴滴的美人自然就被人惦记上了。在搬来之后没多久的一天,方墨放学回来,就看到一个男人试图对方婷兰不轨,他操起菜刀就直接把那个男人砍成了重伤,为了防止男人的家里人报复,为了保护母亲,方墨那段时间即便上学也带着菜刀。或许是因为方婷兰被吓到了,她突然间变得歇斯底里起来,指责着他是天生的杀人犯,甚至跑到他的学校,告诉他的老师与同学,他拿刀伤人,书包里藏菜刀。那些夸赞他的老师和同学不敢再靠近他,他也变得越来越冰冷。等到方墨上了初中,方婷兰才恢复了正常,看着他的眼神也多了内疚,方墨觉得是周围的环境太糟糕了,也因此暗下决心,一定要赚很多很多的钱,带着方婷兰搬离筒子楼。当方墨赚到第一笔钱,兴冲冲交到方婷兰手中的时候,他却在方婷兰的眼里再一次看到那种复杂的害怕,也是在那之后,他的身边就时常会出现奇怪的人——一开始对他热情付出,在他渐渐打开心肺、回以赤诚时,予以他最沉重的背叛,或是在他打工的地方给他制造麻烦,让他辛苦付出最后什么都得不到。世界于他充满了恶意,而他对这个世界满是警惕。在学会黑进别人的手机后,他终于知道这些人都是受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凌渊白所指使,那个只比他大了三天的凌家婚生子。奇怪的是,凌渊白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也没有彻底对他下死手,就仿佛享受着猫玩弄老鼠的乐趣一般。方墨试探性地在方婷兰面前提过一次凌渊白,凌渊白却是方婷兰的逆鳞,他一提,她便歇斯底里。在不顾形象地发过脾气之后,方婷兰对他说:“凌家、凌家大少无论如何对你,你都要好好受着,不能反抗!因为你能活着已经是恩赐了。”方墨还记得说这句话时方婷兰的眼神冰冷至极,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更像是在看仇人。他忽然觉得想要带方婷兰离开筒子楼的自己有些可笑,可是经历了太多次的创伤,他已经忘记笑是怎么一回事。从那之后,他再也没和方婷兰说过要离开筒子楼的事,他变得孤僻而沉默,成绩也一落千丈,仿佛一块被踩得再也起不来的烂泥,以至于他考上京大时,方婷兰很吃惊。方婷兰并不知道,他学会了伪装,也学会了积累人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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