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明和他之间隔了太远太远。祁天文望着祁明,他在短暂地这一望中,心脏剧烈紧缩起来。他自嘲地笑了起来。*很快,宋墨白送人到医院。做了一个简单的初步检查,只是发烧,并无大障,在雨天待得太久,损伤了身体。病房内,祁明躺在床上挂点滴,在护士给祁明上点滴的药水时,祁明都没有任何反应,他的表情依然放松,甚而显得脱离。宋墨白靠在窗边,祁天文坐在病床旁边。医护给祁明的手上弄好点滴之后,便对一旁的两人说了生病时的注意事项。等人走了,房间内就彻底没有了动静。祁天文坐在位置上,一阵冷一阵热,神情颓迷地坐在位置上。在一会的静谧中,宋墨白说:“我要送祁明出国。”他靠在窗户边,望着雨落在玻璃外面的小水珠。“我只能送他出国,他情况已经很不好了。我不知道我出国的这些年祁明是怎么过的,但显而易见,他……”宋墨白顿了一会,没有把话说完,只是眼睛看着窗户上的水珠。“我要送他出国。”空气里好一会没有动静,一会,才听到祁天文那声很轻地嗯。那一声嗯的声音疲惫,又很轻,但却没有最初宋墨白说要送祁明出国时,那样激烈。宋墨白手指夹着烟,医院不能抽但这是他的私家医院,无所谓,但病房里有人,他又把烟给收了回去。第94章 再坚持一下吧听到了那一声‘嗯’,宋墨白慢慢地转过了头。他看向了祁天文。祁天文坐在位置上,如同被拔掉了所有毛的狮子,他眼神下垂,没有了以往的那种精神劲。宋墨白说:“同意了?”祁天文望着床上几乎和纸张一样的人,他说的每一句都很艰难而晦涩。好一会,祁天文才道:“……我……”“强行留下他,对他来说是一种伤害。”祁天文的声音很轻:“我以为把他留在身边是保护,想来……我才是他这么多年来最痛苦的来源。”他的神情疲倦,甚而是空白的。能让祁天文这种说一不二的人有这样的认知,这十分难得。宋墨白呼吸稍稍一顿,他欲说什么,可面对这样的祁天文,就有些说不出话来。祁天文说:“给祁明的东西,我不会少,只是送出去后,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好他。”祁天文微微靠着身后的墙壁,他的眸光稍稍地往上移动,眼珠里蒙上一层细冷的光:“我不信你,也从来不觉得你是什么好人。我不希望把祁明交给你之后成为威胁我的武器。”祁天文:“但……”祁天文自嘲地笑了:“你比我懂祁明需要的是什么。我已经完全不了解这个弟弟了。或许从最开始祁明在想什么我都不知道。”祁天文有些发烧,他手拽着衣领往下扯了两颗,他说:“你最近在攻击祁家,是想要什么?不用这么麻烦,你直接说,我给你。”宋墨白半侧着身体,在这一刻,他的唇抿了抿,一时之间也说不出话来,但喉结却滑动了一下。祁天文说:“烟给我一支。”他发号施令惯了,说话中都带着淡淡的命令与久居人上的高傲习惯,宋墨白走过来,微微垂着眼睛,从手里推出烟盒,手里也拿着打火机。祁天文咬着烟,啪地一下点燃了。他吸了一口,呼出了烟气,突然自嘲地笑了起来。他笑了半天后就咳嗽得不可控制,祁天文抓着烟深吸两口,猛地在旁边笑,笑到一半他扔掉了烟,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神色也越来越沉默。“我或许是成功的商人,但我不是一个成功的哥哥。”祁天文说。宋墨白盯着他,他的眉头皱得很紧很紧。明明更值得同情的祁明,他幼年时哭泣的时间段并不少,可此时,祁天文露出这种狼狈时,却意外的依然会令人感到几分心脏闷缩。被苛待的人即便是受的伤害更深,被忽视与漠视的人明明在遭受更多的苦难,但人就是会本能去注意那些更能吸引人目光的人。就像会哭会大喊大闹的小孩会获取人的关注,但乖巧的小孩只会被漠视。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就如祁天文说出的这些话,这些在隔了这么久以后才对自己的弟弟有那么一点温和与良知的话,已经不能动摇宋墨白的心情。宋墨白说:“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需要帮我拦住司震启。”宋墨白说:“司震启让我没法送祁明出去。”祁天文抽了烟,轻轻地吹了一口气,他脸上的神色依然很倦怠,但脑子已经在慢慢地清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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