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熟的果肉一点点露出来他坦诚的部分。可是谢予白天生的倨傲和自命不凡,哪怕是居于位下的时候,也不见丝毫的狼狈。他带着淡淡的耻意,却也又坦然。浑身上下透露着如同第一场雪过后的那种冷凝而又清新,却也令贺听枝沉落在一场由谢予白命名的感觉之中。“可以分开一点吗。”这是一幅动态的画面,每一步走向都让贺听枝猝不及防。他的腿抵开谢予白的,那个吻还在继续。贺听枝呼吸有一点急促。“咔哒”一声。是瓶盖的打开声响。湿润的液体沾了他满手。空气此时似乎都在滚烫着冒着泡泡。贺听枝低敛着眉,轻轻地咳了一声。就算是再迟钝也知道下一步是干什么,只不过——那里真的可以进去吗?而画面中的自己似乎没有这样的忧虑,像是早就习以为常一样。盖子被打开,然后重新合上。自己的心跳的迅速。但是还在继续。自己的腿抵开对方的,语气是以往的稀松平常,好像是已经做过好多遍。“可以抱着我更紧一点。”细碎的吻,吻在对方的大腿内侧,像是进一步的安抚。低声絮语、却又带着无尽的春意,像是潮湿落幕的雨后,那种铺天盖地的黏腻将要将人淹没。“会很舒服的,放轻松。”他一边细细的啄吻着对方,话语里像是掺杂着蜜糖,扯着甜蜜的丝线,他的话语像是一颗快被融化的棉花糖,含糊不清的,安抚着对方。层层热浪几乎要将人吞没。真的是很难不在这片天光乍现的梦境之中迷失自己。画面咔的一声静止。一切都像夏日短暂的气泡,很快就消失不见。缠绕在汽水瓶上冰凉、刻骨铭心的冷意,雾气就会化成水滴,顺着水平壁流了下来。贺听枝缓缓地眨了下眼睛,像是余韵悠长的尾调,又像是香水散尽之后那种淡淡的余香,看起来戛然却又有独特的仪式感。慢慢悠悠的收尾,心里的那座孤岛在飞快地下扬。浑身上下就像是刚从汽水中被捞出来一样,从骨头那里都透露着甜津津的感觉。带着果香,那一瞬间心跳大作到让他惶惶,贺听枝有一瞬间失败感,带着无能为力的妥协。他忍不住地想要树立起一张牌子,挂在自己的颈间,想要向全世界大喊:“我究竟该怎么办。”他无数次的在笔记本中写下,他们像是两条平行线,或许有过短暂的靠近,但是终究还是无法重合。但是要是靠近一点会怎么样呢?他想试着把这两条平行线牵扯到一起,然后融合成一条直线通向远方。这场不期而遇,绝对不是一场偶然的事故。贺听枝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渴求感,比他最后几分钟争分夺秒的在大题的答题纸上落下答案还要焦急。这次他没有足够的必胜感,向来的自得终究在这场沉沦中退后一步。不可抗力,无法避及。宴会厅里的灯光顺着斑驳的玻璃器具在他的眼眶处落下暗影,贺听枝看起来熠熠生光。他不小心和谢予白对上目光,却倏地移开了。原本坦坦荡荡的对视在一瞬间似乎变得暧昧横生,在口中呼之欲出的话语却在半路被截断,在对方审视目光的照耀下黯淡无光。谢予白盯着他。他冷白俊俏的皮肤,还带着未消的粉意,却有些错愕于贺听枝突然移开的目光。有些话是说不出口的,至少现在不可以。贺听枝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有鼓手在积攒着他的心脏,每一下都能在他的脑海中翻涌成巨大的风暴。他回想起刚刚那个戛然而止的画面,还带着无穷无尽的遐想和期盼。唇边的话在贺听枝脑子里如过山车一样颠倒了半天。梦境的尾调在脑海之中晃了许久,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缓缓在他心中凝聚——想和你一起做梦。第64章 头疼谢予白盯了贺听枝一会儿,终于还是没忍住,声音语气略微有些异样:“你应该没什么事吧?”纠结的话语在他口中绕了半圈,还是没有全部倾吐出来。他现在看起来又是那副隔绝的模样,但是只有靠近才能够发现他的脖颈处赤红一片,现在还带着未褪去的潮红,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贺听枝怔然,慢了一拍:“没事,我一切都还好,不用特别关注我。”谢予白声音压低:“我自己来就行。”他的轮椅其实是电动轮椅,自己操控其实也完全可以。他看出来贺听枝此刻的不自在,不过不同于他脑海中迥异的心思,现在每一秒对视都像是在对贺听枝的亵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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