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有了钱,不但可以去找前世害死他的人报仇,没准儿还能再见一见这时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爸爸妈妈……他身上还有原主留下的一块上海牌机械手表,要是有机会接触到苏联人,他是不是也可以跟他们换两个狗崽儿……米乐在心里飞快地打着自己的小算盘。“那也不行,小兴安岭什么都有,你又没上过山,万一出事怎么办?还是老老实实跟生产队秋收吧。”孔村长态度很和蔼,立场很坚定。“哎呀,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哪会种地啊,留在村里也是给大伙儿添麻烦……”“种地都不会,打猎就会了?”“不会种地,不表示不会打猎啊,村里那么多猎户,个个都会种地吗?”米乐狡辩。“那也不行,你连狗都没有,怎么打猎?”你不让我上山,我怎么有狗?米乐在心里腹诽,“我要是有狗,您就让我上山?”“行,你要是能搞到一只成年猎犬,我就让你上山。”孔村长被他缠得烦了,一口答应。“一言为定啊村长,到时候您可别说话不算话。”“算话算话。”这村里猎户都是他说得算,他不发话,谁敢给他狗?天真。孔村长望着米乐,笑得一脸慈祥。第4章 进山葛立功虽然没伤到筋骨,但半个屁股几乎被咬烂,卫生所的医生看了看,说:“让我缝也行,但是我不保证缝完之后两边屁股是不是还一样大,可能会缺肉。”“穿裤子能看出来吗?”憨憨问。“看啥裤子呗,穿棉裤应该看不出来。”葛立功不知是疼的还是怎么,突然痛哭流涕,泣不成声,憨憨见状物伤其类,沉声道:“大夫,您给想想办法,他还没娶媳妇儿,一大一小以后不好见人。”“那就只能去乡里的医院,但他疼成这样,不知道能不能挺到那儿。”医生忧虑。葛立功咬着牙,颤声接道:“我能。”医生给他简单包扎止血后,让大队连夜派人用马车送到乡里,山路难行,送他的人回来说,葛知青刚出村,包着屁股的纱布就在颠簸中脱落,血流一路啊,到医院时脸都白了,没少遭罪。只是这些米乐并不知情,如果他知道,就会想到葛立功回来之后不会放过他。他每天依旧睡到日上三竿,醒了也不去地里干活,就在村子里闲晃,见人就问有没有成年猎犬,他可以拿东西跟他们换。猎户们把猎犬看得比命都重,又得了村长授意,自然没人理他。几个男知青见他变本加厉地不干活,更不顺眼,只是少了葛立功那个领头的,又碍于姜丽娜的面子,没人找他麻烦。北方的冬天来得特别早,农户刚刚完成抢收,河面就上冻了,猎户们也要抢在大雪前最后几次围猎,米乐越来越心急,每天都很晚才回青年点。他们住的青年点,是一个屋里南北各一铺炕,女知青住南炕,男知青住北炕,中间只有一道帘挡着,有什么动静彼此都能听见。冬天天黑得早,这天他回来时,其他人已经睡了,他怕吵到别人,没敢开灯,就在外屋摸着黑找水洗漱。他拎起暖壶晃了晃,里面居然是空的,再拿起灶上的水壶一看,也是空的。姜丽娜平时都会给他留热水,今天这是忘了?灶里的火已经熄了,他又不会生火,就想去水缸里打点儿凉水对付一下。打开一看,水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他忍着冷意舀了一瓢,将就着洗漱完,手都冻红了。轻手轻脚进了屋,刚一屁股坐在炕沿上,身后突然有人一把将他推开。“往哪儿坐呢?没看见这儿有人吗?”说话的是葛立功。“没看见啊,”米乐差点被推个狗啃泥,吓了一跳,语气当然也好不到哪去,“这不是我地方吗?谁让你躺这儿的?”他平时不叠被,永远霸占着炕头最热乎的位置,谁知道这孙子什么时候回来的,还占了他的窝儿?“米乐你回来啦?”瘦得像细狗的男知青招呼。“葛立功今天刚出院,还没拆线,大夫说要注意保暖,我们想等你回来跟你商量的,没等到你,就先让他睡下了,你看咱们都一个青年点的,能不能把位置先让出来几天,等他养好了再还你?”细狗的语气称得上和善,态度也是有商有量,跟平时大相径庭,米乐很是意外。人家好说好商量的,他便不好意思说不行,转头一看,他的铺位居然被人从炕头直接挪到了炕梢,少爷脾气立马又上来了。“他屁股烂了需要养,你们的屁股也都跟着烂了?都需要保暖?谁他妈让你们不经我允许把我被子挪到炕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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