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英问:“首辅的意思,他们会把这五万兵马当作筹码抛出来换取最大利益?”章明赫点了点头道:“如今圣上手中的兵权并不多,他们从前愿意跟您反不过是不想重蹈祁家的覆辙,您能稳住群雄已经不易,要他们交兵权,难,得循序渐进,逐个突破,镇守西境的陈翎态度很明显了,他不愿放弃手中的兵权,除了镇守北境的十五万兵马,您手中可调配的兵马不足十万,若能拿到那五万兵马自然是好事,且他们长期在外必然也想回来,若他们真心归国大乾才算真正站稳了脚跟。”祁英蹙眉:“为了五万兵马割十座城池朕做不到,亦会被百姓唾弃。”章明赫一笑:“圣上,这是可以商量的,等他们使臣来了,再谈便是,北狄王这人心思太深,阴晴不定,听闻那前朝太子与北狄王相识,您不如去问问他,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自从上次闹了不愉快后,他已经很久没见着沈星言了,总有一种拉不下脸去见对方的感觉。“前朝太子还住在东宫实在不妥,圣上不怕被人说闲话,也得考虑一下群臣的谏言。”祁英不愿听这话,只是含糊的敷衍了过去。东宫里的柳树上,知了拉长了嗓子没命的叫着。早上宫文殊亲自将小亓珩送来,这会沈星言正手把手教着小亓珩写字。“好吵啊爹爹。”小亓珩出了一身的汗,撅着小嘴抱怨,“也好热。”元宝立刻把冰盆往父子俩身边挪进了些。小亓珩从沈星言怀中跳出来,抱着冰块纳凉。“珩儿,把冰块放下,这样会生病的。”“不嘛!太热了,抱着好舒服。”小亓珩抱着冰块不撒手。沈星言皱眉道:“元宝,把他拉开。”“小公子,乖,咱们松手好不好?”元宝上去扒开他的手,小亓珩又抱上了。元宝无奈道:“沈公子,要不我拿块布把冰块裹上再让小公子抱着。”“不行,孩子不能惯,把他拉开。”元宝也心疼孩子,只道:“听说今年各宫娘娘都不用冰,冰库里的冰可以多供给东宫,眼下这最后一波暑热就要过了,马上入秋了,那冰不用也浪费,要不奴才再去多申请一点?”沈星言摇了摇头,冷下脸命令道:“你再不过来爹爹生气了。”小亓珩见沈星言变了脸,这才不情不愿的撒了手,回了椅子,端端正正的坐着。“还是爹爹这里好,有冰块。”沈星言替他擦了擦额上的汗珠,轻轻给他扇着扇子,问:“皇后娘娘宫里没有吗?”“嗯,说是后宫里都不用冰块,怕沾上尸气。”“湿气?”沈星言倒是不知道屋里放冰块还能有湿气这种说法,从前他母后可是最喜欢冰块的。“嗯,说是晦气。”“怎么又晦气了?”沈星言哭笑不得。小亓珩凑近他悄悄道:“嬷嬷说圣上在那冰窖里放着四颗人头冻着,所以今年大家都不敢用冰。”沈星言不理解,祁英杀了人?为何冻着四颗人头,难道是什么恶趣味吗?“吵死了!”门外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声音。“谢敬之,你上去把它们抓下来!”“是!”小亓珩一听见外头的声音,他附在沈星言耳畔小声道:“坏东西又来了。”谢敬之窜上树开始抓知了,祁英这带着赵全才进了屋。沈星言想到上次对方莫名其妙骂他的事,头也不抬的继续教小亓珩写字。祁英见他不理自己,上去一把夺过了二人手中的笔,“你该回长乐宫了。”小亓珩瘪了瘪小嘴,委委屈屈的看着他不肯走。祁英叹了口气道:“一会你怀安哥哥要进宫,会去皇后那找你。”小亓珩这才有了笑容,赵全忙将人哄着带走了。沈星言收拾着桌上的纸笔,也不吭声。祁英冷声命令道:“朕给你带了把好琴,过来弹曲给朕听。”“圣上若想听曲子,宫中乐师多的是,何必来在听我低贱之人的曲?”他的语气平淡的听不出情绪,却是让祁英感觉被刺了一下。“朕乐意,你不弹下个月就别想见那小崽子!”沈星言无法拒绝,让元宝推着去了琴桌。宫女们上了茶水,祁英便靠着桌子,饮茶。“圣上想听什么?”祁英捏着茶杯,想了想道:“流觞醉月吧。”沈星言轻抚琴弦,琴音如幽谷山泉缓缓从指尖流淌而出。祁英看着他清瘦的身形,脑海中浮现第一次见他弹琴的模样,那年夏天也是这般炎热,小少年一身薄衫坐于琴前,焚香奏琴,宛若仙童……他瘦了好多,怎么就养不胖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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