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人忽然凑近了些,本能让老丁蓦地意识到什么,然而下一秒,他已经失去了意识,连声音都没能发出来。苍雪岭地处连绵的雪山,远离人界。硬要说有什么优点,大概是格外适合藏匿行踪。黎止站在山下抬起头,任由寒风裹着雪花落到肩上。与魔修谈判时他已经闭关,或者神识很大可能已经不在这了,对后续并不清楚,也是因此,他稍微花了点时间才找到此处。黎止深吸一口气,正要向着唯与宫的方向继续行进时,忽然敏锐地察觉到,不远处的草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出来。”戴着斗笠的黑衣男子缓缓走了出来。黎止没料到会在这看见他,短暂怔了片刻才道:“唐希?”黑衣男子掀开遮挡的纱,露出一张清俊的面孔。“师尊。”“你怎么在这?”唐希道:“我的身份籍在宗门里尚没有消,况且师尊有恩于我。于情于理,我都该做点什么。”黎止:“你什么时候出的宗门?”唐希答:“师兄说你被带去垂星阁后我就觉得不对,谢师兄那边一出事,我就猜到是冲着你们来的。昭羽仙尊既然能将你支走,未必不会考虑到我们,清寂峰早晚会被控制起来。我修为更高,那种情况下离开也更合适。”黎止上下打量他两眼,这人在外奔波多日却没有半点疲态,言语依旧逻辑清晰,一副平地起雷都不会震惊的模样。就算换成他,可能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做好。他发自内心感慨:“你很好。”收下唐希也算是他的明智举动之一。“已经打探到谢师弟的位置了。”没想到唐希还有更好的。“我让炽翎留在那里了,师尊随我来吧。”*“棉花,这是什么呀?”谢时宴微微弯下腰,向她伸出手。“是受伤的小狼!”棉花怀里毛绒绒一团,递过来送到他眼皮底下。谢时宴:“伤了?”棉花用力点点头,示意他道:“这里。”谢时宴随着棉花手指的地方,看到小狼腿上一处指肚长短的划伤,隐藏在层层毛发下,很难以察觉。没看到多少血迹,谢时宴严重怀疑再晚来一刻钟,这伤口就该自己愈合了。小狼耷拉着眼皮,任由棉花捏他的爪子,看起来颇有几分无所谓的架势。但是棉花很担心!她眉头都皱起来了:“阿宴兄,怎么办呀,得快给他治才行。玉琅叔说伤口要赶紧处理,不然会感染的。”说着,她将小狼转了个圈眼睛对着自己,“你就会死掉了哦!”谢时宴:“……”小狼:“……”我谢谢你。谢时宴轻咳一声道:“进来吧,我来处理。”棉花兴高采烈地进了房间里。说是处理,那伤真是不太重,但在棉花的注视下,谢时宴还是拿出金疮药倒了点。包扎的时候那狼爪向侧面动了一下,像是怕指甲划到他。谢时宴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不动声色比对了一下,果然,这伤口恐怕就是狼自己弄出来的。抬头时,那小狼注视着自己,眼眸中明显不是普通动物该有的情绪。谢时宴心下了然,放下爪子哄棉花道:“小狼肚子饿了想吃东西,棉花去帮他拿一点好不好?”棉花常年干这种跑腿的活,不疑有他,应了一声后就颠颠跑了出去。谢时宴这才开口:“来找我的?”那狼甩了下爪子,像是对绷带很不满。他像人似的用后腿坐直身体,随后直接在他面前变成了个半大少年。“有人让我来看着你。”谢时宴一愣:“谁?”少年:“问这么多做什么?”谢时宴:“你是妖修?”少年不耐烦:“是又如何?”谢时宴:“不怕被发现?”少年:“堂兄给我隐藏气息的法器了,不然一露面就得被抓走。”谢时宴:“哦。是堂兄让你来的。”少年顿时红了脸:“你!…”谢时宴笑了声:“为什么要看着我?”少年不情不愿,又扯了下手上缠着的绷带:“不知道,仙尊要见你吧。”谢时宴手指一顿:“你说什么?”少年最终端详了一下缠好绷带的手,像是嫌弃又别别扭扭的接受:“堂兄说仙尊会来找你,让我先来跟着,别让你跑了。”谢时宴用了好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去想这个“仙尊”是指谁。犹豫了半晌,他还是没忍住:“你叫什么名字?你堂兄又是谁?他有没有对你说过,是哪一位仙尊?”少年皱起脸:“你怎么这么多问题?”“算了。”他拨了拨额前的碎发,“我叫炽翎,我堂兄说的大概是他师尊吧,清寂仙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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