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安:“多有劳累。”她转头吩咐道:“多燃个炭盆,给三公子盖条毯子。”一时赵在洹有些手足无措,这话稍稍打断了他低沉的心情和思绪。“母亲。”春兰点燃炭盆,又拿来宽大盖毯,给赵在洹披上,又续上温热茶水。见他安置好了后,常青安这才开口,首先她从一开始说起。“上山耗费可久?”赵在洹怔了怔:“并不久。”“山路如何?”赵在洹猛然反应过来:“较为平坦。”赵在泽:“许是山贼出行所致。”赵在凌当先反驳,他对于数据最为敏感,心思也细,更是整日奔波。“水患不过月余,何以如履平地?”赵渝大胆发言:“鸠占鹊巢。”“嘭。”赵在洹一掌拍在桌子上,豁然起身。“寨中有马厩,却无马匹,匪徒也不善马术。”那日交战,未有骑兵。众人对视一眼,看见了如出一辙的沉重。这事牵扯太大了。作者有话说:我想了想,还是解释一下文名令人误会的嫡母二字,首先是表身份,我也没想那么多,这本文我也不是写家长里短,不全是养崽文,自始至终,我的主角都是常青安,我的夫人。文名是我随手起的,这不是真正的文名,更不是夫人全部的人生,她是生母,但也不是生母,写文之初我就想好了新的文名,当时就定好了纯排封面。只是夫人的路还没有走到,她尚有未尽之事,所以我不改,我要等我写完以后,那才是改名的时候,因为那时她已经做到了。第33章◎东窗事发◎常青安当机立断:“此事暂且按下, 非是深究之时。”她点于桌案上那堆堆证据,看向赵在泽。“水患一事解决后,当平此冤。”赵在泽躬身行礼:“谨遵母亲吩咐。”她再看向赵在凌和赵渝:“在洹要随军归京, 我们三人留在漳州完成修筑房屋一事,以备不时之需。”“是,母亲。”赵在洹:“那些尸骨, 我一人无法背出。”太沉太冷, 纠结在一处,难以分割。常青安:“亡人无以为宝,仁亲以为宝[1],待到日出雪消, 此骨当归故里。”“是。”商定好对策后,众人散去。谢淮带着那方盒子敲响了谢津的房门:“三哥。”“进来。”谢津尚未梳洗, 发冠仍端端正正地束着,宝石熠熠,鎏金耀耀, 他一袭五爪蟒袍,龙子皇孙,不可直视。“咔哒。”谢淮将这盒子放于桌上,他站在盒子以外, 在门口这头,谢津在盒子以内,在轩窗那头, 这盒子横亘于他们之间,四四方方, 就像那高墙深深的紫禁城。谢津眼神变了, 他看着谢淮。“六弟。”谢淮:“三哥, 收手吧。”一室寂静,那月色偏移,斑驳透亮,谢津好像头一次认识他般认认真真地看着谢淮,片刻后,他垂首看着宽大骨节上的玉戒,声音极轻。“你去问十年前,收手了吗。”“你再去那荒草院问问,你说过什么。”他忽而转过头来,双眼幽深:“谢淮,你长大了。”“砰——!”玉戒被他摘下,重重掷出,碎了一地。“你也曾仰人鼻息,被那护甲所制,曾几何时,哪能想到今日?”他步步逼近,一把揪住谢淮领口:“谢淮,你同我是一样的。”“是我,带着你走出来。”“是我,处死了欺主的下人。”他附耳低语:“也是我,杀了贤妃。”“是你自己说,要跟着三哥。”谢淮闭了闭眼,声音沙哑:“我没忘。”他深呼吸几次,突然松开了谢淮,背对着他:“送回去,我既往不咎。”“正因为我没忘,才一次次视而不见。但今时不同往日,大局已经变了,三哥。”“呵。”谢津倏然笑起来:“你是怕了。”“你只要和以前一样,跟在三哥后面就好,我不会输。”他揉揉手腕,语气淡漠。“大哥平庸,二哥蠢笨,没人是我对手。”“……”“是你。”说到此处,他骤然想起,还有他的六弟谢淮。谢津有些不可思议:“因为一个女人,你要同我争?”“我没有要和你争。”“那你是怎么了。”“民欲与之偕亡,虽有台池鸟兽,岂能独乐哉?”[2]“我竟不知你是如此的心怀天下。”谢淮:“这是父皇的心思。”终有一日,父皇不会容忍,这才是不可逾越的一把刀。谢津太急太强势,太不择手段,他的眼里什么也看不见了,行事激进,但凡哪桩事暴露,下场都不会好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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