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着问出来时,黎止的动作停了一瞬。“这故事太长了。”今晚怕是都说不完,于是他道,“明日再给你讲。”然后攻势越发猛烈,让谢时宴根本无暇再去思考。怪异的冰凉感传来,谢时宴整个人一激灵,脸色绯红地去推他的手臂:“你…怎么随身,带着这种东西?”黎止斟酌了片刻,还是如实道:“杜蒙给的。”“舒缓活络的药油,他怕我长时间盯着炉子肩背疼。”黎止没好意思说,自己盯炉子的时候都窝在摇椅或者软榻里,其实不太有这种困扰。但幸好他懒得收拾,一直扔在储物袋里,如今这东西也算派上用场了。黎止将自己垂落的长发掖到耳后,露出微微汗湿的鬓角。他低头闷哼的时候心想,回去给杜蒙包个大点的红包好了。面前人的轮廓已经在夜里描摹过无数次,然而此刻,还是产生了让他不可抑制的心动。仿佛潮水一次又一次的漫过,被裹挟在温和的水中,谢时宴的唇齿间再说不出完整的字句。这夜原本就在雪山里耗了大半,临到天光熹微时,谢时宴已经完全精疲力竭,几乎都快要产生幻觉。黎止安抚似的用手捂住他的眼睛,轻声道:“睡吧。”锦乌被从储物袋里放出来的时候,黑豆眼像是变大了些,然而细看其实是多了一层黑眼圈。他嘎吱乱叫:“虐待!你这是虐待灵族!”黎止一只手还抚着谢时宴的长发,抬起另一只手比了个嘘声。他懒洋洋靠在床头,上半身赤|裸着,露出宽阔的肩和腰间劲瘦而有力的肌肉。此刻他正端着茶杯,神情里透着一丝靥足。恢复记忆的锦乌不再是未成年鸟,但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行为,还是饶有兴趣地研究了半天。然后问黎止:“他晕过去了?现在算是破布娃娃吗?”黎止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呛得咳了好半天,才眼神复杂道:“你这都哪学来的?”锦乌道:“书里啊。就是那些网站的其他书。”黎止给自己喝口水顺一顺:“早点忘了比较好。”他低头看了眼,谢时宴裹着被子睡得很沉,但显然还是被一人一鸟方才的说话声所惊到,他指尖很轻地蜷了一下。黎止不想扰他睡觉,于是就这么掀开被子下床。还不等系上披风,外面就传来一阵吵闹声。黎止蹙了下眉,挥手给床上又加了一层隔音的结界。昨晚怕谢时宴着凉,这院子已经被他连续设了两个驱寒的法阵,现在一层套一层,堪比与村隔绝。魔修们吵嚷着,脚步声很混乱,但方向却是整齐划一的朝着不唯村后方跑去。敲门声传来,黎止推开门,对上了一张颇为冷肃的书生脸。玉琅见到他明显一愣。刚巧月姨经过,在玉琅身后“哎”了声:“这是新来的帮工啊,小伙子昨天还教我炖汤呢。我说怎么后来跑影了,原来是在这,你认识谢公子?”这里的人不知道如何称呼谢时宴,干脆就随了山下城里百姓的叫法。黎止笑着点了下头,玉琅没说什么,只是劝月姨道:“我来带他们就好,您先去后面避难,看着点棉花。”等月姨走了,玉琅才对上黎止道:“你是他那个出云宗的道侣?”黎止挑了下眉:“他和你说过?”“没有。”玉琅说着,视线从黎止身上一晃而过,“我带谢时宴走的时候,在囚室里看到了一枚同心佩。”自己腰间就挂着一模一样的,黎止了然。玉琅深深看了他一眼:“你长得很像一个人。”黎止嗯了声:“要不要说说看?”他不经意似的,“万一我就是呢?”玉琅:“不可能,圣尊闭关四十年,一旦有动静,我们肯定会知晓的。”这回轮到黎止长久地注视他了。“啊。”他想起什么似的,“好像有点印象,你是那个会遁地的?堰巡受伤,就是你带他走的吧。”玉琅愣住:“什么?”黎止好心提醒他:“在白桐川。我因为心血剖尽灵力透支,视线有点模糊了,不过应该没记错。”他上下打量了玉琅两眼,“你当时跟个地鼠似的,如今竟然成了这副模样。”玉琅颤颤巍巍指着黎止,整个人抖厉害:“你…你真是…怎么会……”黎止拨开他的手:“好了,叙旧可以过后再提。先说说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地震演习?”周围魔修已经跑掉大半,偶尔有几个看到玉琅的背影,还会远远地大声呼唤他。村长的责任重回肩头,玉琅好半天才平静下来。“是活尸。”他道,“活尸来了,魔修们是去避难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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