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宴点头:“是。”他大部分时候都早出晚归,泡在修炼场或是教室,再或是瀑布下面。贺长帆笑了笑:“师弟这般用功,若是被师尊知道了,想来肯定会感动的。”他态度很好,举手投足间亦是会受到拥护的大弟子风范。谢时宴抿了下唇。但是没有他讨人喜欢。“这是…”贺长帆的视线忽然落到了床头矮木柜上放着的摆件。是一盏灯,形似花苞栩栩而生,却是用透明的晶石雕刻而成。“这是…清寂峰的贺师兄赠予我的。”“小风!”贺长帆瞬间惊讶道,“他回来了?”谢时宴有些疑惑:“何出此言?”贺长帆解释道:“他此前称要出门游历,已经走了半年有余。你说他给你,是什么时候的事?”谢时宴心头忽然涌上一种莫名的感觉,面对贺长帆急迫的模样,他敛眸:“前不久。”贺长帆神情看起来有些失落:“他…竟也不来知会我一声。”谢时宴几乎不会主动交代事情,况且硬要说来,他还与另一位交集更多,故而也没提“贺长帆”参加武试,只是出于礼貌道:“兴许有什么事情耽搁了。”贺长帆自嘲似的扯了下唇角:“你不知道,我这个弟弟最是死心眼。他一旦认准了什么,就容易钻牛角尖。”假如骤然发现自己哥哥换了师门…剩下的话他吞进了肚子里。谢时宴倒是微微蹙眉,死心眼?看起来不像啊。少顷,贺长帆抬头,已经恢复温和的模样:“抱歉,涉及到胞弟,有些失态了。”换作旁人,可能就要赞一句情深好兄长,但谢时宴只是摇头,说了句:“无妨。”贺长帆却又像是想起什么,表情微变:“谢师弟,这盏灯…他有说为何而赠吗?”谢时宴一时没答。他该怎么说,因为对方让他白走一趟给的路费?贺长帆见状,倒也没有再追问,转而道:“若是有什么不便之处就罢了。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他神情变得有些微妙,“只是没想到师…清寂仙尊会将常用之物送人而已。”这回轮到谢时宴惊讶了。“师弟竟然不知道吗?”贺长帆解释道,“这盏莲魄灯乃是花云晶所制,此前一直放在师尊住处,就在床前的矮柜上,我也是偶然进去过一次才看到的。”花云晶,长于风霜苦寒之地,一种极为罕见的灵石,在拍卖场中都是常年有价无市。谢时宴:!?他猛地瞪大眼睛,那张素来温度显示零下的脸难得显出一点呆。贺长帆的目光都停顿了片刻,想起前些日子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清寂仙尊与一外门弟子晕倒在草木阁外,什么靠在一处,什么动作亲密,什么疑似私情未了”。他轻咳一声,自己找台阶下:“许是…许是见师弟有缘也说不定。”“我的确不知晓此事。”谢时宴说,“还请贺师兄勿要外传。”贺长帆应道:“这是自然。”两人又喝了一杯茶,说了些平常里修炼的事宜,贺长帆才起身道:“今日来,也是师尊担忧你。武试里受伤的弟子众多,恐怕不会比第二次了,弟子试炼最后一场…”他的声音轻了些,“期待你作为师弟的表现。”这几乎就是明示了,谢时宴也起身:“多谢昭羽仙尊关怀。”贺长帆的眼神几次落到那盏灯上,最终道:“你心里有定夺就好。”送走贺长帆,谢时宴先是怔了半晌,随后走到床边拿起了莲魄灯将灵力缓缓注入。透明的花朵凌空绽放,从精细雕琢的花瓣中折射出一片温柔的色彩。*“这就是你的感激之情?”锦乌落在他的金丝楠木架上,黑豆眼看着面前的一碟清水和一碟形状怪异的,颜色黄秃秃的,疑似是芸豆的东西。黎止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我问了两遍,这已经是最好的了。”锦乌试图以理服人:“如果不是我替你维持易容,前天就会产生‘清寂仙尊亲自参与弟子试炼,斩杀凶兽后当场晕倒’的传闻,而且由一大群人亲眼见证。”“恩人。”黎止打蛇随棍上,“恩鸟。”锦乌不指望他说出什么好听的,伸出爪子将那一碟芸豆挪开。“我要的是金丝双色蜜粉豆,金线兽的冠羽磨制,再由昆山天泉水过滤捶打,不是烧下酒菜剩的!”“什么金子?”黎止装耳聋,为难道,“不是我说,你看我混成这样,咱也没这个条件,是不是?我知道由奢入俭难,就……”锦乌打断他:“你看起来伤好了啊。”黎止当即闭上嘴,继续披着被子表演柔弱:“灵脉透支,腑脏内伤,还有那么多皮外伤。”他半真半假的咳了两声,把自己裹着绷带的手臂露出来,“哪是那么容易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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