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卫礼唤他,他却像是被蜜蜂蛰到一般,季俞安快速起身,脸色发白。他要说什么?他要点破我了吗?季俞安想到这里,浑身颤抖不止。卫礼也跟着站起来,关心道:“公子,你没受伤吧?要帮你看看吗?”季俞安瞬间失控的大喊:“别过来!”卫礼被吓得怔住,停留在原地,不敢靠近。过了片刻,卫礼抱歉道:“公子,对不起,刚才是我冒犯你了。”季俞安苦笑着,缓缓道了句:“……回去吧。”他要怎么说呢,这根本不是卫礼的错。是他的错。如果他不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该多好。回去的途中下起了雨,卫礼撑着伞,季俞安则是把画护在怀里。卫礼害怕季俞安不愿意再跟他接近,一直保持着距离,伞偏向他那边,自己被雨淋透了半边身子。两人就这样走着,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公子,到了。”卫礼把伞好好的放到他手里:“季府附近有你家的家丁,我就不送你过去了。”看到季俞安脸色不佳,卫礼不放心,又道:“回去之后,记得让下人给你煮姜茶驱驱寒气。”“嗯。”季俞安心里乱糟糟的,拿着伞,转头就走。卫礼在身后看他的背影,心中懊恼。他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一次出游会变成这样。季俞安走着走着,突然想起油纸伞只有一把,卫礼果断地把伞给了他,难道他决定要淋雨回去吗?他快步走回他们分别的地方,想要寻找卫礼,可是那里空无一人。季俞安傻站着,无声叹气。他一定是淋雨回去了。明明是自己的错,最后却是卫礼替他承受。哎,等天晴了,他亲自去一趟昭华府吧。刚一转身,熟悉的声音响起,有人喊他:“俞安。”齐鄞站在酒肆的屋檐下,眸色沉沉。季俞安错愕:“齐……”不等他说完,齐鄞露出一个恶毒的笑容,开口打断:“你那么着急,是在找谁呢?那个昭华殿下府里的小侍卫吗?”雨幕在两人之间落下,季俞安面色苍白,如临大敌。季俞安笨拙的解释道:“齐郎,他,他只是送我一程……”齐鄞冷哼:“不用解释,我都看到了。”他打量着眼前的季俞安,心中了然。一把油纸伞两个人一起撑,季俞安除了鞋和下身衣摆,其他地方都未打湿,定是那个侍卫贴身照顾他。还照顾了一路。若是说两人没什么苟且,谁会相信?最近他在赌坊里的运气不佳,输了不少钱,正找不到地方发泄,季俞安倒是送上门来了。齐鄞喝了酒,更是狂妄,嘲讽道:“俞安,你这一天都跟他去哪里了,玩得还开心吗?”季俞安仍在解释:“我今日只是去郊外采风。”“哦?采风。”齐鄞把他手里当成宝贝一样抱着的画卷夺过来,怒气冲冲道:“我倒要看看你采的什么风!”季俞安本就清瘦,力气哪里有一个醉鬼蛮横呢,手里的画就这样被他抢走了。齐鄞暴躁的翻阅着,然后将那张画着卫礼肖像的丹青抽出来,疯了一般的笑。千金难求一画的季家公子,居然会为了一个无名小卒动笔作画。他疯了吗?哦,不对,这一切都疯了!齐鄞嗤笑着:“季俞安,这就是你给自己新找的情郎吗?”“我说你怎么不想跟我成亲,不来找我,原来是跟别人勾搭上了!”“你就那么饥渴,那么想男人,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卑贱侍卫,你也能看得上?是你自己倒贴,还是你们之间已经许下山盟海誓了?我看,你还真是不挑,只要是个人都行啊。”齐鄞恶狠狠地看着他,把那张画着卫礼的画揉成一团,随手扔在雨水里,然后不停地用最肮脏的、最侮辱人的语言来咒骂他。季俞安从没有被人这样劈头盖脸地骂过,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下唇都咬出血来。这里的动静太大,看热闹的人慢慢地围过来,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齐鄞太想进季家的门了,很早就放出口风,说他和季俞安的婚事马上就要办,也因为这个,在京城里名声大噪。因此,不少人都认识这个季家的准嫡孙夫郎。季俞安低着头,泪珠滚落,他只想逃离这里。只见他转身,准备去捡起那副被雨水打湿的丹青。“季俞安,你对得起我吗?!”齐鄞上前抓住他的手,用了十足的力,把他都抓疼了。“你放开我……”季俞安挣扎着,此时一辆马车滚滚而过,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马车碾压过那副画,似乎也把他的心给碾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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