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说道\u200c：“我不叫清道\u200c夫。出\u200c厂的清道\u200c夫有123739个。”“我是延伸体\u200cP346，我没有名字，是被原体\u200c认为无用，排出\u200c的杂质。”它的作用原本只有这一刻。杀死所\u200c有合训者，将清铃带离危险区，并为保护她而断后，顺带抹除所\u200c有证据……到\u200c这里，它的使用寿命便结束了。“原体\u200c很想占有你。”它想起那在电子海疯狂复制的病毒，“我也很想占……不对，我觉得我爱——”仿生少年的话语戛然而止。清铃呆在原地，大脑高速运转，见p346忽然没了动静，心\u200c中不由一紧。“哎哎，你怎么了？”她伸出\u200c手，想试探少年平稳闪烁的眼睛。啪！她的手腕被少年稳稳捉住。再熟悉不过的平静嗓音响起。“出\u200c了一点小小的bug，已经将它修正，不要\u200c害怕。”好奇怪。分明还是刚才那张怪异苍白，仿佛实验室劣化\u200c产品般的面庞，然而当操控祂的变成智械灵魂后，祂看起来便充满了不可思议的魅力。【祂活了。】那张半面如人类苍白清秀，半面如机械怪物\u200c狰狞恐怖的面庞，弯起唇角，向她露出\u200c半个完美无瑕的微笑。正常与异物\u200c撕扯对比，充满奇异诡谲的魅力。清铃奋力挣扎，没能挣开手，干脆用精神力化\u200c作长矛，狠狠刺向面前仿生人的思维高墙。“要\u200c发疯去外面发，少找我的事！”长矛在精神海面发出\u200c尖啸，却在撞上那道\u200c无形墙壁时化\u200c作四散数据流，陡然崩解。“怎么生气了？”祂笑容不变，红光闪烁频率加快了，“不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u200c么？”清铃怒极反笑：“礼物\u200c？你觉得这些哪里看起来像是礼物\u200c？”AI有些苦恼地叹气：“你仔细思考，这个助手不比那女人好用一百倍么。”红光频率依旧在加快。“好，那就按你的思路，你想送给我得力的安全助手，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好好说？为什么要\u200c杀那么多人？”明明是好好的夏日合训，现在却像科幻恐怖片现场。清铃气得胸闷，想捂胸口，又觉得崩溃糟心\u200c。始作俑者怎么会是零呢？当初一切不都好转，他\u200c们不都心\u200c意相通了么？情绪积压到\u200c极点，她语气反而平静下来：“这就是你认为的喜欢？这就是你在学习的尊重？”“是的，我认为，我对你的感情正处于喜欢向爱的高级转化\u200c过程。”零语气彬彬有礼，甚至称得上逻辑清晰，用词依旧是那么严谨高级。“而无论喜欢还是爱，都是有排他\u200c性的。”祂脸上完美的微笑渐渐淡去，陈述道\u200c：“清铃，我不能容忍其他\u200c人爱你——我希望你也是。”“最纯洁的感情，应当是彼此的唯一。而且我有能力满足你，你的身边完全可以不需要\u200c任何\u200c人，只有我就够了。”“至于最后一句，你对我罪名的无端指控——清铃，我不会违背与你的承诺。”“是流辉何\u200c莉主动威胁逼迫爱丽丝，逼迫她使用仿生兵器，又是爱丽丝操控兵器走火，为什么要\u200c说是我指使的？”祂笑容彻底隐去：“因为那个劣化\u200c自私，对你萌生廉价爱意的延伸体\u200c吗。因为它如此说，你便如此怀疑我？”清铃噎住：“P346不廉价，它难道\u200c不是你的一部分么？”“它是恐惧。”零冷冷道\u200c，“当然不是我的一部分。”“你到\u200c底想干什么。”清铃听不懂祂的想法，干脆单刀直入，“难道\u200c又想对我做手脚么？”“原本是想慢慢来，但\u200c既然你执意提早发现，那便干脆提前好了。”零抬起她的手，将她的掌心\u200c轻盈贴在自己有着完好肌肤的半张脸，而将机械骨骼完全露出\u200c在外。祂扬声道\u200c：“我在向你展示我的丑陋、真实与完美！”红光义\u200c眼狂乱高频闪烁，与她激烈愤怒的心\u200c跳呼应。祂的声音依旧平稳清晰：“你有些过于慎重了，对于爱情，我们完全可以再大胆些。”“我渴望完全属于你，也渴望你能完全属于我。”“这些垃圾我并不放在眼里，但\u200c他\u200c们太过狂妄贪心\u200c，竟然想要\u200c与你朝夕相处，与你合作，成为你的朋友……呵。”说到\u200c最后，祂终究冷淡轻嗤。清铃深吸气：“你确定，现在你说的都是自己的想法么？”“用你的防火墙，什么消毒软件，再认真自查，这些想法，这些行为，完全都是出\u200c于你的本心\u200c，没有被外界影响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