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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额……”沈星言看不见人,身体被人掌握着,那熟悉的力度,熟悉的触感仿佛带他回到了从前。那时,一张床,总是两个人影。祁英从身后抱着他,手总不老实,把他闹的着了火,就在他耳畔蛊惑道:“阿言,你动情了,让我帮你好不好?”祁英老是那样没脸没皮,沈星言若不肯他就撒娇耍赖,硬是在他身上练出了一手绝活。沈星言脸皮薄,祁英总是连哄带骗,说很多未娶亲的富家公子身边总有这样一个书童,便是这用处,就跟吃饭一样,是很寻常的事,不必觉得难为情。祁英总是那样笑,眉眼弯弯,明媚如春光。明明是很下流的事,可那个人是祁英,他就能自然的接受了。沈星言时常怀疑祁英是不是狐狸精转世的,不仅勾人还哄的他傻傻的每次都由着对方胡闹。……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缓,祁英收回水下的手,抱着筋疲力竭后瘫在自己怀里熟睡的人儿。他的脸上脖子上肩头已经被某人的各种抓痕覆盖,硬是忍出了一身薄汗。他解下那条蒙眼的发带,看着沈星言那样安静的睡着,忍不住凑上前轻轻吻去了他的眼尾的泪珠。他太了解沈星言了,甚至比沈星言自己还了解这具身体。他抱着沈星言出了浴池,替他擦干身上的水珠,擦干头发,又轻轻的给他套上寝衣,这样的事在沈星言死后,他做过无数次……他无比留恋的看着床上熟睡的爱人,这个人活生生的在眼前,甚至没有那些疤痕。门外秦尚敲响了房门:“殿下,您还好吗?”见寝殿内没动静,秦尚忍不住责怪道:“风吟,你怎么不请太医过来?”风吟委委屈屈的瘪了瘪嘴:“殿下不让,连我都没让进。”秦尚心急如焚,正欲再敲门,寝殿的房门却从里面打开了。祁英湿着衣衫出来了。门口的二人惊讶的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右侧的下颌处一道血痕格外抢眼。他看向秦尚,冷声问:“谁干的?”秦尚怔了怔,他感觉现在的祁英浑身都是煞气,就像换了个人似的。雅阁内的少年惨叫了一晚上,直到天亮时分最后一个男人提着裤子从里面出来,屋里才彻底安静了。玄风提心吊胆的在紫藤架下跪着,和秦尚那一战他们俩都没讨着好,都挂了彩。玄风是宴君澜暗卫中功夫最好的,结果却打不过沈星言身边的一个护卫,这让宴君澜很生气。玄风一声不敢吭,生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小道士。小院里,阳光正好。花架下的男人悠闲的躺在摇椅里翻看着手中的《我与太子的二三事》。宴君澜合上书,在藤椅里伸了个懒腰,才起身进了雅阁。玄风连忙起身跟上,一进雅阁就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少年显然已经没了气息,赤着身体趴在地上,身后一大滩的血迹还未干涸,尸体半张着嘴,涎水和着血流了一脸,那两个空荡荡的眼眶显得尤为瘆人……宴君澜在茶案前坐下,玄风立刻跪在案前讨好的为其倒上茶水,生怕自己再没做好又惹得主子生气。宴君澜抿了口茶水,望向窗外,淡淡吩咐道:“把垃圾收拾一下,要来客人了。”玄风闻言,如闻大赦,立刻起身叫人进来收拾。很快就有人进来抬走了屋里的尸体,拿着湿布擦干净了地上血迹,屋子里恢复了干净整洁,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第97章 教训宴君澜倚在座椅上,闭眸假寐,直至感觉面前有人坐下,他才懒懒的睁开一条缝。那人穿着斗篷戴着半张面具,声音冷冽,带着怒意道:“你还真是只管自己高兴,不管别人死活。”“怕死?”宴君澜低笑,他拿起茶杯在手中慢悠悠的转着,轻蔑的瞅着那人,“那你别来呀。”那有恃无恐的样子,气的男人默默的攥紧了拳头……二人在屋里直到天黑才一起离开四方馆。幽深的巷子里,宴君澜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轻笑道:“本王与她并无情分,你凭什么觉得本王会帮她?”“你们到底是同族。”“呵!”宴君澜不屑的笑了,似乎觉得这是个天大的笑话,他宴君澜一生稀罕过谁?一个同族而已算什么?男人突然伸手拦住了身旁的宴君澜,似乎在黑夜中发现了什么动静。“有情况,今日不宜相见,改日。”男人压着嗓子说完立刻施展轻功,三步越上屋顶消失了。宴君澜嫌恶的皱起眉:“跑这么快。”月亮露出云层,月光洒满了小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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