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章“咔擦”“咔擦”两口就吃完了。陶姜瞪了他一眼。她回头又看了眼那稀稀拉拉的稻田。“吃吧,没毒。”陶姜哼了哼,将小苹果珍稀地装到荷包里。她看着两边的田地:“这稻子为何如此稀疏?”“春播后不下雨,稻子晒死许多,今年还有虫灾,能收获就不错了。”顾平章望着漫山田野,目光宁静。“这稻子亩产多少?”陶姜想到昨天割的稻子,都是高杆的,很多倒伏。她看过妈妈的文献,古代稻子的产量很低。即使在六十年代,没有种植杂交水稻前,每亩250斤左右的产量,碾成大米后只有一百斤左右,每人一亩田,每人每天的大米量还不到半斤。“若风调雨顺,可达七八十公斤。”顾平章道。陶姜又回头去看老婆婆。“那老婆婆的地呢?”“不到三十公斤。”陶姜抿唇。这点收成,减去夏季和秋季的税负,能不能吃饱都是问题。“到了。”顾平章指着山坳上的泉眼。汩汩清水从里面冒出,汇集成溪流,在山涧流过,又在山坳处汇成一汪明净的湖泊。陶姜感叹:“好干净啊!”她忙扔下桶,蹲在湖边往外泼了泼,然后拘起一捧喝了几口。“哇,是甜的!”她兴奋回头。一束日光穿过树隙,照在她脸上。她笑得无拘无束,与山涧湖泊相映,干净的眼神仿佛闯入林间的鹿。“大家都在那里洗衣服。”顾平章淡淡道。陶姜痛苦地皱起小脸:“你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啊啊啊这煞风景的!陶姜鼓着腮帮子狠狠瞪他一眼。“在上面打水是吧?”“嗯。”顾平章站着不动,显然不打算上去。陶姜看了看他的样子,哼哼。算了,投资,投资,等顾平章当了大官,要让他给多多的钱,给她仗势欺人,划掉,狐假虎威……她熟练地挑起桶,爬到了小山顶上。“哇好大的泉眼!”她满眼惊叹。她拿出葫芦瓢,一瓢一瓢往里装水。两桶都装得满满的,她又喊:“夫君,我要下来了啊!”顾平章抬头看去。陶姜晃晃悠悠地挑着两桶水,水桶晃得厉害。陶姜昨天腿抖,今天腿疼,这条小路很抖,村人挑水撒湿的地方很滑。她走得很小心,几乎是半天才敢挪一步。但是走得太慢,肩膀压得很疼。担子越来越重,她气喘吁吁汗如雨下,又没办法放下来。她的腿开始发抖,眼睛被汗水打湿,她被汗水蛰得眨了眨眼睛。一只脚踩下去,突然滑了一下。“啊!”顾平章看着她从小山上滚下,摔进湖里。他静静看着湖里挣扎的人。虽然不知变化如此大是不是跟他一样重生,但他不打算在陶姜身上多浪费一分心思。陶姜会水,她只是摔得头晕,落水后凭本能往上凫水。就在快要浮出水面时,她看见一个红艳艳的东西坠落湖底。她露出脑袋吸了口气,又缩回水里往下潜去。顾平章眼神一动,视线跟随她移动,直到湖水深到看不见影子。他的目光平静无波。过了不知道多久,山中回荡着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顾平章抬头,看向阳光穿透的地方。“仪哥儿!”吴阿大的惊呼传来,“你家的担子怎么从山上摔下来了,桶也摔破了!谁摔了?”他扔下空桶急忙跑过来,见顾平章身上干干净净,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湖里:“怎么回事?”顾平章刚要开口,水面传来“哗啦”一声。他缓缓回过头。陶姜满脸高兴地凫过来,手里还拿着一颗红红的小小的野苹果。顾平章视线停在苹果上,又看向陶姜,睫毛轻轻一颤。她眼睛极亮,整个人都在发光。那些水在阳光反射下波光粼粼,她漂亮的脸不似人间之物。好像生来就该在这干净的湖水里。陶姜拖着满身水,吴阿大不敢看她,将她一把拽上来:“平章媳妇,太危险了,这湖底太深,我都不敢下去,你胆子太大了。”同时还有惊叹。陶姜冷得瑟瑟发抖,但是仰着脸看顾平章,眼睛很亮,她拿着苹果狠狠咬了一口。“嘶——”那张小脸皱成一团。“好酸啊。”她欲哭无泪。顾平章:“为了个酸苹果,不怕淹死了。”这男人真的狗啊。陶姜无语,她抹了把脸:“我差点淹死了,你差点丧妻!你居然幸灾乐祸!”她后怕道:“湖底有道水草缠住了我的脚,我弄了半天才挣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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