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平将军如今年事已高,又受过重伤,她得尽一份孝心。将军府对原身有愧,她却无法坦然受之,但愿将军府无恙。次日一大早,常青安穿戴整齐,带着春兰春菊去往将军府。将军府那头早有人候着了,是她大嫂,本是嘉平将军麾下统领的女儿,有恩于将军府,战死沙场后无人照料,嘉平将军便接了过来,几年前嫁给了她兄长,常戎安。大嫂性情温和,内敛柔婉,见了她便迎了上去:“父亲一早便等着了。”“未能时常归家,实在惭愧。”“一家人何必说这话,快进去吧。”兄长常戎安不以为意,急急地把她往里带。感受到将军府的热情,这让常青安心中一暖,等看见嘉平将军时这暖意更甚,嘉平将军与将军夫人,同她前世父母,有八分相似。她不由地唤道:“父亲,母亲。”作者有话说:1.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出自《论语》2.人非生而知之者——出自《师说》3.三省吾身、三人行必有我师——出自《论语》4.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出自《秦风·无衣》第10章◎嘉平将军◎嘉平将军与刘老夫人皆是向她看来,常远思行动不大利索,却仍是站了起来,他面容冷肃,脸上动了动,好似想露出个笑来,却因着不大习惯,反而更显地不好接近。刘老夫人眼眶泛红,急急走上前来,轻握她手:“青安回来了。”原身久居小院,并不常出门,与父母也不大亲近,见面次数屈指可数,如今双亲鬓发花白,年衰岁暮。他们对这个孩子亏欠太多,幼时未能带在身边教养,多年来鲜少回京,全靠祖母照拂,再次归京便是送她出嫁,府中八成皆作陪嫁,惟愿她过得好,可这些年来,到底心疼,到头来,也不过剩下短短年岁。但听近日消息,她行事作风大有不同,颇为刚强果决,这般也好,若有一日他二人不在,她也不至蒙受欺辱。常青安压下泛起的泪意:“女儿不孝,劳双亲挂念。”“回来便好。”常将军轻咳一声,绷着脸:“愣着做什么,快坐。”刘老夫人带着她坐下,又有丫鬟倒上热茶,端来热腾腾的糕点,一应准备大嫂陈婵月早已安排妥当了。她捧着凉州红顶茶,小案上各有梅花酥、杏仁糕及果脯,这些都是原身喜好,可见将军府一早便备着了,这样不动声色却无微不至的关切,其中感动自不能语。常青安:“不知父母可还安康?父亲腿疾可还时常发作?”“陈年小病,无需记挂。”他的话颇有些冷硬,但神色却是有些别扭,显得不大自然,可见内心并非不待见她,而是不知如何表达与相处。刘老夫人瞧他一眼,而后满脸慈和:“青安此来可是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我虽老矣,却尚有几分薄面。”这话说得直白,明明白白地摆明立场,无论如何,将军府都会为她撑腰。“都下去。”大嫂陈婵月屏退左右,只留下他们一家人,而后她收敛声息,默默地准备也退出去,毕竟常青安同她也无甚交情,免得因为她而不好开口,但是常戎安伸手拉住了她。“无妨。”他寂静无声地用口型说了两个字,带着她坐下。便是从前,妹妹也不是气量狭小的人。如今,能登门道歉的常青安,更不会介意。他们是一家人。常青安果然并未不悦,大嫂陈婵月也是明事理,柔婉大方的人,这些年把将军府上下打点地很好,她今日一看,父亲母亲精神头都不错,可见并未如何烦忧,况且她要说的事也事关每一个人。春兰也退了出去,房内只剩下常将军、刘老夫人、常戎安和大嫂陈婵月,常青安这才说道:“日前,我发现我房中有此香丸。”她拿出那方小格子,内中香丸散发浅淡香气,并不冲鼻。陈婵月上前接过格子,甫一闻着,她便皱起眉头,而后捧着给常将军、刘老夫人细观,而后给常戎安瞧一瞧,常戎安深吸一口,未觉得不妥。她嗔怪地瞥了眼常戎安,一把盖上了盖子。“内里含有夹竹桃,另辅以沉丹砂,久闻之则有碍于身体。”常青安有些讶然,没想到不过这样嗅闻,大嫂便分辨出了,见她惊讶,陈婵月解释:“因先父时常受伤,久而久之便略知一二医理。”原来如此,常青安接着说:“现下我并未大动干戈,以免打草惊蛇,但春兰春菊查验府中,除了我这处,孩子们院中并未被动手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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