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余丞解释,“做了个噩梦。”付年好奇:“什么梦?”实在没必要说得太具体。余丞随口道:“梦见自己没钱了,去街上捡垃圾。”付年扑哧一下发出笑声,调侃:“够了吧你,再没钱也不至于去捡垃圾啊,就凭你这张脸,下海起码五位数起吧。”五位数起的某人闻言额角一抽,没来得及呛回去,眼角就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当即瞳孔一颤,立马不再吱声了。付年听见脚步声,也没再顾上余丞有没有搭话,目光一转,欣然道:“偶像!我来吧!”说着就要去接褚寒峰手上那桶烧烤用的竹炭。余丞没回头,听力却异常警觉,按捺不住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褚寒峰的方向,唯恐那人被自己的那一番举动惹恼,还得来找他算账,命运多舛。好在褚寒峰并没有要把心思放在他身上的意思。那人只是不咸不淡回了付年的话,说“不用”,然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等再也听不见褚寒峰的脚步声,余丞才彻底松了口气,抬眸就对上付年狐疑打量的眼。余丞:“?”付年:“我怎么总觉得你哪里怪怪的?”余丞:“哪里怪?”付年:“说不上来。”余丞没作声。付年思考两秒,恍然大悟:“你是不是借着酒劲跟褚寒峰耍酒疯了?”余丞:“啊?”余丞满脑袋都是:不是吧?这很明显吗?难道是我太心虚,被付年瞧出来我得罪褚寒峰了?下一秒,就听付年说:“肯定是你拉着人家表白说什么爱你永不变,这会儿又觉得丢脸了是不是?”余丞的脑袋冷不到空白了半晌。付年:“不要紧的,能跟偶像住一间房,谁家粉丝不疯啊,而且那人还是褚寒峰。”余丞:“不是,我……”付年:“你不要狡辩了,我都懂的。”余丞:“……”付年:“如果我是你,说不定还抱着人家不撒手呢。”余丞:“……”付年:“我之前其实也想过,让节目组安排我跟褚寒峰住一间,可他们不答应,非说我是常驻嘉宾还得保持形象,要为节目的未来着想。”余丞无可奈何搓了把脸:“你说是就是吧。”付年拍拍余丞的肩膀:“所以你想一想,其实也没有那么丢脸是不是?”余丞面无表情:“知道了。”一边说,余丞一边抬脚往外走,恰好褚寒峰跟仇向忠折返,迎面走来。余丞身形微顿,目光与褚寒峰一错而过。等不及避开对方的视线,褚寒峰便快他一步别眼,擦肩走过去。只留下仇向忠稍微停住脚,问他下午睡得怎么样,有没有难受。想来是跟付年如出一辙,从褚寒峰的嘴里听见了他不舒服的消息。“最近天气太冷了,一个个的都容易感冒,”仇向忠关切道,“下午我们去镇上买了点食材,本来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忌口的,小峰说你不太好受,所以也就没打扰你,想着让你多休息休息。”“没事,我都行。”余丞下意识回头瞧了眼褚寒峰的背影,对方拿了个热水壶,正在烧水。意识到仇向忠还在等自己把话说完,余丞快速回神,接着道:“况且我也没那么金贵,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那就好。”仇向忠点头,又继续忙活去了。余丞紧随其后,帮仇向忠搬东西。只是一来二去的,余丞敏感察觉到,褚寒峰似乎不太对劲。像是在生气。生他的气。但这生气的方式又与以往不同。这人性子本来就冷,有时被惹恼了脸色就更是凉凉,连带着那双寒若深潭的眸子都显得愈发黑沉,平静看过来的时候总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冷漠。可惜又偏偏长了副好皮囊。便使得这浑然天生的凉薄感徒增某种理所当然的矜贵气质,连那份足以令人惊艳的好看也带着无法比拟的凌冽锋利,仿佛稍一亲近就能被对方毫不留情削得骨头都不剩。又或者是气到忍无可忍时,反唇相讥都带着某种轻飘飘的,却无法忽视的嘲意。仿佛所有一切都不足以威胁到自身的存在,不过是隔靴搔痒的雕虫小技罢了。但在余丞看来,真正能让这个人生气的事情似乎并不多,像是很少有什么东西真正能入得了褚寒峰的眼。也或许这只是碍于人情世俗,为了保持他清风明月的白月光人设。这些余丞都已经习惯了。可旁若无睹的待遇,自己以前还真没有领教过。就连上回在会所同褚寒峰偶遇,这人还盯着他多看了几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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