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余瓷呼吸发颤。
从什么时候起他这么熟悉她的身体?
回忆没有意义,后悔是一种阻断药。恍然苏醒时,已经沉迷这种昏暗房间里的情欲游戏半年之久——或许更长。
夜晚跨入另一个人的房间,不需要语言,迂缓的爱抚,呼吸。避开嘴唇,却遍布全身的吻。
爬柜黯淡的UVB灯是唯一光源,照亮夜晚蛇行。细密的鳞片反出刺眼的光线。有一次深夜那冰凉的冷物越狱,注意到时它已经蜿蜒缠绕床沿,她发出的尖叫被摇滚乐掩盖,陈瑕故意让蛇缠绕小臂,冰冷鳞片滑过她的大腿,令她战栗不止。
无声的闪电划过天际,忽闪一道白影,轰鸣把她从回忆里送回来。
柔软的床榻,手腕被压得发疼。湿热鼻息拂过颈侧,他的唇舌近在咫尺,一路向下,灼热地亲吻少女脖颈,锁骨处留下抽象的牙印。
疼痛使她喉咙发紧,无形的黑暗笼罩她整颗心脏,她轻轻开口叫他的名字,“陈瑕,我说,放开我。”
陈瑕罔顾她毫无威严的强调,将乳肉吃进嘴里,刮蹭到他上颚。
舌尖冰凉好似蛇信吞吐,绕着少女乳尖舔舐。
指尖玩弄另一边,挤压、拉扯。
一阵一阵的快感从乳尖传到下腹,以至后腰都发麻。
余瓷咬唇,小腹不住收缩。
“你抛下我,是准备在陆斯宇面前露出这副模样?”陈瑕视线里掺杂些讽刺,说不上是对她,还是他一贯用这种眼神看人,“他能让你爽成这样?”
她呼吸发颤,连带声音也抖,“……和你无关。”
唇舌离开时,留下一圈仿佛软体动物爬过的涎线。
下腹被他指尖一寸寸侵入,两根手指陷入她两片外唇。寻常这个动作,总要令她感到更兴奋。
他那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本是拨弄吉他的那双手,却陷入她腹下软肉,为了她的欢愉悉力取悦。
她失神了一瞬,直到陈瑕手指一个指节陷入她滑腻湿软的甬道,大致是练习吉他的缘故,他手指指尖要比常人更硬实。指尖的硬肉恰恰好顶住她体内敏感的那处。
陌生的知觉令她立刻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
他在扩张,做性交之前的扩张。
“我不愿意,你不可以强迫我。”她警告道。
说这句话时露出的天真神色,使陈瑕发出一声嗤笑。恶趣味破土而出,忍不住想要将她的所有愚蠢的期待打破。
不是的,你自以为是的秩序,可以被轻易毁坏。
手指黏腻的淫液抹大腿上,距离她腿根的伤疤很近。
陈瑕戏谑地看她,“在深夜敲我房间的门,又在我床上湿成这样,余瓷,你要向谁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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