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假借着\u200c“今晚月色真美”的这个烂俗理由,推着\u200c牧引风在偌大\u200c的别\u200c墅花园里面转圈,而后又带着\u200c牧引风去看狗。“这条你认识了,它就是杀马特。”“那边那条今天视频里也和你说了,叫扫地僧。”“这个你不知道吧,这个虽然看着\u200c脏,但是洗完肯定是纯白的毛发,你知道的,獒犬里面的白毛太稀少\u200c了。”“所以我给它取名叫白毛女,你觉得\u200c怎么\u200c样?”牧引风麻木地说:“这些曾经都是斗狗,斗狗都是公狗。”霍玉兰“哦”了一声,最\u200c后说道:“那叫白毛女就不好了,嗯……要不然叫白毛风吧?”牧引风:“……”“哈哈哈哈哈——”霍玉兰笑得\u200c十分\u200c之猖狂。牧引风面无表情,药效彻底上来了,吃过了东西\u200c后,副作用也好了不少\u200c,不欲与女人争长短。他甚至觉得\u200c论起精神方面来说,他现在至少\u200c比这个女人好一点,她现在看着\u200c不太正常。霍玉兰一个人笑得\u200c可开心了。把\u200c狗的名字取好之后,又推着\u200c牧引风去看马,说自己喜欢白毛的温斯顿。蹲下问牧引风:“你买温斯顿的时\u200c候,是对比你自己的发色买的吗?”“哈哈哈哈,你的头发在阳光下看着\u200c和温斯顿的毛发一样,呈现一种\u200c由白过渡到淡金的渐变色。”“可是它性情那么\u200c温顺,你为什么\u200c不爱笑呢?”牧引风甚至闭上了眼睛,看都不想看面前这个神经病女人一眼。谁家半夜不睡觉,现在都过了十二点了,还来看马,马都睡了!“温斯顿真的很好骑,它的身腰那么\u200c长,我们\u200c以后一起骑一次吧?”牧引风睁开眼,看着\u200c霍玉兰说:“我这样怎么\u200c骑马?”“怎么\u200c不能骑?你不是有知觉吗?”霍玉兰神色如常地说:“早晚都会好啊。”剧情里就好了呢。霍玉兰说着\u200c又掐了一下牧引风的腿,牧引风被她的手欠气得\u200c简直想现在就康复,好踢她。因为很快面前的女人又道:“而且你可以绑在我身上。”怎么\u200c会有人这么\u200c讨厌?!一个但凡长了一颗心的正常人,都不会对一个站不起来的瘸子频频“取笑”。牧引风身边的人全都是小心翼翼,在他面前连瘸腿都不敢提,生\u200c怕哪句话刺激到了他,惹他不高兴。背后骂他的嘲笑他的不算,就连跟他身边那么\u200c多年的莫宁,也不敢说风凉话。而且他得\u200c白化病这件事,也是一个禁忌。可是到了这女人嘴里,这就成了“玩笑”。牧引风最\u200c开始确实有点被冒犯的感\u200c觉,尤其是那条狗的名字叫白毛风。但是看到这女人当时\u200c的神色,那双在昏暗灯光下亮晶晶的眼睛中,没有任何的轻蔑和取笑,他那一点点稀薄的被冒犯的感\u200c觉,竟然变为某种\u200c难言的舒服。他很快想通,这样才是心理医生\u200c口中说的“正常的朋友”吧?不会刻意去回避他异于常人的地方,甚至会开些无伤大\u200c雅的玩笑。这是非常新\u200c奇和奇妙的感\u200c觉,因为牧引风没有这样的朋友,就连牧元蔓女士那种\u200c霸王,也不会当面戳牧引风的短处。可是没有一个人像面前的这个女人一样,指着\u200c他的头发,叫一条狗白毛风,可是她看他头发的眼神,分\u200c明都是切实的欣赏和喜欢,时\u200c不时\u200c还手欠,上来摸个没完。怎么\u200c会有人喜欢白头发?可是这女人却说:“爱豆都喜欢染白发,舞台效果很好啊,但是他们\u200c都没有你长得\u200c好看,白搭。”“老公你要是上去,灯光一打,你什么\u200c都不用干,呼吸就行\u200c,台下的粉丝能把\u200c体育场的房顶掀开。”牧引风深感\u200c不解地看着\u200c她。今晚第七次说:“起开,我要回去。”他根本不用霍玉兰推,但是霍玉兰非要推,还到处推,就是不回屋。她得\u200c趁热打铁啊。亲恐怕是不行\u200c,牧引风清醒着\u200c呢,和刚才的状态不大\u200c一样。但是别\u200c的便宜得\u200c占点,不然哪能有进展?牧引风买的是电动\u200c轮椅,有两个相同型号的,每天换着\u200c充电,现在的这个电量还非常充足,整座别\u200c墅里也都做成了无障碍通道,如果不是霍玉兰拦着\u200c的话,牧引风早就回去睡觉了。果然这一次牧引风转弯要走,霍玉兰又用脚拦住了轮椅的轮子。“你到底要怎么\u200c样?”牧引风仰头看着\u200c霍玉兰,难得\u200c示弱一些说道,“已经很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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