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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意又涌上眼眶。他蹲下身,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般,去捡落了一地的书。“陆府那边派人送了名帖来。”齐叔将怀中的名帖掏出。段竹额间渗出了冷汗,将鬓角浸湿如墨,睫毛都凝着细小的汗珠,像是广阔天地间的片片雪花。他伸手接过名帖,随手搁置在桌上。“那批货,可谈妥了?”齐叔想起搁在廊下的红妆。那是宫里头赏下来的,大都有着标识,常人又怎敢做这比买卖。他遵着公子吩咐去了‘黑市’,倒是有人接手,只是这价格被压得厉害。“一百两。”段竹目光一凝。这里面光布匹的材质和绣工就何止百两,更何况还有各色瓷器。齐叔叹了口气:“怪我事先未注意漏了身份,大家都不愿做段家这生意。”那些难听的话,齐叔没说。但能想到。室内有几秒只能听见风声。“不怪你。”段竹说着闷咳了两声。他从桌上取过一张纸,“我拟了份单子,还请齐叔购齐。”齐叔扫一眼,竟是牌位、香烛、经幡等物。这段家抄斩,连收尸都不能,何况祭祀,因着罪大恶极,连守丧也不允,段竹身穿白衣就已是忌讳。被人看见,少不了参几句,若是私立祠堂,被发现了可是掉头之罪。“此事后,这剩下的钱,就当你跟巧姨路上的盘缠,家中儿孙盼着你们。”齐叔一家是早些在段府里的,后来段重落免了他们奴籍,便出了府。段家抄斩后,听说小公子还伶仃活着,两人便收拾包袱又回到了安都。此时齐叔听这话,眉毛一横。“公子这说的什么话,老爷夫人待我们恩重如山,活到现在,已是侥幸。”“如今老朽之躯,不过盼公子安好。”他顿了顿,苍老的声音却好似暗含洪钟。“公子活着,段家就还在。”公子活着,段家就还在。可这算什么活着。段竹搭在膝上毛毯的手不觉握紧,又慢慢松开。这破日子确实没什么好活的——只是这次,他想换个死法。齐叔看了眼桌边的烫金名帖,取出聘书,放在段竹面前。“此乃当时老爷夫人为我跟小巧准备的,我这等粗人怎配用这个,今这也算……”段竹展开这红绸做底,金帛镶边的婚书,在边上,看到了娘亲最喜欢绣的胖鸳鸯。上辈子他浑浑噩噩,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亲事一干都是齐叔张罗的,也没见过这婚书。手指轻轻抚过,段竹慢慢合拢。“换一份吧。”皇礼中,应该也附带了婚书。齐叔看到段竹的目光,才忽的发觉,原来这竟是夫人亲自绣的,难免哀上心头,点头去外面取婚书。这婚书本该由长辈写,但如今只能由段竹自己写下。他翻开桌上的名帖,看到其上名字却是一愣——陆兰玥。这陆兰玥不是那早逝的国公府嫡女吗,为何会出现在这名帖上。而且上辈子嫁过来的,分明是陆锦月。段竹捏了捏指骨。事情好像有些变化。他是重生而来,有没有可能,其他人也是?“公子?”齐叔拿着婚书进来,却发现段竹拿着名帖愣神,“可有不妥?”“陆府最近可有什么大事?”段竹问。他被禁足不得外出,齐叔这些日子在外走动,不知可有听闻。“没听说啊。”齐叔说着忽然想起:“哦这国公府嫡女前些日子病重,后头却醒了过来。”“公子问这做什么?”段竹已经提笔写字,闻言道:“这名帖上的人是那国公府嫡女。”齐叔吃了一惊。这门亲事已是离奇,又还是嫡女?段竹猜这陆兰玥怕是被推出来跳这火坑,病好应也是个幌子。齐叔候在一侧,目光不自觉落在段竹腿上。“得空找个大夫——”他的话音在段竹目光里停住。要是能找到就早找了,只是那些大夫一听说是来这就纷纷反悔,给再高的诊金都无用。段竹面色依旧平静,将写好的婚书交给齐叔,顿了顿又道:“那些别卖了,按礼布置。”齐叔微愣,心中到是升起几分喜意。这成亲也是大事,或许能带来一些改变呢。“可要派人去迎亲?”齐叔问,问完只想抽自己两耳光。段家早已无人,哪有太多余钱去雇这迎亲的队伍。段竹沉默了会,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当了吧,这上面有我的‘字’,可能不好出手。”“价低些无所谓,雇一只迎亲队伍,余下的便购些东西。”段竹对这些本已不在意,他的人生已毁,只是这素未谋面的陆兰玥却是个无辜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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