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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浑身都是伤,可就是让人不敢靠近。她咽了口口水,为自己的害怕疑惑。这就是未来首辅的气势吗!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这账先记着!哼哼,她才不是怕了!“顾,顾平章。”她声音有些抖,“我是陶姜。”真不是她怂,哪个女大学生能经得住要被冻死的目光啊。感觉下一秒就被嘎了。顾平章静静看着她,一双泉水般沉静剔透的眼睛,仿佛将她从里到外都看透了:“你来做什么。”他的声音哑得厉害。陶姜挺了挺胸脯:“我,我来替弟弟妹妹看你。”想到方才,可能让他误会了,忙解释道:“刚才我才没有占你便宜,我就看你没有呼吸,怕你死了,才趴你身上听心跳的。”对,大佬一定以为她在占便宜,所以才这么凶。这么一想,她感觉没那么怕了。“你的胳膊!”陶姜注意到他露出来的手臂,皮开肉绽,伤口甚至腐烂了。被这血腥的一幕刺得眼睛发晕,她顾不上害怕,立即蹲下,抓住他的胳膊。“怎么这么严重。”她喃喃着,拿出酒,犹豫着看向顾平章,“我给你洗一下伤口,会疼。”顾平章垂下眼睛,眸中杀意弥漫。他明明病死在寒冬,那副二十五岁的躯体,每一次呼吸都在消耗生机,每一寸血肉都在腐烂,每天都在与阎王争夺性命。可惜,最终还是没活过冬天。这一切,都拜眼前的女人所赐。他看着眼前的面目,那张明艳的脸变换成另一张疯癫模样,鲜血淋漓,恶心丑陋。他浑身气息愈冷,“陶,姜。”这两个字从少年喉咙溢出,一字一顿,彷如恶鬼。“啊?是不是疼?我再轻点。”陶姜低着头丝毫不觉,她正小心地将酒倒在少年的伤口上,清洗腐肉。手中握着的腕子很瘦,瘦骨嶙峋。蓦地,顾平章咳嗽起来,胸腔震动,一口血喷涌而出,溅了陶姜满身。陶姜脸色发白,手颤抖着,轻轻拍了拍顾平章的肩膀,声音软软,吴音细语:“你放心,家里婶娘、弟弟、妹妹都没事,我一定救你出去。”听见这话,少年死气沉沉的眸子倏地抬起:“我入狱几日了?”“十日了。”陶姜只当他在狱中受尽折磨,不计天日。十日。顾平章记得,上辈子便是这一日,王柳来牢里炫耀,称他亲人死绝,不日便迎陶姜过门。他得意诉说婶娘如何被扔进井里,小衷如何在井里挣扎,薇姐儿如何落入瘸子手中。他回想着,眼底一望无际的黑暗。这间牢房他曾经待了五年,每一块石板,每一块木头,每一只老鼠他都看过无数遍。他的视线落在眼前少女身上,目光冷血,如危险的狼,盯着将死的猎物。陶姜全然不知危险,她近距离看着那张脸,即使牢房阴暗,即使满身血污,但这个人只是倚在这儿,风轻云淡,便让整间牢房都亮堂了。她才惊觉书里的文字远不能写出这个人的气质。怎么会有人粗布麻衣满身伤痕,依然气质高远,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可惜原主跟顾平章从成亲就结下了梁子,两人互相厌恶。如今原主和奸夫还干出这种事情,以顾平章的聪明肯定早就猜到了。抱大腿之路既艰且险,任重而道远。唉!她乖乖低下头,将清洗过的伤口撒上金疮药。“另一条胳膊。”她眨巴眨巴眼睛,企图刷好感。顾平章看着她的眼睛,记忆中那是一双虚荣,愚蠢的眼睛,此时,那双眼睛明亮、充满热情,眨动间如碎光浮金。“你说婶娘和小衷、薇姐儿都无事?”他伸出左手,陶姜立即撸起袖子,仔细清洗那些鞭痕。她将头发挽起,一根木簪簪着,眉眼严肃,盯着伤口,回道:“对呀,你放心好啦。”清洗好胳膊和手脚的伤口,陶姜还想让他把衣服脱了,身上的伤应该更重。却被拒绝了。陶姜有些着急,顾平章却很平静:“你不是说救我出去?身上伤口无碍,待出去再治不迟。”“那你吃点粥好吗?我特地买的,那家粥煮得软糯鲜甜,还热着。”陶姜拿起陶罐,捧到他眼前。顾平章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伸手接过。“尝尝好不好吃?”陶姜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咽下去。顾平章语气冷漠:“嗯。”“那你都吃完,罐子我还回去。”顾平章吃完后,陶姜将内服的药丸包好给他。顾平章看着手中帕子包裹的药丸,帕子一角还绣着“姜”字。“你打算如何救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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