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寅时,刘统领便来府上亲自教习你武艺,须得虚心请教,不得失礼。”“多谢母亲!”赵在洹抱拳行礼,而后他有些不自在地挠挠头:“上次那事,是我错了。”未能体谅母亲苦心,由着自己意气,母亲这般将他记挂于心,他却出言顶撞母亲,实在鲁莽,母亲说得没错,他空有蛮力,心无成算。“无妨。”常青安淡笑:“知耻而后勇,此心难得。”赵在洹这才放下心来,暗暗下定决心日后好生习武,不叫母亲失望。赵渝低头用膳,她还在思量今日所得,一心沉浸在那纸答卷中,顾不上旁的。他们几个都各有心思,皆在思考,无心用膳,将将饱腹便都站起来告退,然后一溜烟地都跑回自己院子了。“真是沉不住。”春兰笑道:“公子小姐们皆惦念着夫人呢,如今是越发上进了。”正是将常青安放在心里,才这样记挂着她留下的问题,神思不属,一心扑了进去,但是上进是好事,此时发愤图强也还未晚。春菊:“还是夫人教得好。”常青安摇头,她也并未做什么,所有的努力与决定,都是他们自己做出的,她再如何,也只能是稍加点拨,但愿这些孩子皆能如愿。她回到房中歇息,风荷院陈设古朴大气,并不过分奢华,多为上好檀木,有安神之效,光华不显,却实则价值千金。春兰解下她的发冠宝簪,一下下顺着她仍然乌黑的青丝,常青安看着镜中有些陌生的脸,面若满月,凤眼狭长,倒是同她自己有六分相似。春菊已经打理好一切,服侍着她沐浴完,常青安坐于床榻一侧,她拈起一束头发细看,声音中说不出是什么情绪:“经年十多载,只有这青丝如旧。”“夫人。”除了这幅皮囊,如今常青安从内到外地不同。烛火摇晃,隐有暗香萦绕。常青安按在这雕花拔步床上,闻着这香气,眉头一皱:“这是什么香?”自从她起了疑心后,又因着她曾用过香料赌赢千两银子后,她难免注意一二,只是前些日子过于忙碌,无心细查,如今方才腾出空来。这里不是她所读过的小说故事,也不是她所知道的任何一个朝代,但这相似的脸,或许就是缘分,给她重来一次,珍惜生命的机会。只是原身呢?为何原身的记忆停止在睡梦中,毫无缘由。常青安豁然起身,她的脸色沉的可怕。她有个大胆的猜测,这个猜想让她心惊。原身是被暗害了,所以她好似只是普通的“睡了过去”,而睁开眼后,便是她。这赵府,还藏着一只黑手。“春菊。”“夫人。”眼看她神色不对,春兰春菊也收敛了神色。“把这香料拿来。”春菊心头一跳,立刻去往库房取出封好的香料,春兰上前一把摁熄了香,捧着香炉而至。香料被倾倒于桌案上,春菊细细嗅闻。“艾草……沉香……”“这香料有何而来?”春兰答道:“每月由沉香阁送来,夫人惯常用的。”“夫人,这些香料并无问题。”春菊小心回禀道,常青安蹙眉,细细查验,又沾起一点,确实是安神雅致的香料,难道真是她想多了?常青安踱步回床榻旁,看着这张作为陪嫁的床榻。这是原身娘家特地请工匠打造而成,出自娘家,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但赵府,被旁人把持多年,娘家再如何,也不能正大光明直接插手管家。常青安伸手摩挲床侧,鼻尖是淡淡香味。春兰春菊会意地上前来,一寸寸寻摸着。平日里对着这些陪嫁物件,大家未有疑心,若有人借王双双之手,暗地里安插人手,做些手脚,却也可行。“喀嚓——”春菊从床沿角落处抽出极小的一匣子,匣子不过堪堪一指长,正嵌在衔接处,纹路一致,肉眼难以发现,缝隙也小,唯有用长指甲方才能将其拖出。春兰春菊顿时屏住呼吸,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夫人,奴婢失职。”“是香丸,混了夹竹桃和其他香料。”两种香料,檀香味浓,以此掩盖真正的杀招,寻常之人又怎会对这娘家陪嫁之物起疑心。常青安看着那窄小的格子,这是只有女人能做到的事,若是用手指去拨动,是拨不出来的。能进她房内的,也只有丫鬟了。“此事莫要声张。”“是。”还好今日把府内上下整顿了一番,如今她掌家,倒也能自保,就是不知王双双是否知情?常青安:“明日去置办些衣衫佩饰,送往公子小姐们房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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