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沉溺其中,逐渐漫开在眼底和白皙肌肤上的薄红一直蔓延到脖颈和背脊,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都因为自己的存在所影响,就这么缠绕着、交叠着,让人恨不得就这么为所欲为地继续把人做弄得更狠,颤得更厉害,哭喘得更可怜……可到底是舍不得对方有一丝一毫地疼,又怕真的把人彻底惹恼就哄不好了,又克制地点到为止。如果不是他。如果是其他人呢?褚寒峰眯了眯眼垂眸,晦暗不明的眼光细细描绘余丞好看的眉眼,以及轻抿着的柔软唇瓣,忽然对自己问出的问题有些后悔。怎么会有其他人。怎么能有其他人。明明应该知晓的,若有人试图摘下含苞欲放的娇艳玫瑰,又岂责怪去怪玫瑰自己的利刺不够锋锐……若是有错,也该去责怨觊觎玫瑰的摘花人图谋不轨,心怀叵测。可自好几年前就悄然渐生的卑劣占有欲作祟,之前没到手的时候,还能装出一副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样子。一旦迈出了第一步,便覆水难收,再没有拱手让人的道理。想把人藏起来,只做他一人的玫瑰,彻底豢养在温室里,再不得让旁人惦记。又怕玫瑰贪恋晴空,不见天日只会凋零得更快。所以还不如让对方生出驯养自己的心思,只要随便一个眼神,勾勾指头他就能轻易上钩。这般彼此需要,纠缠不休的。这么想着,褚寒峰偏了下脑袋,猝不及防舔吻眸底那微微张阖的唇缝,按捺住将人不管不顾按住怀中的冲动,一触即离。余丞微滞,飞速挺直背,条件反射盘着腿往后一靠,缩在沙发角落:“哪有什么其他人,就你一个……”余丞本来想说就褚寒峰一人整天贪得无厌,占人便宜。可后知后觉,总觉得有几分欲拒还迎的意思,又把剩下的话不上不下的卡在喉间。毕竟也谈不上真正的讨厌,可……余丞屏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讨厌”这三个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本来就很有问题。余丞的脑袋空白了一瞬,就听褚寒峰似心情愉悦,耳畔传来对方带笑的口吻:“味道不错。”余丞气结:“你……”“我是说刚才的烤串,”褚寒峰指腹轻轻在余丞的嘴角一拭,“真的不吃了?”余丞:“……”余丞莫名其妙有种被人拿捏的错觉,没好气地瞪眼道:“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数,明明讲好了……”余丞没脸说下去。褚寒峰倒是好整以暇接话:“讲好了什么?”余丞双手抱臂环在胸前,以审视的目光与褚寒峰对视,禁不住怀疑是不是哪里出了bug,这人怎么会是梦里那个坐怀不乱的高岭之花,明明脑袋里脏得很。犹豫片刻,余丞摸了摸鼻尖,撇嘴道:“你是彻底放弃自己的高冷人设了吗?”“嗯?”“以前明明不这样。”褚寒峰却侧着身子,肩膀斜斜陷入柔软的沙发靠垫里,黑沉的视线就这么牢牢定格在他的眼上。四目相对,褚寒峰轻飘飘道:“我以前就这样,是你不知道罢了。”余丞蹙眉,像是对褚寒峰的这个回答有些迷惑。褚寒峰看着他,字字清晰道:“没有人能够永远一成不变,但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改变,总有东西是刻进灵魂融入血肉里的,哪怕平时伪装得再好,午夜梦回也会冷不防地冒出来,没有人能例外。”话音未落,余丞猝然愣住。像是被识破秘密的人而显得心慌意乱,每日折磨自己的梦境似挥之不去的鬼魅疯狂叫嚣着,急不可耐地啃咬他的心肺和魂灵。余丞辩解:“错了的可以改邪归正,好人也可能误入歧途,有些东西不过是一念之差而已。”“是这样,”褚寒峰的语气轻而缓,“可需要一个契机。”“什么意思?”余丞也无意识地把声音放得很轻。“本性偏执的人不可能毫无缘由就变得心胸开阔,骨子里的心高气傲也没有办法平白无故就放下所有的矜贵和骄傲,一个人的喜好、语言、下意识的反应都该有迹可循。”“……”“就像你,如果有上辈子,也应该是现在这样。”余丞的喉口无端一哽,一时间仿若连自己的心跳声都清晰可辨。他眨了下眼睛,低声问:“所以……你觉得我应该是怎么样的?”褚寒峰没有立即回答,只深深看过来,垂在他手侧的指尖轻轻勾了下,不经意般触碰到他的指尖。“应该怎么样?”褚寒峰一动不动地凝视着眼前人,良久后才低低一笑,薄唇轻启,“如果真要说出来的话怕你太得意,不过总之是我钟意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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