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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到多少了?”胡明玉囫囵地咽下几颗野果垫垫肚子,而后继续背起赵在洹,侧头问他。“……”“五十。”胡明玉:“五十一。”“五十二。”胡明玉:“五十三。”“五十……四。”“……”数到一百二十三后,胡明玉推开木门,在这山中尚有一间小木房,为猎户修建,以备不时之需,胡明玉把人放到床上,而后她跌坐于床榻边,喘着粗气:“瞧着瘦,可真沉呐。”她推推赵在洹:“多少?”一百二十五。”她放下心来,擦了把汗,艰难爬起身,提起茶壶给自己到了杯水,咕噜噜一口干了,而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声音粗哑:“你姓甚名谁?”“赵在洹。”“我是胡明玉。”“胡……明玉。”她歇了半晌,把气喘匀了,这才走到角落捡了几根柴,丢入灶中,熟稔地燃起火,烧着热水,口中念念有词:“等会啊,给你烧点热水。”胡明玉一边看着火,一边时不时看看赵在洹的动静,为了防止他又昏厥,她不停地找着话题,把这辈子的话都说完了。“你从哪来。”“京城。”“大户人家啊,怎么想不开来战场,多危险啊。”“家国重托。”“……”不多时,水开了,她拿了个碗装好,凑到赵在洹嘴边,吹了吹:“喝水。”虽然她的话语并不温柔,但是动作却是万分细心,缓缓地给他喂着水,眼见一碗水见了底,她放下碗,一翻身躺了上去,拉开粗糙的杯子,盖住两人。这被子有些小,于是她往赵在洹那边凑了凑,顺手又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赵在洹迷糊中也觉得这样不大妥当,于是他动了动身体,想挪开点,但是胡明玉横过胳膊,虚虚按在他身上:“你又做什么?”“不可。”胡明玉有些烦了,干脆起身把他推到里间去,紧紧地贴着墙,而后自己合衣躺到外间去,把赵在洹困在内侧,连翻身都无甚空间。赵在洹勉力睁开眼,勉强看见一个人影,他说:“不必……如此。”“你真想死啊?”胡明玉翻过身同他对视:“被子太薄,晚间太凉,你若非要讲究,那么我俩必然是要死一个的,要么我冻死,要么你病死或冻死,因着一床被子争个你死我活,简直笑掉大牙。”赵在洹默然,他争不过她,也说不过她,光是维持意识便已是艰难,不知不觉中他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于是他没有再反驳。胡明玉:“我也不想我这屋里死个人,我也没钱给你置办棺材。”赵在洹:“……”他也没带钱,不过,他为什么要给自己办丧事呢?许是身体太过难受,他不太清醒地想着些漫无边际的事情。累了一天,胡明玉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但是又强撑着,她问道:“你为什么重伤在此?”“突围,不知道。”“你犯了什么事?”“无。”胡明玉想了想:“为什么不回去?”“不能。”他眼睑微动,有些呆呆地睁着眼看着她:“我……好了,就走。”“不要命了?”胡明玉盘算着他要是能挺过今晚,估计就没事了,至多一两天,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得见吗?”赵在洹点点头:“看得见。”“眼睛疼不疼?”赵在洹摇头:“不疼。”胡明玉暗暗点头,看来就是受了一身皮外伤,她百无聊赖地看着黑漆漆的板子,一时没了话说,她顿了顿,提议道:“还是接着数数吧。”“好。”在数到不知道多少时,胡明玉没撑住,眼睛一闭,睡着了。只是睡到半夜,一翻身,碰到个滚烫的东西,她烦躁地推推,没推动,于是她睁开眼,豁然想起这床上还躺了个人!她一骨碌坐起身,扑到他身上摸了摸,热度惊人。胡明玉连滚带爬地下了地,把被子折两折,严严实实地把赵在洹包住,然后在他额头上敷了个冷帕子,她一时不知道自己该热一热他,还是冷一冷他。胡明玉焦急地转了两圈,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她跑出去吹了吹风,这夜半冷风吹得她打了个寒颤,然后她急急忙跑回来连被子一起抱住赵在洹,手直接伸到他脖子里去。“醒醒!”“赵在洹!”一声虚弱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好……冷、热。”胡明玉松了口气,自语道:“挺住啊,我也不能再给你吃那草了,会把你毒死。”她垂下眼睫,声音低不可闻。“我已经没钱再买棺材办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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