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榆顿时红了眼睛,扔了手里的刀,把米乐托到灶台上,狠狠咬上他的嘴。“你特么想得美,说好一辈子,你想反悔?竟想那些不可能发生的事儿给自己找堵,哪可能不让打猎了?就算真不让了,大不了老子学种地去,怎么可能自己媳妇养不起?”“我特么不是你媳妇,我一个大老爷们有手有脚的也不用你养,我就是说这个事儿。”米乐也急了,那种跟孔令榆说不明白话的无力感又回来了。“虽然这些事现在还没发生,可万一有一天真的发生了呢?小兴安岭要是军管了,还可能让你随便上山打猎?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的道理你懂不懂?”米乐心烦地掰开他的头,不让他咬。“老子不懂!”孔令榆梗着脖子,非要咬到他的嘴,“少跟我拽那样我听不懂的文词儿,老子不懂也活了这么大。”“我特么跟你个文盲说不明白话。”米乐推开他,从灶台上跳下来,蔫头耷脑进屋趴在炕上不动了。孔令榆随后气哼哼也跟了进来,看他蔫儿了巴叽的样儿,想吵架的火气下去了一些。他扑在他身上,像个受伤的小兽,“乐乐,你是不是嫌我了?嫌我没文化大老粗,不愿意再爱我了?”米乐侧过身子看着他,孔令榆那小样儿可怜巴巴的。他叹了口气,“我刚到小丁村什么都不会,别人都嫌我的时候,你嫌我了吗?”第149章 重要的还是得有文化“没有乐乐,我从来没嫌过你。”孔令榆亲亲他额头,看着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像个乖狗子。“我知道,”米乐点点头,“因为你稀罕我所以你不嫌,我也稀罕你,所以我也不嫌。”“可是你这样,我一提到让你跟我回城或是做出一点改变的时候,你的情绪就很反弹,你是要一直逃避到我们不得不被现实分开的时候才能选择面对吗?可那时候就晚了。”“我以前也什么都不想,可是现在不能了,因为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就不能不想,你想跟我分开吗?”米乐问。半晌,孔令榆才故作轻松地说:“我们不会分开的,你说了你不想,我也不想,那我们就不会分开。”米乐叹气,知道沟通又一次失败,他失望地推了推孔令榆,“算了,你先去做饭吧,我饿了。”自从他们下山之后发生了太多事,多到让他以为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久好久,可实际上,他们离开小木屋也才几个月而已。几个月的时间,这个国家最偏僻的小山村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知道,以后的变化只会越来越大。他们今天再回小木屋的时候,米乐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连他都有这种感觉,他不信从小生活在那里的孔令榆会没有。可是孔令榆却像看不见这些变化,不肯面对一切正在发生改变的事实。他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他提到改变或是离开的话题,孔令榆的情绪就会很反弹,好像一提到这个,他就是站在他的对立面一样。他知道孔令榆会这样一定有他的原因,可他却不肯把那个原因说出来。他不明白,他们明明应该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有什么话是孔令榆不能跟他说的?孔令榆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失望,目光讷讷地看着他,几欲开口,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听话地出去做饭。这一晚,两人默契地没再提刚才的事,好像他们根本没有发生过争执,可是不该在他们之间产生的疏离感还是悄悄滋生出来。米乐不喜欢这种感觉,他跟孔令榆不该是这样的,可他却对这种氛围一点办法也没有。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太多,孔令榆已经好久没起早去给米乐挤羊奶,这晚却因为睡得不踏实早早起床,拿着个盆再次出现在楚大夫家门口。“快快快锁门,好大孙儿又来了。”楚大夫原本坐在院子里抽老旱,看到孔令榆的头隔着栅栏门望进来,连忙起身要去堵门.可是已经晚了,孔令榆已经很自觉地推门进院。“五爷,秦老师,我来挤点儿羊奶。”孔令榆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地打了招呼。楚大夫看他反常,欠欠儿地凑过来拽走他手里的盆,“不着急,羊还没醒,你先坐会儿。”孔令榆就听话地坐在石凳上。楚大夫更觉惊奇,孔令榆每次都是来去匆匆,好像在外面多呆一分钟,家里孩子就得被人偷走似的,今天居然这么听话?“大孙儿啊,你又咋了?跟五爷说说。”楚大夫语气很关心,表情很八卦。“没,”孔令榆似乎对跟五爷谈心并不感兴趣,头看向另一边,“秦老师,有个话叫凡事什么预怎么废的,那话怎么说来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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