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描述,齐叔说可以找人做,陆兰玥以为怎么也得花个十天半个月的。“不知是否符合夫人心中所想之物。”陆兰玥打开盒,黑白两色的棋子,她摸了摸,发现是木制的,没有那种冰凉瓷感。不过已经很可以了。她道谢进了屋,又花了点时间教会绿杏,跟人下了几盘。到了傍晚,窗外下起了雨。陆兰玥看见齐叔推着段竹从院中过,隔着雨,侧影朦胧。“绿杏,你觉得姑爷如何?”绿杏正愁眉苦脸的看自己的棋,闻言顺着陆兰玥的视线往外看。“挺好的。”陆兰玥收回眼神,“展开说说。”“就长得好,不像老爷那般强势,对小姐也温柔也不惩罚下人,可惜——”绿杏扒也往窗外看去,扒拉着手指。陆兰玥也觉得有些可惜。可惜活不了太久。段竹现在是撑着,一旦累积到一个程度,就会爆发。这春雨料峭,怕是撑不太住。果不其然,段竹第二天从早晨发起了高烧,陆兰玥下午才知道。还是看着巧姨面色不对才问出来的。“这样下去不行。”陆兰玥看着巧姨不停给人换额头的冷帕子,但段竹没有降温的迹象。此时齐叔从外进来,身上都湿透了,面色灰败的摇头。依旧没请到大夫。“那就带人出去。”这外面的人总不会都认识段竹。只是她刚说完,就惊呆了屋中所有人。“公子在禁足中,怎可外出?”“万万不可。”陆兰玥:……“那捡些药回来,先喝上。”“大夫未诊,如何用药,这是药三分毒,况且前些日子已经——”受不了了。陆兰玥懒得再与两人说,这个时候就得拿出主子的威严。“绿杏,备车,我出去一趟。”去他的尊重他人命运。还有说法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纠结了两天的问题,陆兰玥突然想明白了。学了这么多年救死扶伤,看着人去死对她而言过于折磨,何况这么年纪轻轻的。他死他的,我救我的。雨从昨夜起便没停,陆兰玥出门去了医馆,好在人并不多。到陆兰玥的时候她习惯说了两种消炎药的名字,见人一脸懵,心中叹气,又默默跟人描述了一会。“这个药没看见病人,不能直接给。”“请别的大夫看过了,放心。”“那方子呢?”你大爷的,还讲究处方药是吧?“这几味药吃了能好上一些,带他来医馆不成问题。”大夫说着抬眸看上一眼:“夫人看着也不缺银两,怎么不请人上门瞧瞧。”能请人上门还用你说。陆兰玥跟人磨了会,掏出二两银子放在桌上。“成吗?”这家不行换一家就是,她就不信没人想挣钱。“哎这就抓给您。”陆兰玥:“……”有种以前讲价,店家让拿走,却感觉自己亏了的微妙感觉。这一来一回,花了近两个小时。等陆兰玥回院,时间已到傍晚。段竹中途醒过一次,不过很快又昏睡过去。陆兰玥将药交给巧姨,自己先回房换下淋湿的衣裙。她用了晚膳,想着先前打的几个喷嚏,喝完预防的药,去看了看段竹。人还再昏睡,脸色惨白发青,呼吸有些费劲,汗润湿了鬓角。“喝过药了吗?”陆兰玥问守在旁边的丫鬟。丫鬟摇头,“喂不进去。”陆兰玥一愣。她都忘了这一点。现在都是静脉输液,管你昏睡还是清醒,药都能进血管里。要不插个胃管?啧,也没工具,而且恐怕也会吓着这些人。“再喂。”有吞咽反射在,能咽一点是一点。陆兰玥在旁边坐了会,一碗药见底,大部分都漏到了垫着的锦帕上。她起身探了探段竹额前温度,温度已经降下来一些,这人身体素质还怪好。“剩下的等醒——”陆兰玥噤声。手腕突然被握住。陆兰玥垂眸。骨节分明的手将她整个腕部牢牢扣住,隔着衣服布料都能感觉到,段竹掌心的温热和潮湿。她目光下移,对上一双桃花眼里的漆黑瞳孔。“你醒了?”陆兰玥腕部已经有些发疼,漆黑瞳孔里的锐利让她不敢移开眼,小声道:“我只是试试温度。”不知道人是听懂了还是又没了力气,那双眼闭上的同时,手也垂了下去。陆兰玥呼了口气。她将段竹的手放回被子里,嘱了几句便回了房。回去一看,果不然手腕青红一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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