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摇摇头:“没事的。”祁明呼了一口气,他笑了下,不过因为脸在口罩下,他的这个笑容,便不明显,祁明安慰那个医护道:“你正常来就好了。”祁明说:“现在确实很晚了,你们晚点就下班了吧?没事,不用太小心的。”祁明的眼角弯了一下,笑道:“正好,长痛不如短痛。”那医护被祁明的话感到了,她在游艇上,遇到的都是些富贵子弟,而富贵子弟有不少傲慢自诩高冷一等者,她工资虽高,却也经常需要处理一些蛮横的病人。大病小病,其实她已经努力放轻了,但还是会被那些公子哥埋怨生气。那医护看着祁明的脸,看到他那有伤痕的疤以及另外半张脸,心下对这个男性有几分不忍。她叹了一声。随后,医护就拿着活血化瘀地跌打酒在祁明身上抹着,那药是需要揉搓开的,寻常不会那么痛,只是祁明身上的痕迹实在是太过于严重了。祁明一声不吭,沉默地任由那个医护上药,身体因为疼而有些发抖,但即便是实在疼得受不了,祁明也没有叫出过一声。他只是沉默的忍耐着。被苛待的人总觉得眼泪是羞耻。眼泪无用,小时候又爱哭,经常被说是哭包,如果说寻常人家小孩的哭,怎么也是会引起父母注意,关爱,可祁明从来没有感受过,后面渐渐地就不会哭了。受伤也好生病也好,即便是心里受伤了,祁明也不会用眼泪来排解情绪。他已经丧失了这个功能。这个药上了快一个小时。祁明身上的伤痕确实无比严重。那红色青色的伤痕坑坑洼洼,这么一下,就上药到了晚上将近两点。他身上的被药膏抹地坑坑洼洼,那医护叹了口气,“你这个需要每天上药,明天晚上继续来。”“最好是不要碰水。”祁明的嘴角也有被打出来的伤痕,他对那个女医生略略点头,笑道:“谢谢。”他回去了。回去的时候,祁明总觉得自己忘掉了什么。但因为这个事情来得太快,他便有些忘记了。直到祁明走到司震启门口时,他才想起来。哦,他忘了和他的上司说了。祁明眨巴了眼睛。他敲了敲门。门内一片寂静。门后,司震启正在看书,听到敲门声,神色有几分不虞。现在几点了?这个小少爷……他没应。祁明在门口又敲了敲,房内还是一片寂静,祁明就有些迷茫了。他呼了口气,想了想,很有可能老板没有给他留门。不过也正常,现在是2点,哪里有人会喜欢下属这个点打扰人的。祁明就着旁边的墙壁蹲了下来,司震启没有给他安排其他的房间,游艇上的房间似乎都是固定的,祁明犹豫了一下,脑海里想了想,突然发觉自己好像没有地方睡。好吧。祁明默默地摸了摸脸。斯。有点疼。他起身打算去游艇会所里的沙发上度过一夜。最穷最穷的时候,祁明在现代睡过火车站。那个冰冷的硬板凳。所以,也就还好了。一百万嘛,比起那要死要活早起贪黑的那些环卫工,他这个工作必定是很多人抢着干的,还是感恩生活。祁明调侃了一下,很快就就调整好了心情,他长舒一口气,慢慢地撑着墙壁,要往客厅里走。他走没两步,门就开了。司震启轻轻看着他,却在看到祁明的脸时,眉头皱了皱,也忘了自己打算敲打一下祁明的,司震启问:“你受伤了?”祁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打了个哈哈,“小伤。”司震启:“先进来——你看了么?”祁明唔了一声,慢慢地撑着墙壁走进去:“已经看了,抹好了药,就是可能药的味道有点重、哎?”司震启走过来,手架住了祁明的手臂,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司震启架着祁明帮着他往里面走。司震启一言不发,祁明被架着有些不自在。他这种鲜少与人有肢体接触的、从小抱抱啊、亲密关系都没建立几个的人,其实对这种近距离接触,都会很不习惯。因为小时候没有,长大后就对人体这种亲密感到畏惧。祁明喉结动了动,他感到了紧张,身体略微绷紧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祁明很轻地呼了一声,开玩笑道:“哇,感谢你,我也给你开工资吧。”祁明笑眯眯道:“我这个下属的待遇未免太好了?”祁明这个人有很厉害的一点便是,其实和他待在一起,能感觉到舒心。祁明对人情绪感知敏锐,性格其实大部分时间也尤为温和,难以想象这种面貌、这种经历的人,会养成一个这么温暖的性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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