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纨绔子弟邀请凤安公主去“水上宫阙”游玩,自是要带上身为“猴”的他俩。酒酣耳热之际,不知是谁提议,要看齐正跳胡舞。胡舞是几十年前君国贵族流行的一种脱衣舞,舞姬一边舞,一边脱。可男子跳胡舞还是头一遭,简直是奇耻大辱。齐正气得直哆嗦、嘴唇发抖、表情僵硬、话都说不出来。凤安公主首次听说这种舞,很是好奇,更好奇被他们戏弄的对象。她不是第一次看这群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弟戏耍别人了,一般她都是不干涉,不反对,自己乐得一起欣赏。她早知道齐国送来一质子,比她大不了多少,但听说齐国人矮小,还长得丑,所以她一直没去看过。逃出深宫第一次畅快喝酒的她,站起来摇摇晃晃去看被这群横行霸道、纨绔子弟推出来跳胡舞的齐国男子长什么样。扒开众人,只见一少年坐在盛开的杏花树下,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光洁白净的脸庞因怒气透着淡淡的红,像桃花的花瓣,乌黑眼眸,泛沉着迷人光华,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这是她人生中见过最好看的人了。醉酒的众人看着两眼瞪直的凤安公主,纷纷起身推搡着,靠近这邻水一角,不知是谁挤着谁,一群人又跌落坐下去,众人乱做一团。“咚”的一声似有什么东西掉进湖里了。“公主,快救公主。”旁边的侍女纷纷朝这边奔跑过来,众人这才惊醒,刚才一声竟是凤安公主落水了。顿时,一群人嘴里都唤着公主,又往栏边上挤,七嘴八舌的更乱了。虽说出来避寒可这湖水那也是冰冷刺骨,一时竟无人下水救她。旁边的侍女到处叫人,寻找救人工具。凤安十岁之前可谓是顺风顺水顺心情,盛气凌人、骄纵跋扈,稍有不畅立即发作。从不看人,不分场合,皇帝眼里这些都至情至性、纯真可爱、喜爱得紧,天下最尊贵的公主理应如此随心所欲。凤安在水里扑腾,嘴里不断呛水,这群狗东西,竟不跳下来就她。小小身体不断下沉,正当惊恐交加无比绝望时,身边有重浪打过来,终于有人肯跳下来救她了。跳下来的人在她身边沉了下去,再浮上来拼命把她往上推,原来跳下来这人居然也不会浮水。她趁机抓住手碰到的东西,这是旁边游过来了些侍从,顺利把她带回来岸上。竭力坐在地上,手中塞着袖炉,侍女赶紧用厚被子围着她,手中传来热源才发觉自己是真的活下来来。侍从蹲下,她趴在背上准备回去。“齐正,齐正,抓住竿子。”听见有人在叫刚才杏花树下的美少年,她回头看见十三、四的少年焦急伸着长竿,想救湖里的人。看着湖里唯一扑腾的人,她突然反应过来,杏花树下的美人哥哥竟然跳下湖来救她,他还不会浮水,还未上岸。怒气上来,趴在侍从背上的她喘着气撑起身体,指着湖里的人,呵斥道。“救他上来,不然你们都得死。”侍从们再不敢怠慢,纷纷又下水去救人。上岸之后他连着病了一个月,好了之后冯晏安经常趁夜深带他去院子的湖里浮水。刚开始不得要领,总是呛水,濒临死亡,觉得这真是天下最难的事。几番放弃又被楚河兄抓了回来,丢进水里。几次挣扎、手忙脚乱之后,渐渐有了领悟,两人都又学会了一项生存技能,没想到如今还真用上了。河面看似平静,河底却暗流涌动,两人磕磕绊绊往上游,河对岸游去。“楚河兄,还好有你提前准备的血,不然胸口这一剑还真骗不过他们,你身上的伤如何?”齐正跟着冯晏安上岸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不太好看,迅速拧干自己身上的衣服,将伤口掩住。“无事,把身上的伤用布条缠住,不可留下血迹,我们的衣物骗不过他们,下游找不到我们,会立刻反扑回来,这里不能停留,赶紧往上走,去运河码头,一旦上船,他们就找不到我们了,才可放下戒心。”冯晏安把自己收拾好之后,拽起齐正准备走,却发现他皮肤烫人,他和齐正一起长大。虽说齐正平时话多,阳光,身为质子的他们不愿给别人添麻烦,成为对方的拖累。现在两人处境都不好,他病着也不说,该是这一路的风餐露宿,风吹雨淋引起的,刚才又中了剑伤,虽说剑伤不严重,可依旧加重了病情。冯晏安从怀里取出锦囊,倒出一粒给他“吃下去”。齐正也不问,直接吃。他又从腰间取出金疮药准备给齐正包扎,齐正却拦住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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