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两人一点可以动的空隙都没有后,他才去到高槐和那外国人身边,开始用急救箱里的药帮他们处理伤口。“孔令榆,我以为我来了能让你舒服一点的,对不起。”看着爱人近在咫尺的脸,米乐瘪了瘪嘴,眼眶红了起来,“他们怎么能打你的脸呢?太过分了。”孔令榆刚才最少还能像拱蛆似地动动,这下可好,两人绑在一起,一下也动不了了。“乐乐,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孔令榆跟他贴了个脸,他现在背对着高槐他们,手从反绑变成正绑,比刚才更容易施展,于是连忙用手里的小锯条一点一点儿锯绳子。那草绳再粗也是草绳,没用五分钟,孔令榆就把手上的绳子解开,然后开始锯米乐脚上的绳子,他抱着米乐够不到他的脚,就托着他屁股往上窜了窜,两人身体难免会产生一些摩擦,米乐能明显感觉到孔令榆的身体在这种生死未卜的环境下发生了反应。他不可思议地瞪着他,孔令榆则没什么诚意地说了声对不起,继续干手里的活儿,“你进来的时候,外面什么情况?”“部队和村里的猎户都在门外守着,山下也都控制住了,你二爷说,不能放高槐走。”米乐小声说着。“他们让你进来,是有什么计划?”孔令榆问。“没有计划,”米乐顿了一下,“主要还是得看高槐他们怎么计划,他们现在三个人,高槐腿受伤走不远,那俄国人手受伤开不了枪,还有一个全须全尾的,根本不想跟他们一起走,就算放了他们,这组合能走多远?”没有跟孔令榆的手绑在一起后,米乐的两脚总是往下滑,孔令榆费了些功夫,还没等把绳子完全解开,高槐等人已经包好伤休整好。孔令榆只能暂时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而用手扯住米乐两脚之间的绳子,假装两人还被绑在一起。院外的大喇叭再次响起,“里面的人听着,我们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送了药和食物,并让大部队和猎户退下山,还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千万不要伤害人质,千万不要伤害人质。”“上道儿,”高槐嘀咕,回头冲着孔令榆冷笑道:“你二爷还挺把你这堂孙子当回事儿。”他低头跟另外两人商量对策,孔令榆终于趁着机会解开米乐脚上的绳子。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怕被人看出来,一直用手握着米乐的脚踝。“孔令榆,摸我屁股。”米乐用口型说道。孔令榆愣了一下,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米乐又说了两遍,他才确定他的意思,“乐乐,要不等回家再摸吧。”米乐气得直瞪眼,手在他背后狠狠掐了一把,咬牙切齿地最后说了一遍,“摸,我,屁,股。”孔令榆无法,只好松开一只手探进米乐裤腰,往下一摸,摸到那把勃朗宁手枪。“有6发子弹。”米乐无声说道。虽然自己的双脚还跟乐乐的手捆在一起,但是双手得到自由又有枪在手,孔令榆心安了不少。“不是现在。”米乐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孔令榆看不到自己身后发生的事,只是安心地把头靠在乐乐身上,等着乐乐给他行动信号。那三人似乎已经商量好对策,高槐冲着窗外喊:“我们这就带着人质出去,还要劳烦孔村长,楚大夫和军代表送我们一程,只要到了边境线,我们就放人质,要是你们敢耍花招,我保证那两个人质一定会死在我前面。”半晌,对面才传来回话,“我们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但是吧……”三人一起竖着耳朵听院外的回话,还没等到但是后面是什么,就听身后暴喝一声,“现在!”高槐甚至没来得及回头,就听见几声枪响,两只大狗几乎同时从另一侧窗外破窗而入,紧接着,他用来支撑体重的那条好腿传来一阵钻心剧痛,他再也站不住,直直跪了下来。接着又一声枪响,他下体一热,透骨寒意袭上四肢百骸,他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已是一团血污的裤裆,发出惊恐的嚎叫,与身边两人共同谱出地狱般的乐章。小木屋内局势迅速扭转,铁头和公主像是看不懂人类的痛苦,完全不理几人的哀嚎,直接将高槐和那名偷猎者扑倒在炕,一口咬在他们拿枪的手腕上。院外的人听到连着六声枪响,毫不犹豫地冲了进来,孔祥耻冲在最前面,进屋就看见米乐抱着孔令榆站在地上,孔令榆则还是两手拿枪对着匪徒的姿势。“艹!最后一枪打偏了,”孔令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懊恼,“我忘了他有一条腿先中过一枪,站不住。”“啊?你打哪儿了?”米乐愣呵呵的,他的手还跟孔令榆脚捆在一起,关键时刻只好把他抱起来转过身去,所以看不到那几个人的惨状,只觉得高槐的惨叫声特别高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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