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在泽面色铁青,如平地一声惊雷:“赵在洹!”“!”赵在洹猛然睁眼,却见一黑影投下,赵在泽已经站在他面前了,他顿时倒吸一口气,嗖地站起:“大哥。”“东林书院还不够你睡,在母亲面前竟也敢如此轻忽,视兄长如无物,你简直无法无天!”“我没有!”赵在洹下意识反驳,他只是,闭了闭眼,哪里就真个睡着了。“还在狡辩!”赵在洹闭嘴,只抬眼觑了觑他。他的桌案上还放着白日的作业,零星散乱地写了几个大字,墨迹点点,犹如涂鸦,赵在泽一把拿起,定睛瞧去,只见满纸透着个敷衍。“厥初生民,时维姜嫄。生民如何?克禋克祀,以弗无子。履帝武敏歆,攸介攸止,载震载夙。载生载育,时维后稷。”[1]而后便全是空白,堪堪写了一句,字迹倒是端正,就是大且潦草,赵在泽自问读了几年书,如今又教导弟妹,他自觉肩负大任,母亲又对他寄予期望,他是日夜勤修不缀,只恨不能多看两本书。赵在洹这份功课,实在是火上浇油。他强压怒气,走到常青安面前:“借母亲戒尺一用。”常青安颔首:“可。”“啪!”赵在洹伸出手,挨了他三板子。他皮糙肉厚,挨打惯了,倒也没什么,只是母亲还看着,他扭过头去,面皮发红,也不知是热地还是羞耻地。“限你一日背下此文,若不然,你便让母亲和妹妹都来看看你这功课。”“别!”赵在洹夺回功课,他自己学的怎么样他心里门清,他也不傻,就是懒得费劲去咬文嚼字,进耳进脑,却不过心,但要是给母亲和妹妹看,那就不一样了。他咬牙:“你且等着。”赵在泽归还戒尺,整了整衣衫,继续讲学。不一会,讲学结束,剩下的是交流时间,大家各抒己见,说说平日见闻,或所思所想,常青安静静聆听,这是她特意空出来让孩子们加深感情的时间。而后她叫住众人:“尚有两事。”“一是算术,我有一法要教授你们,还望细听。”“恭听母亲教诲。”常青安拿出纸张,手执毛笔,写下阿拉伯数字,又写下乘法口诀:“时限一日,明日我来检查,若背不出,责五板。”她一一讲解,赵在凌听得尤其认真,他明显感觉到,若能学会这门口诀,对于对账等将有极大帮助。“二是你们也不小了,随行当有书童随侍。”春兰把将军府送来的人手带进来,常青安逐个安排:“长书便跟着在泽,长谨跟着在凌,长柳跟着在在洹,长静跟着渝儿,你等不得随意打骂,切莫拿旁人出气。”“是。”作者有话说:1.厥初生民,时维姜嫄。生民如何?克禋克祀,以弗无子。履帝武敏歆,攸介攸止,载震载夙。载生载育,时维后稷。——出自《大雅》第11章◎金玲珑球◎赵渝正要回院子,却见二哥赵在凌欲言又止地拦下她。“妹妹。”“二哥?”赵渝歪歪头,疑惑地看着他。“我有一事想请教妹妹。”赵渝惊讶:“二哥且说。”赵在凌从怀中拿出数块绣帕,其上图案各不相同,或是青山绿竹,或是芳草兰花,他有些不好意思:“妹妹喜欢哪方帕子?”赵渝了然,赵在凌是男子,对女子喜好并不了解,便想来寻她拿个主意,也好了解一番,她说:“若是我,更喜欢素雅些的。”她从第一方帕子说起:“这块帕子色泽清浅,绣有白色兰花,清丽脱俗,但用料并不奢侈,也无描金,未免有些简洁,适合寻常小姐家日常所用。”“这第二块帕子色泽深沉,绣工也不如何精细,不大适合女儿家用。”“……”她一一说起,详细非常,最后指出关键之点:“这些绣帕的图案只是寻常,无甚稀奇。”赵在凌眉头紧皱,若有所思。“若想脱颖而出,非得有亮点不可,得让他们心甘情愿拿出银钱来。”赵渝有些羞涩:“若是二哥不嫌弃,我可以画些图案试试。”这是她第一次参与进来,有些紧张,却仍然鼓起勇气愿意试上一试,母亲说过他们兄妹几人要互相帮助,只是不知她到底能否帮上忙。赵在凌眼睛一亮:“那便劳烦妹妹了,多谢。”说着他又寻摸出一方匣子,一把塞给她。“也不是什么金贵东西,妹妹拿去玩吧。”说完后他便转身离去,步履匆匆。赵渝没想到还有礼物,她好奇地打开匣子,只见内里是一个精巧的金丝玲珑球,内里还悬着枚金铃铛,小巧精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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