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妃不说,他也能查出来。裴皎本就觉得奇怪,小时候人人都欺负他,没有人对他好,连亲生母亲都不闻不问,却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教他武功,教他为人处世的道理,还会偷偷藏鸡腿给他吃。有人欺负他,那人还会帮他出主意,鼓励他强大起来。那人说,只要强大到一定程度,就不会有人敢再欺负他。那人陪着他度过了最艰苦的日子,让小小的裴皎看到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光明,可就在两年后,那人突然不告而别,再也没有出现过。长大后的裴皎查了许久,也是后来有了实权才查到那人的消息,可惜他已经死了。裴皎有许多话想问,可惜再也没有机会。直到裴皎知道自己不是皇帝的儿子,脑海中突然闪出那个人的身影,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暗中扶持他,给他帮助,教他武功的人,就是他的亲生父亲?当然,这只是怀疑,裴皎不能确定,所以才让沈怀酒调查。“这两天感觉怎么样,天马上就冷了。”裴皎问。沈怀酒看着茶杯上的袅袅雾气:“我很好,殿下莫担心。”路上虽然颠簸,但回来养了两天,已经彻底恢复。“马上就是你的生辰了吧?你打算怎么办?”沈怀酒道:“往年都是父亲跟母亲陪我一起,一家人用膳,殿下来吗?”“你们一家人用膳,我就不了。”裴皎摇头,不想掺和这种事,人家一家人欢欢喜喜的用膳,他来算什么,没的让场面僵住。沈怀酒顿了顿,没有说话。没等沈怀酒过生辰,吏部尚书突然被罢免,一家人入狱,男丁流放,女眷没入贱籍,一干奴仆重新发卖。三皇子因在朝上求情,跟着被迁怒,被罚闭门思过,没来得及去送行,生了一场大病,但很快就开始让人举荐新任吏部尚书,因为他知道圣旨不能更改,舅舅一家是为了他才流放,只有他登上皇位,将来才能把他们救回来。他发誓,一定不会让舅舅白受罪。吏部尚书的人选很快定了下来,这次沈怀酒跟裴皎都没有插手,如今皇帝还年轻,一切都是未知数,就算把人推上去,恐怕很快也会被拉下马,倒不如晚几年再说。沈怀酒生辰当天,裴皎比平时到的都早,沈大人跟文夫人猜到他要来,用完膳后就让人撤了,不许人打搅。文夫人挽着沈卓的胳膊,两人往回走,月色明朗,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怀酒实在不争气,现下皇上想不起来,再晚两年,也该给六殿下赐婚了。”沈卓道。文夫人跟着叹了口气:“我就是担心这个,刚才暗示了他好几次,你也看到了,怀酒根本不为所动。”沈怀酒是他们的儿子,脾气秉性自然了解,明白他做好了永不开口的准备,想在六殿下背后默默付出。沈怀酒不说,他们也不好过多干预。“以后六殿下若是成了亲,怀酒更不会说了。”“你记不记得,望月小筑内有间密室。”沈卓道。文夫人点头:“自然记得,当初怀酒特意不让匠人告诉咱们,结果转天那人就说漏嘴了。”那匠人又哭又求,他们虽然好奇儿子弄密室做什么,但没有干涉,那间密室所有人都知道,只是怀酒以为他们不知道罢了。“你觉得那密室内有什么?”沈卓问。文夫人一边走一边思索:“跟六殿下有关?”沈卓点头:“没错,除了六殿下,他还有什么想藏起来的?”“所以,你想让六殿下看到那间密室。”文夫人道。沈卓皱眉:“难道夫人不想吗?”两人相视一笑,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另一边,沈怀酒正襟危坐在望月小筑内,殿下说不同他们一起用膳,但没说不来,今天是他的生辰,殿下一定会来。他每隔一炷香的时间看一眼蜡烛,又担心裴皎不来。虽然,那种可能很小。这些日子殿下对他实在太好,他会不会产生了错觉,其实殿下根本没想来?沈怀酒犹豫了。就在他第三次看向蜡烛的时候,院外掠过一丝风声,声音很小,若非沈怀酒的注意力一直在外面,肯定不会听到。沈怀酒忍不住起身,又慢慢坐回去,不想显得太过激动,让裴皎发现不对。敲门声响起。“我可以进来吗?”是殿下的声音,沈怀酒突然紧张起来,他捏了捏手指:“进。”“殿下。”裴皎钻进屋内,外面秋风萧瑟,屋内温暖如春,他搓了搓手:“不是说了不用行礼吗?”“快起来。”“今天本来可以更早的,结果裴瑄性子上来,怎么轰都轰不走,我又不好跟他动手。”裴皎对裴瑄的态度跟前世完全不同,裴瑄还是偶尔会黏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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