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佑因为整夜没睡的缘故眼底泛着血丝,配上乌青的眼眶和惨白的脸,实在是憔悴极了,连余丞都下意识愣了愣。只听说梁佑病了,没想到病得还挺重。余丞终于停下嘴,拿纸巾擦了把沾油的指尖,打量几眼问:“你没事吧?”话音刚落,便见梁佑忽然哆嗦了一瞬,像是被什么可怖的东西吓了一大跳,颤栗着停住脚步,然后仓惶避开余丞的视线。而下一秒,却又因为害怕什么一样,目光朝褚寒峰的方向飞速一瞥,随即定定站在了余丞的面前。余丞微微抬起下巴,坐在石墩上茫然望过去:“找我吗?”梁佑咽了口发干的唾沫,对付年同样不解的视线视而不见,小声怯懦道:“我能跟你单独聊两句吗?”余丞没反应过来:“嗯?”梁佑吸了口气,只觉得连呼吸都困难:“不是节目的事情,就是想私下跟你说几句话。”余丞:“?”犹豫一番,余丞还是跟梁佑走远了些。二人站在前院一角,侧眸看过去还能瞧见仇向忠在褚寒峰说了什么后,开怀大笑的神色。余丞的目光掠过褚寒峰脸上礼貌且得体的笑意,思索几秒重新看向自己跟前的梁佑,等着对方先开口。结果梁佑吞吞吐吐,半天都没憋出一个字来。余丞实在是忍不住了:“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梁佑低头避开余丞的视线,刘海隐约遮住他的眉眼,只能看见紧绷的脸颊和抿成一条线的唇,纠结间不住地抠着自己的手指甲。被余丞再三催促,梁佑才气息不稳地出声:“你能不能帮我去跟褚寒峰说说好话,让他放我一马。”余丞都快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梁佑一鼓作气,继续道:“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况且要不是佟时多嘴,我也不会说那些话,我就是一时心直口快,没别的意思。”稍作思考,余丞问:“你跟佟时关系很好?”梁佑:“我……”余丞:“你说什么了?”梁佑呼吸急促,深深喘了两口气后突然抬起头来,如迫切想要抓紧面前的救命稻草般,猝不及防朝余丞伸出手去:“你信我,我就是打电话的时候顺着佟时的话多说了几句,被褚寒峰听见后给误会了——”余丞及时避开梁佑的触碰,隐约意识到什么,连语气都多了几丝不悦:“你要说话就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梁佑踉跄一下,差点跌倒。他勾着身子抽噎了半秒,抬眼注视余丞的脸:“那你愿不愿意帮我?”他才不要像佟时那样,只一夜之间就变了天,前途堪忧。薛济也就罢了,不过是口头警告,丢掉点唾手可得的资源而已。可褚寒峰不一样,仅是轻描淡写从他嘴里听见了佟时的名字,隔日那些花边消息便传了个遍,若说这些都不是褚寒峰做的,谁会信?反正他不信。可是凭什么?凭什么余丞能让褚寒峰做到这个地步?梁佑甚至觉得若不是这期节目还得录制下去,今日曝出负面新闻的人就不止是佟时一人,跌落悬崖的人恐怕还有他。他现在只要想起昨晚褚寒峰看着自己的眼神,就不住地后怕。那人明明什么也没做,仅是用那双沉黑深邃的眸子敛眼望过来,眸底晦暗不明的色彩便如墨般骤然间与周围浓稠夜色融为一体,只一眼就让人心惊胆寒。更别提褚寒峰那不咸不淡,却凉薄非常的语气。句句催人命。梁佑好不容易才组织好自己的语言:“我真的没有办法了,音乐是我的梦想,如果我退圈了,就什么都没了。”可惜余丞压根就没有领情的意思:“可是你说了这么久,都没有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莫名其妙要我帮你。”“……”“佟时会出这样的事情,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做错了事。”“可是……”“而且你目前得罪的人应该不是我吧,”余丞蹙眉,截住梁佑的话,“还是说你本来就看我不顺眼,从昨天起就动了什么歪心思,准备对我怎么样?”“什……什么?”“比如我抽签后如果听从安排,跟你一起去河边的话,是不是会很容易发生什么意外,自己摔了跤也怪不得别人之类的?”梁佑闻言僵在原地,瞪大眼睛半天没能说出话来。余丞淡淡问:“你失去的是梦想,别人呢?不过是一时兴起的痴心妄想吗?”“我没有!”“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况且……”余丞往旁边走了几步路,与梁佑拉开距离。“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劳他兴师动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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